苏锦道:“既然知府大人不受其诱惑,岂非属下也一片清明了?”
潘江嗤笑道:“那倒好了,自知府大人之下,我敢说大小官员均与冯老虎有瓜葛,而且关系很密切。”
苏锦一惊道:“真有此事?”
潘江道:“你若要我拿出证据,卑职可没有,不过有些事无需证据,没有证据并不代表卑职信口胡说;一般而言,官面上这点事都是滴水不漏,想找证据却是千难万难。”
苏锦起身踱了两步,忽道:“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
潘江苦笑道:“这些事随便你问哪个官员,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没人愿意说出来罢了。”
苏锦又道:“据你了解有多少人和冯老虎勾结在一起呢?”
潘江摇头道:“这哪里知道,反正我知道我不是,谁是谁不是外表可看不出来。”
苏锦肃容道:“你如何证明你不是呢?”
潘江道:“卑职早说了,我无法证明谁是,也无法证明我自己不是,但我自己办事凭良心,原本我以为昨ri停职之事乃是我和潘石屹数次拒绝冯老虎的邀约而带来的后果,后经专使大人释疑才打消了此念,但见专使大人为扬州百姓殚jing竭虑,所以才冒险将此话禀报大人,放在你去北口三里之前,卑职断然不会说出。”
苏锦明白自己在北口三里这么一闹腾反倒让潘江等人认定自己不是和冯老虎有勾当,否则打死他也不会来跟自己说这个;正如他所言,谁是谁不是搞不清楚,他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难道自己便能证明和冯老虎没有勾连么?而北口三里胡同这么一闹,恰恰便证明了自己和冯老虎之间并无瓜葛,所以他才敢跟自己说这些。
“既然冯老虎早就如此作为,为何不见你们密信告发上去呢?”苏锦问道。
“没有证据啊大人,也不是没人说出出去了又如何?他如何笼络控制,目的何在?这些都是一无所知,拿什么治罪?又有人维护,上面责令查出,查来查去却是跟冯老虎沆瀣一气的人在查冯老虎,能查出来什么?久而久之谁还冒险去密奏?”
苏锦叹息一声,坐在椅子上,垂头不语,潘江说的全部在理,事情要是那么容易便败露,冯老虎也不叫冯老虎了,看来那些官员的把柄供词才是铁证,除此之外别无他法。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