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副班老鹤的打赏,副班辛苦了。)
滕王赵宗旦心情愉悦,看着苏锦的眼神仿佛又亲近了一些,众人闲聊了一会,只见厅门口人影一闪,一名黑衣老者拎着长衫下摆急匆匆走了进来。
苏锦识得此人,此人便是那ri小酒楼上陪同滕王左右的秦先生,苏锦此刻可不会把他当做一名普通的幕僚来看,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位秦先生便是四城地痞的总管事,不用说,必是滕王的心腹人物之一。
秦管事进的厅来满脸堆笑,团团作了个肥诺,这才垂手对赵宗旦道:“王爷,西园戏台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是否请您和诸位大人移驾西园,一班伶人扫眉画目可都等着呐。”
赵宗旦一拍椅子扶手道:“甚好,诸位,咱们动身,那陈师师怕是等的急了。”
众人听出他语气中的揶揄之意,纷纷道:“那咱们可快些走,万一这位陈娇.娘等的心焦,回去跟那位三变先生说起,柳三变一怒之下写词骂咱们,那可就没脸了。”
滕王哈哈大笑,伸手朝苏锦招了招道:“苏公子,来与本王并肩而行。”
苏锦忙道:“这如何使得,王爷先行,在下跟着便是。”
赵宗旦似乎对苏锦的谦恭极为满意,笑道:“走。”说罢当先迈步朝外行去。
苏锦眼睛一扫,猛然和一道yin冷的眼光对个正着,定神一看,那道眼光的主人便是那位秦先生;那寒澈心扉的目光只是短瞬间的一闪,很快便盈上了笑意,苏锦的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他知道,这位秦先生必然是知道前几ri之事了。
然则秦先生知道,滕王岂有不知。
“请苏公子移步,苏公子今ri赏光,王爷很是高兴呢。”秦先生满脸笑容的道,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锦抱拳躬身道:“秦先生请,王妃芳辰,在下岂能不来,蒙王爷厚爱,在下岂是不识抬举之人。”
秦先生笑的胡子发抖:“苏公子是贵客,请得动你是王爷的面子大才是,公子请跟随诸位大人前往,本人要去前边照顾些,公子爷可切莫跟丢人了。”
秦先生的话语带双关。
“先生自去忙,放心,在下虽愚钝,但自信可迷不了路。”苏锦同样语带双关的道。
“哈哈哈,那可未必,这滕王府可大着呢,大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
“再大也只是个王府嘛,又不是皇宫内院,先生莫替在下担心了。”
秦先生脸上微微se变,呵呵笑道:“如此便少陪了,好生看着路。”说罢转过身一撩下摆,疾步而去。
苏锦暗自冷笑,跟着众人身后,穿过数道房舍长廊,进了一道镂花圆门,再沿着假山掩映流水潺潺的一条小径往前数十步,一拐弯儿,顿时眼前一亮豁然开朗起来。
只见一大片长着茵茵绿草的空地上已经摆满了桌案凳椅,数十张红木大台子摆的整整齐齐,上边摆放着瓜果酒水各se点心,每张台子边都撑起一张巨大的绮罗伞盖,用来遮挡八月里依旧灿烂的阳光。
东首拔地而起一座高台,红柱彩帘、雕花围栏围起来一座大戏台,气派非凡。
苏锦暗暗喝彩,好会享受的滕王,光这般摆设便不知花费了多少巨款,原本还以为自己兜里揣着个几万贯,家中产业算起来也有个小三十万的样子,便算个有钱人了;现在才知道,这一切跟滕王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自己跟王爷比,就如同拿自己跟街面上的乞丐去比较,贫富差距之大判若云泥之间。风的招手道:“坐,都坐,何必拘礼,都是老熟人自在些为好。”
众人谢过,却站立不动,待滕王、唐介等一干官员落座之后,方才纷纷坐下;赵宗旦招手换来一名使女道:“去请王妃前来,就等她了,怎地还不出来见人。”
那使女嗫嚅不语,也不动身去请,赵宗旦皱眉道:“怎么了?还不去?”
使女尚未答话,一边侍立的秦先生赶紧弯腰附在他耳边道:“王妃在里边发脾气呢。”
赵宗旦怒道:“又闹什么?这小娘子益发的难伺候,当真不可救药。”
“王妃嫌前ri打的金镶玉的簪子不好看,硬是不肯梳妆,还砸了前ri老七送给您的易坦丽国进口的大玻璃鱼缸呢。”
“这败家的娘们儿,蹬鼻子上脸,就不能给她好脸se看,你去告诉她,若再闹明ri赶出府去,送到乡下的庄子里喂牲口去,身在福中不知福,本王若不是看在她老子的面子上,决不理她这个茬儿。”赵宗旦怒骂不已。
秦先生轻轻道:“王爷息怒,今ri众人在场,别叫人看了笑话;小人这便去请,若是实在不行,便称王妃有恙,您代为说几句便罢了,省的出来跟您扭手扭脚的不自在。”
滕王白着脸想了想道:“就依你,快去。”
秦先生答应一声招手叫了那使女,快步而去;赵宗旦压住火头,转身跟众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几名使女掺着轻纱蒙面的王妃娘娘从一侧的小径上缓缓行来,众人又是一阵人仰马翻的行礼问好,赵宗旦满脸笑容的走上前去,拉起王妃的手,款款入座,整个一个温柔如水的好丈夫摸样。
众人本以为王妃到场,自然要说道几句,没想到王爷大手一挥,戏台上顿时丝竹四起,直接便开始演起戏来。
苏锦还是第一次看戏,对脸上画的跟猴屁股一般,依依呀呀跟老太太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戏剧毫无好感,更何况台上出现的是两个老头儿,在那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