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舌头为这帮狱卒所毁,但这小小残障与家破人亡相比,孰重孰轻一目了然,如此两全其美之策,不知吴兄弟意下如何?”
朱世庸一番尽善尽美言辞恳切的话语让吴五哥重新燃气希望之火,原本自忖必死的他还打算若有机会拼死一搏,但闻知府大人今ri这番言语,他真不知道这位知府大人是自己的大恩人还是大仇人了。
朱世庸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好的供词,缓缓展开走到吴五哥的身边,又从腰间抽出一支蘸过干墨的毛笔,在清水中将笔尖的墨调开,递到吴五哥面前。
吴五哥伸手抓住笔杆,手臂不住的颤抖,想在那供状下放画上自己的名字,但那一笔终难落下。
“画押,画了押则同活,不画押则俱死,本官乃朝廷四品大员,最多乌纱不保,但你家人则必死。”朱世庸声音中含着yin冷,惊得吴五哥一个激灵,浑身起了寒意。
吴五哥不再犹豫,职业习惯驱使之下,他就着朱世庸的手将供状看了一遍,在下方空白处签上自己的名字,浑没看出那供状是双层纸张黏在一起;也没看到上面写着供词的那张在下方画押处短了一截,中间用迷糊粘结的那道淡淡痕迹。
朱世庸看着吴五哥将名字签下,哈哈大笑着将供词收回叠好放入怀中,挑起大指对吴五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吴兄弟当的俊杰二字。”
言毕俯身在吴五哥耳边道:“本官这便安排一下,尽快送你上路。”
吴五哥感激涕零,挣扎跪下向朱世庸磕头;朱世庸面露得69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