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冯巧巧见她一本正经,也不好太过推拒,道:“去河边洗手了,回来还是好好的,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样子。”
河边!
冯桥桥脑中灵光一闪,连忙捏住她的手腕把脉。
冯巧巧怔了一下,只得由着她。
把脉半刻,她拉着冯巧巧进了屋子,也不理会龙战睡在床上,直接从橱柜之中拿出早些时候制作的东西,“你把脸上,手上,沾到水的地方,都抹一抹,我现在就开个方子,去找熊震,在龙战哪里拿药,然后煎成三副,你自己吃一副,留两幅给我,有用。”
“好。”冯巧巧愣住了,接过方子,才呐呐道:“到底怎么了?”
“可能有人在溪水里放了东西,你这不是疹子,应该是轻微中毒了,你快去吧,熊震看到你会出来问的。”
“嗯,我这就去。”也不知道是冯巧巧太粗心,还是两人心思都不在屋内,冯巧巧竟然没发现一直躺在床上的龙战,着急的转身出去了。
冯桥桥看着手中的药膏,也没心思做饭了,直接端起冷了的饭菜,龙战却忽然道:“有人下毒?”
“看来应该是在水里做了手脚,我刚才看过了,如果人碰到,皮肤会麻痒难耐,那些毒素是针对植物,如果茶树用这些水来浇灌,后果不堪设想。”
龙战翻身坐起,“我陪你去看。”
冯桥桥笑道:“你还没吃呢,灶上有饭温着,你这次可别闹了,你自己吃,我出去找战不屈和我一起去上流看看,应该来得及。”
龙战脸色立时一变,道:“不吃。”话落,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食物,开门而去,不过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山林深处。
冯桥桥没好气的抱紧他的腰,想着这个不识时务的,她是为了叫他吃东西好好休息,他倒好,又吃这种莫名其妙的干醋。
龙战轻功卓绝,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山溪上游处。他放下她,走到溪边,伸手一探,捏住一只过大的树叶,沾上溪水凑近鼻尖细闻。
冯桥桥也仔细的探查这山溪发迹之处有什么不妥,这里海拔不低,稍微有些冷,她不由搓了搓双臂,视线一转,却见溪口石边似乎有些粉末,她捡起一小片树叶,将那粉末轻轻倒了过去,果然见到那树叶原本的嫩绿,竟然开始变的灰暗。
“的确有人下毒。”冯桥桥拎起树叶看了看,龙战也已经转过身来,“嗯。”
冯桥桥哼了一声,轻笑道:“早知她不是省油的灯,哪里会这么简单就让我过关?”
龙战不语,走到她身边,脱下外褂披在她身上,“很冷。”
她心中一动,握住他披衣的大手,道:“你不冷?”
“不。”他回答,反握住她的手,她笑笑,道:“可我还是冷——”
龙战皱眉,忽然伸手,将她连着衣服一起抱紧,粗声道:“现在不冷了。”
她笑弯了眼儿,却没答话,伸出手臂,圈抱住他的窄腰,想了一会儿,才道:“我以前就不喜欢她,只是没太多利益牵扯,也不想太多,没想到她现在倒是对我使出了手段,我见她是喜欢阮风华那个骚包的,我又不是她的情敌,对我发什么威?”
她像猫咪似的埋在他胸前嘟囔。
“有些时候做一些事情,不一定非要什么理由。”龙战平平的道。
冯桥桥想着也是,有些人就是这样,看你不顺眼找你麻烦,不需要理由,只是这找麻烦的时间不早不晚,偏偏龙战一走,她就开始了大动作……冯桥桥拽了拽龙战的衣衫,道:“她不会原本是喜欢西京,其实是喜欢你的吧?要不然怎么对我耍手段?”
“我不认识她。”
冯桥桥撇了撇嘴,“你不认识她,她也能喜欢你。”虽然嘴上这般说,但心中也已经明白了个大概,那个远在京城的亲亲老弟都能知道龙战的行踪,按照秦云雅酿酒大卖,主持酒坊的本事,又整日和西京阮瑶华在一起,知道龙战不意外,只怕是当她好欺负。
龙战无奈的眼皮一动,只听冯桥桥道:“既然她想要这样,那我就让她得逞一次吧,免得她在想别的法子来害我,闹出人命可就不好玩了。”
龙战皱眉,刚要开口,冯桥桥便道:“你可不要插手,这事儿,我自己处理。”
*
第二日,听说茶山上不少人都染了病,面上手上全是疹子,看着似乎像是瘟疫,虽然全身别处没什么特别的,但还是引得许多人望风而逃,甚至于连官府,都配合的派出士兵严加看守,不让一只苍蝇飞出茶山,免得将瘟疫带到别处去,危害百姓。
这山,一封就是半月,虽然派了不少大夫进去,但都对这次的瘟疫束手无策,只怕是潜伏在红疹之下的什么绝症,无药可医。
山间茶田,不少茶农们辛勤劳作,只是心情不但不沉重,甚至称得上是喜悦。
是,不错,是喜悦。
原来瘟疫不过是那些庸医错诊,冯桥桥在刚开始的第一天第二天,都没去搭理这些问题,只是在溪水之中放了解药的同时,也放入了另外一种草硫磺,让水的效果和原来的效果出现了天差地别的反应,同样的出疹子,却再不会对身体又害处,甚至对茶树生长大大有益。
疹子慢慢的好了起来,冯桥桥甚至为所有茶农涨了工钱,如今,封了山,只等再过一个月之后,那些疹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