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你玩过火了。”沐兰冷冷看她,一字一句说着。
她的目光落在人身上,让人宛如遭受凌迟一般,抵挡不住的锋芒令靳宁全身几不可见的颤了颤。明明已沦为阶下囚,眼前的女人凭什么还这么嚣张?偏偏那股子冷傲的锐气是她此生再怎么修练也难以企及的。
即便是她以公主之尊,然而在这个女人面前,竟也生生有股低人一等的错觉。当然,这一点是她论如何也不会承认的。
“过火的人是你。”靳宁语带双关的说着,“我给过你机会离开的。”
“你心虚了。”沐兰一语道破她的心思,道:“杀人偿命,如果她有什么不测,你就等着吧。”[
靳宁面上的表情有一刹那扭曲,最终,还是横下心来,道:“我会等着,不过也没几天了。相信你知道的吧?再过五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着,目光扫了一眼旁边牢里的拓跋凌云,脸上忽然扬起一抹妩媚的笑意,道:“好好享受你这最后的时光吧。”
曼妙的身影在火光下渐渐远去,不一会便消失在了地牢转角处。
好一阵寂静之后,旁边牢里突然传来“啪,啪,啪,”几下掌声。
沐兰扫了一眼一副看戏神情的拓跋凌云,道:“太子殿下,你是坐牢坐傻了吗?大祸临头了竟然还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拓跋凌云朝铁栏边贴了贴,像是要重新认识她一般仔细打量着,好一会,才道:“你,究竟是不是沐兰?”
若非刚才的女人,他可能还不会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从相貌上来说的确与他认识的沐兰有些许不同。但撇开相貌不说,如果单看言谈举止以及那股灵动而妖冶的气质的话,这个女人显然更像他所认识的沐兰。
沐兰看了看他,他眼里的急切和期盼让她微微有些意外。从女人的直觉里,她早就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喜欢她。
“我不是沐兰,我叫昔颜。”沐兰淡淡说着,眼神里也是一片波澜不惊的淡漠,道:“这世上已经没有沐兰这个人了。”
早在她中了他下的毒之后,沐兰就已经为东陵绝而死了。
拓跋凌云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崩塌,但很快,又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似懂非懂的露出一抹欣喜的笑意,道:“幸会,我叫拓跋凌云。”
从他的反应里,沐兰知道,他其实还是把她认作是“沐兰”,不过,她既不想承认,也懒得辩解,瞅了一眼对面墙上的油灯,道:“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吗?”
拓跋凌云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又看向她,道:“莫非你知道?”
沐兰脸上流露出一丝厌恶,道:“当然,相信过不了一会,你就能感觉到它的作用。”那可是她当初花了好些心思研究出来的东西,自是没人比她更了解,只是没想到会被靳宁用在这种地方。
拓跋凌云挑了挑眉,道:“看起来倒不像是要我的命。”
虽然在有穷时,沐兰的确是说过,一定会杀了他。但,估且不论刚才那个是不是那个“沐兰”,若灯油里加的真的是致命的毒药,那旁边牢里的她也绝对不能幸免。
沐兰凉凉道:“一时半会的确是死不了,不止不会死,这药还有催~情的作用。”
拓跋凌云一怔,随即脸上终于不再那么淡定了,却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你是说,她是想让我欲~火焚身而死?”他试想过千万种被她报复的方法,这倒是唯一不曾想到过的。
“我说过,你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沐兰了如指掌的道:“这药与普通的春~药不同,作用力不会太明显,但是于你的肾脏损伤却很大。只要用药超过三天,你的身体就会彻底发生改变,你会发现你突然精力充沛,体力大增,同时生理需求比平常增加数倍。如果你身体底子好的话,这种状态大概能维持一年甚至几年,如果你本身就纵~欲好色,那么,可能不出半年,你就会因肾脏彻底衰竭而死。”[
当初,为了找到一种不着痕迹的方法对付严溯,她可是翻遍了医书,才最终配制成这种毒药。
拓跋凌云听得有些寒毛直立,怎么说他也是堂堂一太子,死他并不怕,但如果是因为好色而死在床上,这大概是他最不能接受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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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脸色一片铁青,沐兰反而笑了,道:“你下毒害死了萧翼,她用这种毒药对付你,倒也算是以牙还牙。而且,这种毒药的妙处就在于你根本查不出痕迹,等药效渐渐发挥的时候,你人也被送回有穷了,就算将来想找她讨个说法,也拿不出证据。”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作用,拓跋凌云倒还真感觉到小腹处隐隐有股灼热。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他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沐兰。
沐兰只笑了笑,并不解释。也许真是那药物的催动,她这一笑,拓跋凌云心底竟漾开了一丝旖旎。他抿唇扬起一抹玩味的笑,道:“这牢里可就只关着你我二人,如果这药真像你说的这么有用的话,岂不是正好促成了你我?”
沐兰抬了抬眉,道:“看来,你是宁愿做鬼也fēng_liú。既是如此,你死你的,我自然有我解毒的方法。”
拓跋凌云原本也只是半开玩笑的逗逗她,听她这口气,不由得精神一震,笑道:“这么说来,你本来是准备救我的?”
这人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在嘴上占人便宜,沐兰似笑非笑,道:“我听说,男人自宫之后就不会再有欲念了,虽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