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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这话之后,他才意识到不妥。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既是如此,又有什么好意外和失落的?
沐兰却没留意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决定放弃了。”在他出现在山寨的那一刻,她心里便已经有了这样的决定。因为,那一刻她终于明白和相信,他不爱她!她留下已没有任何意义,她不想在一次又一次被他伤害之后,连应该怎么去爱他都忘记了。
“三天换你以后长久的安心与安宁,还是很划算的。”虽然心里隐隐作痛,沐兰脸上还是洋溢着浅笑,挑衅的对他道:“君上金口玉言,这点小小赌注还不至于输不起吧?”
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快让东陵绝很不是滋味,冷声道:“这可是你说的,你可要说到做到。”[
他这就算是答应了?沐兰有些说不清心里是欢喜还是难过,却还是肯定的道:“一言为定。”
能得三天与他单独相处,远离世俗,这对现在的她而言,已经是一种难得的恩赐了。
这样的变故是两人离开茶寮前都不曾预料到的,因此,两人都不知道,此时此刻,正有另一队人马自茶寮前匆匆而过。也因为这次错过,悄然改变了某些人的命运轨迹。
路过茶寮的正是靳宁,自打听侍卫转述了东陵绝的话后,得知他竟这么情急的要去接太后,靳宁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在她一再追问下,才知道汐枫和沐兰可能奔着太后去了,她哪里还能坐得住。
且不说汐枫和沐兰先一步见到太后会说些什么,单说东陵绝孤身一人追出去就很有问题。万一他们在路上遇见……
想到这些,靳宁当机立断追了出来。那些侍卫虽然受了东陵绝的命要看护好她,却没人敢真的拦她,只得一个个跟在她身后。
经过茶寮时,靳宁的马也放慢了些。不过,茶寮这种地方根本没法落宿,天一黑就打佯了,看到简陋的茶棚后仅两间破落的茅屋,屋子里没有点灯,门也是带上的,根本不像是有人的迹象,靳宁也就没再耽搁,继续赶路。
次日上午,靳宁终于在距离茶寮百里之外的官道上与太后的銮驾队伍相遇了。
莫言骑着马正走在队伍的最前端,远远的看到靳宁驰骋而来的身影,很是震惊。虽然东陵绝后来已经补了一道旨意,告诉他沐兰获救了,并在邬江县静养,他却并未能放心。
沐兰的身体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就算是他在场,也没有把握能有办法将她救过来,而那汐枫竟然轻而易举便做到了,这一点,让他很不安。因为,他和东陵绝一样,对汐枫并不信任。
而且,他比东陵绝知道更多一点的是,汐枫并非普通人。
所以,突然看到一个完好损的沐兰就这么毫预警的出现在他眼前,莫言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那又确实是她没错,马背上红衣飒爽,神采依然,除了,脸上的表情有些焦虑外,看不出半点不妥。
乍看到莫言,靳宁心里有那么一瞬间心虚,但很快便定了下来,手中的缰绳一勒,让马缓缓踱了过去。
莫言忙抬手示意马队停了下来,翻身下了马背,拱手施礼道:“德妃娘娘,想不到还真是您,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靳宁一路来早已酝酿好了情绪,也比自然的浮起一丝笑容,道:“国师一路辛苦,不必多礼。”说着,目光看了看他身后,道:“君上呢?”
“君上?”莫言被她问愣了一下,不解的道:“君上也来了吗?”
“怎么,你们……没有见着君上?”靳宁也很是意外,她这一路追来,都没有遇见东陵绝,她原以为他已经和太后会合了,没想到他竟然没来,那,他人呢?
看她脸色立刻一黯,莫言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靳宁咬了咬唇,道:“君上昨天突然说是要亲自来迎接太后的圣驾,独自骑着马便出城了。我想着自己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太后千里迢迢而来,也很该亲自前来接驾才是。可没想到,君上竟然……不见了。”[
莫言听得微微皱眉,直觉告诉他,她的话里有所隐瞒,这让他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看向她,道:“你确定,不是发生了其它什么事?”
靳宁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迟疑了片刻后,直言道:“汐枫回来了,我和君上看他行迹有些可疑,便劝他离开邬江镇,没想到暗中跟踪他的侍卫发现他出城后,直奔这边而来。君上想必是担心他会对太后不利,所以才匆匆追出来。我也就迟了不到半个时辰,可这一路上都没有君上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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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她是真有些着急了,直觉告诉她,东陵绝现在一定是和汐枫以及沐兰在一起!这是她最担心的。
她说得含糊,言语神情中都透露着少见的心急,看她有些反常,这让莫言心里也有些紧张起来。他和汐枫交过手,汐枫的身手他是知道的,东陵绝的身体刚受过重创尚未痊愈,如果汐枫真有所图谋,只怕……
不过,他到底比靳宁沉得住气,依旧是一脸云淡风清,道:“别急,我先带你去见太后,然后我去找君上。”
靳宁一听他要亲自去找东陵绝,更着急了,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制止他。然而,她到底是还有几分理智的,话到嘴边又及时忍了下来,改口道:“你一个人贸然去找,很危险不说,从邬江县到这里也是两三百里地,要从何找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