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走光
黑眸之中氤氲着陌生的冰寒,此刻的他,仿佛一头狩猎的野豹,而她,正是他爪牙下弱弱的羔羊。
“那,那我这就去洗,你,你先出去。”虽然已经预感到了事情没那么简单,沐兰还是祈望他能像往常一样,做个君子。
东陵绝只是浅浅一笑,脚步不急不徐,却已到了她跟前,微一倾身,将她挤在了他与桌子之间,“朕帮你洗,如何?”
话音刚落,他突然臂弯一捞,沐兰只觉整个身子被人往上一抛,便躺倒在了桌子上。[
东陵绝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大手直接伸到她的腰封,三两下便扯落下来。
“东陵绝,你干什么……你疯了!”意识到他将要对她做什么时,沐兰终于彻底炸毛了,抬腿一脚朝他脑门一记爆踢。
对她的直呼其名,东陵绝眉峰一皱,竟然连躲也不躲,那一脚踢在他头上,他动也不动,反手便捉了她足踝,用劲一扯,这个还没有橡皮筋的年代,那条松垮垮的长裤立刻弃她而去。
该死的东陵绝!他是练过铁头功吗?这样踢都不死。沐兰恼羞成怒之下,另一条腿也随即横扫过去。
但很快她便发现,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力道在东陵绝面前异于蝼蚁撼树。她用尽全力的一击,依旧被他轻易钳制住。
双腿被制,裤子被扒,只着一条小裤衩被人握着双足踝倒提在手中,沐兰觉得自己可以干脆死掉算了。
望着手中两条细润修长的**,东陵绝也微微怔了怔,目光沿着那光滑的曲线一路上移,落在那件半透明的雪白亵裤上。
“不许看!”沐兰立刻扭动着身子,意图躲闪开他的目光。
她不知道的是,这条本来还算保守的四角小裤在那样居高临下的角度并不能遮掩太多,此刻她一动,裤管里的风光早被人一览余。
握住她足踝的手突然紧了紧,连带那好看的眉也皱了起来。看着那双紧紧盯着自己某处的黑眸,沐兰脸“噌”的烧起来,不由得咬紧了唇,别过头去。
她知道,来硬的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么,现在唯有先冷静。就算,就算他要对自己做那种事,他也总得先脱衣服吧。等他脱衣服时,她就一脚废了他。
然而,东陵绝并没有急着脱衣服,只是狠狠的盯着那两只雪白的裤管,那眼神几乎让沐兰怀疑她那里是不是多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好一会,高抬的双脚突然被放了下来,东陵绝目光冰冷的扫了她一眼,道:“洗干净点!”
说完,竟转身开了门,随即,是房门被关上,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的声音。
他这是,闹的哪出啊?
不过,他竟然就这样放过了她,还真是让人不敢相信。捡起地上的长裤要穿,曲腿时,赫然瞥见自己大腿内侧因为成天骑马而磨得通红一片,有的地方还破了皮。
这几天习惯了后,她也就不怎么觉得疼了,因此并不注意。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东陵绝才突然没了兴致?
想来也是,自古皇帝的女人便都是千挑万选,还得一一验身,不能有半点瑕疵。何况是像她这样,在隐秘部位居然大面积磨伤。
看来,自己还真是因祸得福啊。[
只是,在走进内室之后,沐兰的庆幸之心便彻底浇息了。
屋内是一盆被东陵绝用过的洗澡水,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屋的西边有扇,此刻,门大开,就着夜幕初临的微光,前面不远处,正是拴马的那片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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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全看到了!
晚饭沐兰是跟东陵绝错开来吃的,饭后,她灰溜溜的回房,二话不说便往被窝里钻,蜷在最里端后,不动,装死。
东陵绝却是再没找她麻烦,眼里像是当她不存在一般,掀被,躺下,寂静。
昏暗里隐约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沐兰突然觉得,这场景,怎么倒像是夫妻冷战一般?啊呸!
次日,依旧是吃过早饭便赶路。翻身上马的时候,沐兰突然发现,身下的马鞍坐起来有些不太一样,细看之下,才发现座垫的部位似乎被改良过,明显舒适了许多。
这,不会是东陵绝让人弄的吧?沐兰质疑的朝他望过去,却不料东陵绝根本没看她这边,跨上马背后,只冷冷吩咐一句“出发”,便一马当先跑开了。
迟不换,早不换,偏偏昨天被他看光了,今天便改了马鞍子,难道真的是他?他这么做,安的是什么心?
沐兰一边驭马一边想着,鉴于昨天她和萧翼的谈话可能被他偷听了去,以东陵绝的阴险狡诈,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难道?是嫌她腿上的伤难看,想让她的伤早些养好,下回就一次将她吃干抹净?似乎,除此之外再别的可能了。
果然是人渣!
一行人马终于在中午之前彻底出了夏凉国国界,正式进入荒原。荒原其实是隶属于有穷国的,不过,因为土地贫脊,气候干燥,所以,很少有人涉足。
顶着艳阳赶了一天的路,傍晚时,终于在一条小河边驻扎下来,今晚,只能扎营露宿,沐兰发现,自己所要等的契机终于来了。
虽然放眼一片荒芜,不过,为了防止夜里有野兽,空地上燃起了好几堆篝火。吃过饭后,趁着大伙不注意,沐兰往火堆边扔了一把东西。
这还得多亏了她这个身体的主人靳宁,夏凉国本就盛产药材,靳宁在药理上也颇为精通,所以,当初筹划逃跑时,她很轻松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