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些沉,也疼的厉害,他认命的叹了一口气,不去理大白了,顺着身子躺下,连同大白也蒙在被子中,一声声的猫呼小声的有频率的从被子底下传来,暖暖的一团窝在他怀里倒也很暖和,感觉到热源之后,一人一猫便靠的更近了些。
沈络迷糊的醒来的时候,发现大白不见了,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暗着,想到厉北聿还在客厅后,她就睡不着了,这不认生的臭大白不回去***扰厉北聿去了吧,不过,厉北聿一直不喜欢动物,要是大白去烦了他,估计会一巴掌给拍出去的,想到那情景,她一个冷颤,便拖着拖鞋走到客厅,摸着黑走了过去。
厉北聿安静的躺在那里,旁边没有大白的身影,她蹙了蹙眉,淡冷的月色披在他的身上,说不出的冷清,她伸手,摸进被子里,她猜,大白那只喵十有八、九的是藏在他被子里呢,只是伸手出道他的皮肤,下意识的弹回手,随即清冷的眸子终于变了色,怎么会这么烫。
她起身,跑去开了灯,又重回到沙发上的时候,才发现他唇角泛白,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厉北聿,你醒醒。”
拍了许久,男人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神恍惚,见到她后,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摸上她的脸,“即使是在梦里,你也不笑。”声音很轻,他的手转移到她的眉角处,伸手抚着,“不许皱眉,都不好看了。”
眸子中的笑意清澈,毫无防备的样子真好,沈络脸撇到一边,心里发酸,等到她再次回头的时候,厉北聿已经又紧闭了眼睛。
伸手掀开被子,就看见一手紧抱大白的男人,她伸手,把大白扒拉醒,然后抱了出来,给厉北聿掖紧被角,起身把它抱进卧室,关上门。
她眼角有些湿,他是极少生病的,只有累极了的时候。
进厨房从小的冷藏箱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毛巾,带着好闻的茉莉香茶的味道。
拿出一个透明的盆,倒了半盆热水,然后把毛巾浸了进去,等到全部都浸泡进去的时候,才伸手拿起,拧了拧毛巾,水很烫,烫的她手发红。
男人依旧攥着身子,她走过去,把他的脑袋摆正,而后把毛巾敷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你可不能生病啊。”她伸手,抚上他冷峻的鼻梁,眸子一片蕴湿。
手被他抓住,身子向前了一些,她靠在沙发的一边,坐在毛绒地毯上,被他滚烫的手臂抱着,倒也不觉得冷了。
以前的时候,她没少生病,他都是这么照顾她的。
额头上的毛巾很快就凉了,她伸手扯下,准备去换一块,可是即使是生病,男人依旧力气很大,扯着她的胳膊不肯松手。
“你别走——”几乎是淡忍着出声的,她身体一怔,老实的坐了回去。
“北聿,你醒了?”她低头,试着叫了叫,只是男人动都没有动,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是使劲儿的抓着她的手腕不松手。
热度,依然很高,凌晨竟然说起了呓语。
沈络眼神清明着,一刻也不敢睡,他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只是他神情纠结,唯一听得清的只有她的名字。
天蒙蒙亮的时候,这才算消停。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小脑袋倚在他的枕头上,手被他紧紧地握着,整个人都坐在地上,察觉到他的动作,沈络睁眼,站了起来,他使劲,她就向着他这边倾倒了过来,跌在沙发上,他伸手,把被子蒙在她身上,而后伸手圈住她的腰,一动也不动的紧紧的圈着。
“北聿……”她轻轻的叫了一声,伸手摸向他的脑袋,依旧很热,但是已经没有昨天那么吓人了。
“你别动,就这么呆一会。”他低头,倦懒的眸子就这么不期而遇的撞在了她浅淡
的眸子中,避之不及,狠狠地迎上了两抹眸光,沈络不动了,以前的那种温煦感又回来了,她也不敢动,怕自己再次深陷进去。
早上七点,裴岩已经早早的就等在了楼下,却不见自家总裁下来,不会是昨天被赶出去了,然后回家了吧。
他俊朗的眸子中都是纠结,准备拨出电-话的手也顿住,这要是在楼上的话,他这一个电-话过去,不是破坏好事呢嘛。
思前想后,他觉得还是等着吧,反正早晚他都会得到消息的不是么。
好久,他终于是松了手,身上感觉已经出了一层薄汗,黏黏的十分的不舒服。
沈络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觉得不行了,家里也没有感冒药,便拖上拖鞋进了卧室拿出包,简单的换了一身衣服后,准备下楼。
“你去哪?”他的声音有些弱,也觉得有点丢人,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被感冒激倒,也是微醺了。
“去倒垃圾。”
“……”倒垃圾不拿垃圾拿包干什么,没了力气,他动了动唇,还是把脑袋倚在一边了。
沈络下楼后,就看见站在那里来回踱步的裴岩。
裴岩看到她后,便是一脸苦相的飞奔过来,话却踌躇着说不出口,要是没在这里的话他该多尴尬啊,只见沈络笑了笑,对他说道:“厉北聿在楼上呢,他生病了,今天就不去上班了,裴助理你先去公司吧。”
“哦。”裴岩点了点头,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敲了一棒子。
沈络点头,向着前面走去。
生病了?他家厉总会生病?也是人间罕见啊,不过厉老爷子病了,他没少担心,又加上前一阵子的事情,没少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