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人?!
听北堂凌口中说出这四个字,沈凝暄端着茶盏的手微僵了僵,心弦也忍不住轻颤了颤。
沉寂半晌儿,她长长的,轻叹一声,这才再次抬眸,与北堂凌四目相对,凝着他清澄明亮的双瞳,她眸色微微一闪,将头别向一边语气稍有松动:“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过今日之事,并非我刻意安排,是若雨她……”
好吧!
就算那药是她给秋若雨的,可是谁让北堂航看秋若雨的眼神,让人家姑娘不爽呢?!
听闻沈凝暄所言,深凝着她柔美的侧脸,北堂凌心下微暗。
方才,他已然先给北堂航下了话,此刻,又听到她如此言语。合着他本来是该高兴的,但他心中却无论如何都升不起一丝欢喜之意。合着整件事情是秋若雨自作主张?!
屁!
没有沈凝暄的首肯,即便拿刀逼着秋若雨,她也不会擅自行动!
“你啊!”
事情起因,终是因北堂航觊觎秋若雨美色,北堂凌无奈叹息一声,施施然站起身来,上前抬手扶着沈凝暄的肩膀,语气幽幽,清淡的问道:“你与他下的什么毒?”
闻言,沈凝暄低眉敛目的瞥了眼他的手,眉心轻抿着,却并未隐瞒:“那东西,应该是你从绣球花里提炼出来的……”
“原来如此!”
知道北堂航不过是要遭些罪,身体却不会有什么大碍,北堂凌暗暗松了口气:“这些日子里,一路舟车劳顿,你也该累了,赶紧早些歇着!”
“王爷慢走!”
看着北堂凌抬步向外,沈凝暄淡淡出声。
忽而,北堂凌停下脚步,回眸笑看沈凝暄一眼,他对站在门前的秋若雨轻声说道:“其实若雨姑娘不必草木皆兵,也许我皇弟对你,是一片真心也不一定啊?”
“王爷确定吗?”
秋若雨不由凝着北堂凌深幽的瞳眸,嘲讽说道:“若雨见识过皇上的真心,也见识过王爷的,但是独独不相信,您的皇弟也会有真心!”
闻言,北堂凌眸华微怔,片刻之后,却是苦笑着转身离去。
他的皇弟想要秋若雨,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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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翌日,阳光晴好,北堂航却没有早朝。
对于他这位年轻的风~流天子而言,不早朝并非稀罕之事,他的众臣也皆都心照不宣的以为,皇上定是昨夜又跟哪位娘娘欢~好过度,体力虚耗过大赖在床上起不来了。
不过,他们所想不到的是,昨夜北堂航并未跟哪个娘娘欢~好,而是被那不明原因的奇痒折腾的一宿无眠,如此还不算完,今日一早起来,富贵在看到他的脸时,便忍不住怪叫一声,连忙传了太医。
原来,北堂航昨夜的奇痒并非是折磨北堂航的全部。
在经过整整一夜的夜不能寐之后,他的脸上起了许许多多的小红疙瘩,就跟疹子似的,将他那张俊逸出众的脸,衬托的格外骇人,根本就没法见人!
“皇上!”
在与北堂航仔细把脉之后,太医抬眸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出声禀道:“微臣以为,皇上之所以会觉得奇痒难耐,应该是对什么东西过敏所致,皇上您想想,昨日都接触过什么?”
“朕昨夜在摄政王府用的晚膳,那些膳食也都是出自御膳房,朕对什么东西过敏,御书房里的奴才应该一清二楚……嗯?”话语至此,北堂航想到昨日秋若雨朝着自己落落大方的行礼之时,却是眸色微变,北堂航红斑点点俊美容颜上,露出了几分冷意。
以他在卧龙山时对秋若雨的所作所为,秋若雨再见到他,不该有好脸色才对,可是她却大大方方的上前与他行礼……想到这一点,北堂航阴鹜的双眼,不禁微微眯起:“太医,朕问你,这世上可以让人开始不易察觉,却在某些时候奇痒无比的东西?”
闻言,太医面色一怔,旋即思虑重重。
片刻之后,他方轻声问道:“皇上昨夜喝过酒?”
北堂航白了太医一眼:“昨夜朕与王兄接风,自然喝过酒!”
太医轻点了点头,轻声回道:“绣球花粉,若与酒调剂,可令人过敏!”
北堂航眉宇一皱,连忙对富贵吩咐道:“你去取些绣球花粉来!”
闻言,富贵忙不迭的点了头,快步出了寝殿。
不久,北堂航闻过富贵取来的绣球花粉,不由便联想起昨日扶起秋若雨时,那莫名的馨香。
“看来,真是被人算计了!”
双眉紧皱着,眸底闪过一抹阴戾之色,北堂航紧皱着眉心,心中思绪转了又转,却一直都不曾言语。
见状,富贵瞧着他的脸色说道:“何人竟然如此大胆?奴才立即命人将他拿下!”
“你敢!”
蓦地出声,惊得富贵一颤,北堂航低蔑富贵一眼,见他战战兢兢垂眸不语,他抬眸打量着眼前豪华浮奢的一切,似是在对富贵说着,却似是在自言自语:“富贵啊!你觉不觉得,朕一个人,住在这么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有些浪费?”
北堂航的话,说的富贵满头都是雾水,微愣了愣,他抬起头来,有些胆怯的看向北堂航,紧皱着眉头颤声问道:“这宫里,除了皇上,还有众位娘娘,怎么会浪费呢?”
“嗯?”
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北堂航一脸冷凝,眸光如刀,冷冷的自富贵脸上划过。
“奴才该死!”
迎着北堂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