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出了中军大帐,夏正通都还怔在原地,久久不曾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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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中军大帐后,沈凝暄一路由银血护送着前往寝帐。至于独孤萧逸则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准备到了寝帐后,再换回自己的身份。
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
寝帐里,一灯如豆,却早已有人鸠占鹊巢。
几人入帐之时,一眼便见夏兰媚眼如丝,衣着暴露的斜倚在睡榻上。
“皇上,您回来了……”
听到声响,睡榻上夏兰面色一喜,悠悠抬眸,却在对上沈凝暄清冷的眸辉时,整个人浑身一僵!
“呵呵……”肤若凝脂,美人如玉……看着眼前夏兰玉~体横陈的一幕,沈凝暄忍不住轻笑出声:“大元帅之女,这身材还真不错啊!”
闻言,夏兰蓦地回神,连忙拿锦被遮住自己的酮~体。
再看银血!
此刻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僵硬,看着夏兰慌忙遮掩的窘态,他勉强扯了扯嘴角,对夏兰轻斥道:“谁让你留在这里的?还不快些回去!”
“皇上!”
妩媚的瞳眸中,尽是失望之色,夏兰眸光湿润,眼巴巴的瞅着银血。
“回去!”
看也不看夏兰,银血对庞德盛吩咐道:“还愣着作甚,赶紧把人送回去!”
“奴才遵旨!”
庞德盛恭身,忙带着两名侍女上前,以极快的速度与夏兰穿戴好,将夏兰送了回去。
直到夏兰离开,银血的脸色,仍旧一脸的尴尬!
视线微转,抬眸看向独孤萧逸,见独孤萧逸正沉着眸色,深凝着自己,他心下微寒,恭身上前:“皇上,属下……”
独孤萧逸抬手撕去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有些为难看着眼前卑躬屈膝的银血,轻挠了挠眉脚,说道:“你先把你脸上的面具摘了,省的朕看着碍眼!”
“呃……是!”
银血颔首,伸手揭去了面具。
直到此时,沈凝暄才算真正见到了他的真容。
身为杀手的银血,虽算不得俊美无俦,却也出人意料的是个
白面书生,斯斯文文,并不算难看。
见沈凝暄看着银血,独孤萧逸俊眉轻皱,语气酸溜溜的:“看什么呢?他长的又没我好看!”
闻言,沈凝暄无奈一笑,默了!
银血则嘴角轻抽了抽,一脸的不自在:“皇上……”
“年轻人,血气方刚,朕能理解我的暧昧女神!”
回眸看着银血,独孤萧逸并未追究夏兰出现在寝帐一事,只淡淡说道:“不过下不为例!”
“属下遵旨!”
银血温文一笑,恭身退下。
银血一走,秋若雨前去传膳,寝帐里便只剩下独孤萧逸和沈凝暄两人。
见沈凝暄一脸厌恶的看着方才夏兰躺过的睡榻,独孤萧逸自然明了她心中所想,恰巧此时庞德盛入帐,他微转过身,对庞德盛吩咐道:“将寝帐里的睡榻换了!”
“是!”
庞德盛闻言,忙恭身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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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兰被庞德盛送回寝帐之后,立马便去了夏正通的寝帐之中。
彼时,夏正通正一脸阴沉的坐在桌案前,为沈凝暄今日的态度,苦思冥想!
原本,他早已为夏玄明一事,想好了应对之词,但是现在……人家偏偏什么都不提,这倒让他有些心下难安了!
正值心烦意乱之际,见夏兰浓妆艳抹的进到帐内,他不禁不悦皱眉:“你这是什么打扮?”
“不是父亲说,让女儿好好伺候皇上吗?”
如此反问夏正通一句,夏兰莲步轻挪,脸色难看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父亲,您不是说,让玄明哥哥去收拾那个贱人了吗?她怎么又活着回来了?你可知道方才有她在,皇上对女儿是何态度?”
“你给我住口!”
猛然用力,拍下了矮桌,夏正通的脸色也跟着蓦地一沉,看着眼前嚣张跋扈的女儿,他不禁出声喝道::“你难道就不知,什么叫隔墙有耳吗?什么玄明哥哥?他早就被皇上凌迟处死了!”
“父亲……”
被夏正通如此一吼,夏兰顿时噤若寒蝉。
看着眼前怯怯弱弱的女儿,夏正通不禁心中更加烦闷。
“你……”
凝着夏兰脸上的浓妆,他语气再次阴沉几分,气不打一处来:“你可还记得,你如今是身怀有孕的,那可是皇上的皇嗣,你现在居然打扮成这副样子去伺候皇上……那可是皇嗣啊!你个蠢货,是不是长了猪脑子,连为父都知道怀孕三个月应该忌讳什么,你竟然……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抬起手来,直指着门口,他沉声喝道:“滚,给我滚出去!”
“父亲……”
抬起头来,妩媚的大眼中已然氤氲起水雾,夏兰急急忙忙起身,逃也似的出了寝帐。
看着夏兰狼狈离去,夏正通不禁恨铁不成钢的紧咬着牙关!
他的这个女儿,除了是嫡女,除了有美貌,根本就是个草包,根本不能与沈家的女儿相提并论,跟她比起来,那个当初被她当成废子丢在燕国皇宫,最后即便是死,也体体面面的女儿,才是真正的可造之才!
夏宁!
她钟情于独孤萧逸!
依着她对独孤萧逸的情谊,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往上爬!
早知道,他该不管嫡庶,留下她的相爷,床上请。
可惜了!
一步错,步步错!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