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的说着,慕风抱着夏蝉进了内屋。
床幔落下,春/情渐浓,不一会儿,屋内便只余两人的粗喘娇/吟声,愈发显得这夜色迷蒙旖/旎了几分。
第二日,夏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主子,那玉玲珑一早就来了,此刻正在二门的茶房里候着呢,主子可要传唤她进来回话?”
服侍着夏蝉梳洗妆扮,丁香轻声问道。
柳眉轻挑,夏蝉点了点头应道:“去唤她进来吧。”
用了早膳,又漱了口,夏蝉刚到正屋坐定,外头便响起了脚步声,进接着,屋帘掀起,玉娘跟在丁香身后走了进来。
一身素白色的长裙,头上更是珠钗全无,只手腕上带着一对水头极好的翠玉镯子。
玉娘走过来,在夏蝉面前三步处恭敬跪倒:“玉娘见过夫人,夫人万安……”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
夏蝉开门见山的说道。
神情一怔,似是没想到夏蝉连脸面功夫都不愿意与自己做了,玉娘心中虽气,却也不得不忍耐下来。
眼圈瞬时红了,玉娘含着泪低声泣道:“两年前,玉娘遭受大难,及至醒来,却连自己从前是谁都不记得了。后来,才知道了真实的身份,所以,玉娘才一路行至都城,想要找到兄长玉郎,却不成想,兄长早已去了……”
悲戚的哭着,见夏蝉全然不搭话,玉娘擦拭着眼泪,哽咽着说道:“玉娘轻信人言,以为……以为兄长是因将军而死,所以,所以做出了那样的事。夫人大人有大量不与玉娘一般计较,玉娘感激不尽,可并非玉娘不识抬举。知晓兄长已不在人世间那天起,玉娘便立下誓言,要为兄长守孝五载,所以,所以……”
“所以,你才回绝了我差去的媒婆?”
心中觉得好笑不已,夏蝉沉声问道。
点了点头,玉娘再未多言。
“那你此番来,是想说什么?”
夏蝉继续问道。
似是未想到夏蝉会揣着明白装糊涂,玉娘愣住了,眼中的泪却滑落的愈发汹涌,“妾身知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将军,可如今,玉娘着实不愿做那不仁不义之徒,所以,还请夫人体谅妾身。”
“体谅你?我体谅你,谁来体谅我,体谅将军,还有那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的玉郎?”
见玉娘如此惺惺作态,夏蝉再也无法平静的陪着她演下去了。
站起身走到玉娘面前,夏蝉俯身直视着她的眼睛道:“玉玲珑,一个人可以假装她失忆了,可是,究竟有没有失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你到底打了什么算盘,天知地知你自己知,你想要算计将军也好,想要算计我也好,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是你自己放弃了,所以,绝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谁,谁是玉玲珑?妾身是玉娘,是玉郎的妹妹……”
嘴唇轻颤,玉娘的牙齿也跟着打起了颤。
直起身,一脸悲悯的看着玉娘,夏蝉不屑的说道:“当日,将军放过你,只凭你拿着自己的身契,手里还有些银两,如今过的不定有多舒服惬意呢,可你偏生不惜福。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我只有一句话,总有一日,你会后悔的。”
说罢,夏蝉回头看了一眼丁香,丁香点了点头,拉扯着已经呆若木鸡的玉娘朝外去了。
八月的都城热闹之极,摄政王的万寿节,还有八月十五,所以,几条街道上都张灯结彩的布置起来,而点心铺子里,也摆出了清香扑鼻的各式月饼。
而北大街的赏菊阁,更甚从前的冷寂。
那个前些日子还被众人津津乐道要嫁进慕宅的玉娘,如今,成了众人幸灾乐祸口口相传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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