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话语,伴随着温热的男子气息扑到了慕嫣然的耳边和脖颈里,只一瞬,便映出了淡淡的粉意,慕嫣然抬眼嗔怒的瞪了贺启暄一眼。
走到瀑布前,只觉得有迷蒙的水雾扑面而来,让人的心胸也跟着开阔了几分,贺启暄深呼了几口气,大声喝道:“人生在世,当如此快活才是……”
酣畅的话语,夹杂在瀑布的激流声中,转瞬便听不见了,可慕嫣然却觉得,此刻的贺启暄,浑身都带着一份意气奋发的明朗,让人觉得心头舒适不已。
一连几日,贺启暄带着慕嫣然和孩子们踏遍了深谷里的每一处,临走时,一行人收获颇丰,便连珠儿和蕾儿,也多了几个酗伴。
警惕的小松鼠,呆笨的野兔,还有一只活泼机灵的酗儿,可临出山谷前,看着酗子安静的凝视着树林深处,珠儿心内不忍,又打开笼子将它放了出去,让贺启暄和慕嫣然相视一眼,心中尽是欣慰欢愉。
回到王府,刚进了一心堂,便见紫云笑语盈盈的迎了过来,“主子,少爷的信到了呢。”
顾不上更衣,慕嫣然忙不迭的吩咐了紫云去取信,一边却有些嗔怨的说道:“这臭小子,几个月没来信了,指不定都玩疯了呢。”
走到临窗的软榻边坐下,慕嫣然取出信看了起来,可只看了一眼,就瞠目结舌的瞪大了眼。
“王爷快来看,瑜哥儿自己写的信……”
满面的不可置信,慕嫣然看看贺启暄,再看看手里的信,颇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信里的字,与往日玉太嫔娟秀的字迹大相径庭,有些刻意的工整,却仍旧少了几分笔力,除了瑜哥儿,慕嫣然不作他想。
可是只要一想到是瑜哥儿写的,慕嫣然心中就半是激动半是心疼。
平常人家,三岁多的孩子,兴许还在母亲怀里撒娇,而她的瑜哥儿,却已经早起晚睡的去上书房跟夫子做学问,如今,已经会写信了。
轻叹了一口气,再也说不出方才那般埋怨的话,慕嫣然轻动嘴唇看起了信,越往后看,却渐渐的红了眼圈。
“怎么了?臭小子又打架受伤了?”
狐疑的接过慕嫣然手里的信,贺启暄不确定的问道。
前一次慕嫣然看信落泪,是瑜哥儿和上书房的几个孩子打架,被焕王世子给推到撞在了书桌一角,头上起了一个肿包。
虽然玉太嫔说不严重,瑜哥儿也说不很疼,可慕嫣然仍旧对着信哭了好久,倒让贺启暄手忙脚乱了哄了好长时间才好。
贺启暄明明记得瑜哥儿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这一回,又是怎么回事?
看完了信,贺启暄却也顿时沉默了起来。
打从二月里慕容峻带着使者团前去东胡和谈,瑜哥儿便迈着小短腿往乾安殿跑的勤了起来,名义上是去给皇伯父请安,实际上,却想着法儿的打听贺启暄何时带兵回郓州。
直到知晓贺启暄生了病,瑜哥儿顿时像个孝子一般不依不饶的哭了起来,可任凭他怎么哭闹,那个平日里和蔼至极的皇伯父,都不肯送他回云都,便连外祖父也不同意。
后来,贺启暄裁了,瑜哥儿才渐渐的安静下来。
信末,瑜哥儿信誓旦旦的说道:爹爹,娘,瑜哥儿会听话,会跟着夫子们好好做学问,跟师傅们练骑射,儿子要快快长大,做很厉害的人,将来保护爹爹和娘。
看完信,贺启暄也陡然沉默了起来。。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