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着的那婆子点头哈腰的说着。
还未等紫月唤那王婆子出来,王婆子忙不迭的伏倒在地,给慕嫣然磕了头道:“回王妃主子的话,老奴是听拢雪轩的徐说的,真不是老奴嘴碎啊,求王妃主子别把老奴撵出府去,老奴以后再也不敢胡说了……”
一个个的攀扯着,最后,毫不意外的,攀扯到了乔乳母身上。
众人都未亲口说过文雅竹不要欢儿和乐儿的话,唯有乔乳母,幸灾乐祸的猜测着文雅竹此举只是一个过渡,旨在让慕嫣然对两个孩子心生恻隐,为她们寻觅一个更好的去处,这样的话,同在雅然居内伺候的花大姐只当耳旁风,听过便忘了,而乔乳母,闲来无聊,说给了旁人听,一来二去,王府内,渐渐的也有人传扬了起来。
“方才青萝的话,你们也都是听见了的,一个小丫鬟都谨记在心的道理,你们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却还不懂?”
厉声斥着,慕嫣然转过头看着瑟缩在人群后的乔乳母问道:“你在府里当差多久了?”
被慕嫣然点名,乔乳母顿时知晓自己要有大祸上身了,从人群中挤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慕嫣然身前。
连声磕着头,闷闷的响声在议事厅内响起,乔乳母却不敢出一声,生怕愈发惹得慕嫣然不喜。
“主子问话,还不答?”
见乔乳母不说话,紫月冷声说道。
“回……回王妃的话,奴婢……奴婢是二月里入府的,后来,秀和少爷的乳母选定了,奴婢就被分派到了后院伺候,浆洗熨烫秀和少爷的衣物。”
说着话,乔乳母匍匐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
事情到了此刻,已大致弄明白了,慕嫣然一眼都不看乔乳母,只抬起头冷冷的注视着面前那些因为乔乳母被揭露出来而松了一口气的十几个人。
众人心虚的不敢直视慕嫣然,唯有花大姐,长舒了一口气,眼带怜悯的看着乔乳母,心内暗自叹息了一声。
“若你是王府的奴才,我即刻便让人拔了你的舌头,让你今后再一个字都说不出。如今,我也不难为你,一会儿去账房,领了你这个月的月例,再去领二十大板,还有,这王府内所有与你沾亲带故的下人,一并撵出府去,不得再在王府当差。”
话是对着乔乳母说着,可慕嫣然的一双眼眸,却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十几个人。
“你们……”
眼神在面前站着的一众人身上扫过,慕嫣然沉声说道:“你们当中,是王府家生子的,便罚三个月的月例,以观后效。不是王府家生子的,则一并去账房领了银子出府去吧,还有亲人在王府当值的,便不牵连了,可是,话,却是要带到的。”
沉声说完,慕嫣然站起身朝外去了,而议事厅内的一众人,已尽数跪倒在地,及至慕嫣然跨出门,身后,埋怨声顿起。
自此后,王府一众下人对欢儿和乐儿愈发尽心,那些浑话,却是再也不敢说了。
腊月二十三,祭灶神的日子,一大早起身,慕嫣然带着珠儿,去给灶神磕了头,而欢儿和乐儿,也像模像样的跟在慕嫣然和珠儿身后,朝厨房走去。
回到一心堂坐下没一会儿,帘子掀起,桃枝进来回禀道:“主子,尹大人和夫人来了……”
“爹娘来了?”
惊喜的从椅中跳下地,欢儿和乐儿欢呼雀跃的朝外跑去,不一会儿,尹浩武和文雅竹便抱着两个幸伙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