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慕嫣然翻了个身,却觉得浑身酸疼无比,愣了一会儿,慕嫣然才浑然反应过来身在何处,顿时,一张脸愈发绯红不已。
昨夜不知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只记得眼前有璀璨的星光,而贺启暄的目光,满是柔情眷恋,让她不由自主的便沉浸其间,迷蒙的昏睡了过去。
半夜觉得口干舌燥,只呢哝了一句,下一瞬,便有清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让她觉得满身的燥热有些缓解,还未等躺回床榻,身上一重,已又被贺启暄压在了身下。
一夜疯狂。
低头去看,胸乳间,隐有或青或红的痕迹,慕嫣然在心中暗声埋怨着,一边,却无力的躺回了床上,转眼去看,身边空空如也。
“紫云?”
扬声唤着,却觉得声音中也透着几分慵懒的妩媚,慕嫣然愈发不敢掀开床幔了。
“主子,您再躺会儿吧,殿下带着小郡主去骑马了,嘱咐了不让奴婢们打扰主子歇息呢……”
进来说完了话,紫云便转身出去了,慕嫣然放下心来,躺在床上假寐了片刻才起身,看到自鸣钟上的时辰,慕嫣然瞠目结舌的同时,也愈发羞赧,心里,却是将贺启暄又从头到脚的又嗔怨了一遍。
梳洗完没一会儿,贺启暄便背着珠儿进来了,幸伙似是一点也未对一上午没看见慕嫣然而感到惊讶,只忙乱的嚷着肚子饿了,顿时,紫云和紫月有条不紊的在外间摆置起来,而贺启暄和珠儿,则大手牵小手的在铜盆里洗着手,欢笑声无数。
用罢午膳,贺启暄唤来了乳母,让她抱着珠儿下去歇着。自己则一脸泰然的牵起慕嫣然朝内屋走去,一边径自揉着浑圆的肚皮说道:“睡午觉喽……”
脸皮之厚,让人发指。
许是还未睡够,虽才起身没一会儿。可偎在贺启暄怀里,任由他轻轻的拍打着,没一会儿,慕嫣然便又睡了过去,再醒来,贺启暄正面朝外侧捧着本书看着,而自己的手中。还揪着他的衣袍下摆,顿时,慕嫣然的脸色,便又羞赧了起来。
听见了响动,贺启暄转过头,唇边瞬时沁出了一抹戏谑的笑容,放下手里的书,贺启暄俯下身来凑在慕嫣然耳边低声说道:“嫣儿这几日极容易脸红呢……”
“我才没有……”
强自狡辩着。慕嫣然掀开锦被欲起身,下一瞬,胳膊便被贺启暄钳住了。还未来得及反抗,贺启暄的面孔在眼前瞬时放大,娇唇已被他含在了口中。
口齿交叠,两人的气息渐渐迷乱起来,贺启暄有些动情的搂紧慕嫣然,一只手,从她的衣襟下摆处深了进去。
肚兜和胸乳间,贺启暄的手显得愈发突兀,慕嫣然却觉得身子一热,一边。却急忙用手覆住了他的手,抬眼嗔怒的低声说道:“不许胡来……”
手中的动作一顿,贺启暄有些愠怒,口中愈发用力,不一会儿,慕嫣然的一双红唇。便愈发娇艳,脸颊边的红霞,也衬得她明丽不可方物。
“记得,这是你欠我的,晚上要好好补偿我……”
手下大力的揉捏着慕嫣然的一只玉兔,贺启暄粗喘着气,在慕嫣然的耳边恼怒的说了一句,旋即翻身起床,朝屏风后的净房去了。
猛的抬起锦被将自己的脸盖住,慕嫣然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将燥热的身子一点点冷却下来,等到起身时,才发现床榻已凌乱无比,连忙心虚的将床榻收拾整齐,下一瞬,便听见了珠儿欢呼着跑来的声音。
珠儿还未跑到慕嫣然面前,已被贺启暄拦腰劫走,慕嫣然顺势起身坐在了梳妆台前,整理起了松散的鬓发。
“晌午在马厩,我看到了清风公子,他怎么在这儿?”
想起晌午的事,贺启暄有些惊诧的问道。
“他又去马厩了?”
转过身来,便见贺启暄点了点头,慕嫣然无奈的将从古寒寺回来的路上遇到他的情形,以及他的现况,跟贺启暄说了一遍,眼中的怜惜,显而易见。
“嫣儿,你对他,似乎很有好感。”
脸上并无不喜,贺启暄陈述着一个他所看到的事实。
神情一怔,慕嫣然坦然的点了点头,“在赏菊阁的那日,从进了竹楼,我就觉得那是个极美的地方,孤零零的坐落在那儿的竹楼,与周围的繁华格格不入,就像一个白衣飘飘的绝世佳人,遗世而独立,那样……纯洁,让人心生向往。”
眼神悠远,似是回忆起了那日的事,慕嫣然轻声叹道:“我觉得,物如其主,有那样干净简洁的住所的人,心,未必会污浊到哪儿去。后来,珠儿饿了,我又发现了他准备好的蛋奶羹,还冒着温热的气息,就在那一瞬,虽还未见到他,可他给我的印象,已经极好了。”
“他现在叫慕风?”
从畜子口中得知这个名字的时候,贺启暄心中,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可天下之大,清风公子本就是孤儿,他愿意姓什么,是他的自由。此刻提及,贺启暄轻一挑眉,一脸猜测的看向慕嫣然。
耸了耸肩,慕嫣然坦然的说道:“这是他的选择,我也没办法干涉,不是吗?”
想想也是,贺启暄无奈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陪珠儿玩了,清风公子一事,就此搁下。
贺启暄回来,王府的生活,恢复了从前的有序。
每日从军营回来,贺启暄就陪慕嫣然和珠儿在后院玩一会儿,抑或是找夏侯先生下下棋,而慕嫣然,大多数时间都伴着珠儿,偶有前来拜见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