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设在们由慕容言兄弟几个招呼着,女客们,便尽数到了水榭,由柳氏和何氏引领着坐在了各自的座位上。.
身边尽数都是平日里交好的人,不一会儿,花厅里,水榭里,便洋溢出了热闹的欢笑声,偶尔,还有大门处传来的鞭炮声,愈发衬得慕府喜气盈门。
喜宴热闹了两个多时辰,待到用了晚膳坐上马车回宫,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贺启暄已经有些微醺,将他搀扶着坐进马车,又将珠儿抱到了她身旁,慕嫣然转过身跟送自己出来的柳氏和何氏打着招呼道:“娘,大嫂,你们进去吧,我和殿下这就回宫去了,过几日我再来给五妹妹添妆。五妹妹出嫁,三哥大喜,这个月,我会时常回来呢。”
一想到能频繁的回家,慕嫣然的心里,不自禁的泛起了一抹欣喜,一旁,柳氏也慈爱的笑着道:“那你们早些回去吧,一路多加小心。”
点头应下,冲何氏摆了摆手,慕嫣然踩着脚凳钻进了马车。
车厢里有些微微的酒意,贺启暄将珠儿抱在怀里,父女两人低声的说着悄悄话,慕嫣然瞥了一眼,没好气的嗔道:“父亲过寿辰,寿星老都好好儿的呢,你倒喝多了。”
仰头傻笑了几声,贺启暄乐呵呵的说道:“人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来给岳父大人敬酒的人,一大半都让我给挡回去了,还有一半儿,让大哥挡回去了,岳父大人也就喝了我和大哥二哥他们敬的酒。哪里就能醉了?”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虽已是十月里。天气已经冷了,可贺启暄的额头上,仍旧往外冒汗,慕嫣然偎着他坐着,将珠儿接过来抱在怀里,一边给贺启暄擦拭着汗,一边轻轻的拍着珠儿哄着。
及至宫车在瑞安宫宫门口停下,珠儿已经睡熟了,慕嫣然接过贺启暄从身上解下递过来的披风裹住珠儿,下了马车。
沐浴梳洗完。已经过了亥时。贺启暄喝了醒酒汤,倚在床柱边看兵书,慕嫣然坐在梳妆台前,将妆奁匣子里的单子取出来翻看着说道:“你说,五妹妹出嫁。三哥娶亲,咱们送什么礼好?”
唇边溢出了一丝宠溺的笑容,贺启暄打趣的说道:“当日定了日子的时候,你不是就把礼物都归置好了吗?怎么,如今又打算反复着折腾了?”
来回斟酌着礼品单子上的物件儿,慕嫣然起身走回床榻边,坐在贺启暄身边嘟囔道:“我自小就和三哥亲厚,如今三哥成亲,我自然要送一份大大的礼。”
亲昵的捏了捏慕嫣然的鼻子。贺启暄坐起身,揽着她躺在自己怀里说道:“礼轻情意重,即便你不送,三哥心里也知晓的。所以啊,我倒是觉得,贺礼是其次。心意尽到就好了。”
贺启暄说的话,慕嫣然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可一想到那人是慕容睿,慕嫣然就有些患得患失的,生怕将来的三嫂看了礼品单子,埋怨自己这最亲厚的忻子。
有了期待,这日子自然过的也快些,十月十二,慕嫣然又抱着珠儿回了慕府,给慕秀然添了妆。
慕昭扬寿辰那日,桐雨楼里,慕秀然说出的那番话,慕依然吃惊不已不说,便连知晓慕秀然性子的贺琳蓉几人,也着实吃了一惊,唯有慕嫣然,一脸舒心的欣慰笑容。
事后贺琳蓉问起来,慕嫣然抿嘴浅笑道:“有了四妹妹做榜样,苏姨娘在五妹妹面前,定然也没少念叨,如今五妹妹嫁的也不比其它几个人差,心里定然是开心的。所以啊,如今的五妹妹,可不是当年那个受了二妹妹的欺负便忍气吞声的人了,自然要顶几句痛快一下的。”
十月十五,早起到毓秀宫给皇后请安时,慕嫣然特意多留了一刻,不待她请示,皇后笑语盈盈的说道:“知晓慕府有女孩儿要出嫁,你今日便回去吧,等嫁了人,各自都有身边的事要忙碌了,可就不像如今这般能常常得见了。”
行了礼,慕嫣然退出了毓秀宫,疾步赶回了瑞安宫,唤了紫云收拾起了要带回去的贺礼。
午膳时分,贺启暄从宫外回来了,一家人如往日一般,说说笑笑的用起了膳食。
顾不得歇午觉,吩咐了畜子赶来了宫车,一行人出宫到了慕府。
十六日一大早,刚过卯时,府门口就响起了喧闹的鞭炮声,慕嫣然唤了乳母和紫云照看好珠儿,径自梳洗完去了桐雨楼。
“五妹妹,恭祝你们白头偕老,夫妻并蒂。”
“五妹妹,祝你们早生贵子,花好月圆。”
……
慕嫣然到的时候,慕敏然等人已尽数到了,围在慕秀然身边说着吉祥话儿,慕嫣然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走过去牵着慕秀然的手说道:“姐妹们都说了这许多吉祥话儿了,我实在想不出新鲜的词了,如今只送妹妹一句话吧: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只要你做好自己该做的,老天爷会善待你的。”
弯起唇角娇羞的笑着,慕秀然点头谢道:“二姐姐的话,妹妹记下了。”
姐妹几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门外,传来了丫鬟喜气的通禀声:“全福嬷嬷来了……”
紧接着,屋帘掀起,苏姨娘引着一位慈眉善目的全福嬷嬷进来了。
绞了面,上了妆,一身大红嫁衣的慕秀然,身上的青涩稚气,已褪去了几分,依稀多了几分柔美,站在一旁的苏姨娘,不自禁的便有些喜极而泣。
母女二人喁喁私语,院门外的鞭炮声,愈发响彻院落,想来,是新郎官前来迎亲了。
新郎官姓沈名从文,才学和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