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哥儿的弟弟,何氏的嫡二子取名为慕明诠。相比慕府众人的欢喜,何氏倒是有些微微的失望,不过转瞬就被慕容言俯在耳边说出的话语羞红了脸。
三岁的榕哥儿,八个月的轩哥儿,还未满月的诠哥儿,慕府里如今热闹极了,几个幸伙凑在一处,总是能惹出无数的好笑,让慕老太太等人每日都乐的合不拢嘴。
慕府内众人都是一片欢欣,唯有慕嫣然和慕容睿,心内微微有些忐忑。
“三哥,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山水居内,看着刚回府的慕容睿,慕嫣然轻声问道。
为难的抿了抿嘴,慕容睿叹了口气说道:“情形不大乐观。我托了几个做生意的朋友去打听了,从秦国传来的消息,和司徒南收到的差不多,而且,不像是捏造出来的假消息。最让人头疼的是,这消息在秦国一直都是被压制着的,只是最近秦王上朝的次数太少,才慢慢的从秦国王宫里透出来。如果没猜错,司徒南收到的消息,是他母妃在国内的亲信送来的,所以,应该假不了。”
最担忧的情况被证实属实,慕嫣然暗暗的吸了一口冷气。
“三哥,如今能传出消息来,说明还没到最坏的时候,我担心……”
说到最后,慕嫣然已经不敢再说下去了,她真的不敢想,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司徒南会怎样。
一挑眉,慕容睿看向慕嫣然接过话头说道:“你的意思是,若是没有消息传回来,或是传回假消息,就说明司徒南手里的那部分亲信,已被人掌控了?”
护城河畔那个满脸灿烂笑容与贺婉茹打赌的俊朗少年,菜馆里和慕容睿侃侃而谈的那张意气奋发的晴朗容颜,顿时浮现在了慕嫣然脑海中,连自己这般只见过他几面的人,如今都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更莫要说心心念念惦记着他的贺婉茹了。
婉儿……
一瞬间,慕嫣然的心里。漫起了层层叠叠的忧伤。
“嫣儿,这些日子,多陪陪长公主,如今司徒南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他如果要想办法。便不能有一丝一毫影响他的因素。长公主……总之,你多照看着些她。”
慕容睿细心的叮嘱着慕嫣然。
对慕容睿看出贺婉茹和司徒南之间的情愫,慕嫣然丝毫不感诧异,点了点头。她满面凝重的出了山水居。
第二日进宫时,贺婉茹的眼圈,果然已露出了微微的青色。
“嫣然姐姐……”
无助的看着慕嫣然。贺婉茹轻声唤着,声音中,透着一丝沙哑。
不想瞒她,慕嫣然将慕容睿打听来的消息,仔细的告诉了她。一边仔细的叮嘱道:“婉儿,如今,许是司徒南这一生最难的时刻了,这个当口,若是被人知晓了你和他之间有牵连。你说,会是什么情形?”
贺婉茹虽单纯。可却并不愚笨,是故,只一瞬,她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点了点头,她掷地有声的说道:“即便帮不上他,我也决不能牵累到他。兰芝……”
等梳洗完赶到芷兰阁时,陈小蝶已经到了,对二人的迟到,并未多言。
当日一同上课的七八个人,如今只剩下了贺婉茹和慕嫣然二人,是故课堂上的规矩,也比从前宽松了许多。
礼仪课毕,贺婉茹牵着慕嫣然的手,二人攀上了假山,坐在了凉亭里。
“嫣然姐姐,如今,就一点对策都没有吗?”
掩下了心里的难过,贺婉茹开始积极的想办法。
抿唇静思了片刻,慕嫣然眼神飘渺的看着一侧花木葱郁的瑞安宫院落,轻声答道:“法子,自然是有的,不过实施起来,却颇艰难。”
听慕嫣然有法子,贺婉茹走到她身侧拉着她的袖子软语央道:“嫣然姐姐,有什么法子?”
拉着贺婉茹坐到自己身侧,慕嫣然开口说道:“还记得我当日告诉过你什么吗?”
见贺婉茹一脸茫然,慕嫣然笑了笑说道:“司徒南既然是作为质子来到大梁,那说明,他在秦国的地位,必定是极为重要的,否则,大梁的使臣怎么选了他来做质子?”
点着头思忖着,贺婉茹揣度着问道:“嫣然姐姐,那是不是说,南哥哥是秦国除了太子以外,争夺秦王王位最有利的竞争者?”
亲昵的捏了捏贺婉茹的脸颊,慕嫣然继续说道:“再加上有他母妃在秦国国内的势力,司徒南也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所以,如今的关键,就看他能不能返回秦国了,若是能回去,便有一半的胜算。”
闻言,贺婉茹好看的弯月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过了好久,才闷闷的说道:“那岂不是没办法了?”
“那倒未必。”
满眼玩味的看着贺婉茹,慕嫣然扬声说道。
一脸的茫然,贺婉茹却不急着发问,想了好一会儿,她犹疑的说道:“大梁边境处有好几个国家,可从未见别的国家送过质子,那就是说明,秦国的国力比他们强,所以大梁才会稍有忌惮。那化解这一切,要么,便是兵力镇压,要么……”
像是慢慢的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所在一般,贺婉茹有些欢喜的看着慕嫣然问道:“嫣然姐姐,那如果秦国和大梁结盟,岂不是就化解了眼前的困局?”
“即便结盟,也与司徒南无关,要看秦王的意思。”
眼中的赞赏显而易见,慕嫣然提醒着她说道。
“结盟……”
喃喃的念着,贺婉茹像是迷惑了一般,过了许久都未想通其中的关键。
求助一般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