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的手腕一酸,手上的力道瞬间消失,不听使唤地偏向一边。
与此同时,狂热地撕扯我衣服的男人闷哼一声,手下动作顿时凝结,一动不动地趴在我的身上。
几秒钟前还是重喘连连的房间猛然间寂静下来,静得连微风吹拂窗帘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推推身上的乔越,他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我心头一紧,这渣不会死了吧?小手缓缓探上他的鼻息。
“没死!”房梁上冷不丁传来一句赌气一般的话语。
“啊!”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忍不住低呼出声。
昏黄的烛光下,一道碧色身影翩翩落下,飘然衣袂如蝴蝶般划出美丽妖娆的弧线,两条完美的长腿在衣衫下若隐若现,幽幽的兰香弥漫,将本不宽敞的小屋盈满暗香。
是他!
不自觉地,我竟松了一口气。
伸手将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推开,我整理衣衫坐了起来。
“谢谢。”看一眼床上丢落的匕首,倘若他不出现,恐怕现在我的床上已经血流成河了吧。
玉流渊静静地看着我,并没有说话。
我下床,站到他的面前,却发现他的眉宇间隐含着怒意,冰肌玉肤的俊脸上少了一分妖魅却多了几分气恼。
“你怎会突然出现?”我扯过袖子擦拭自己的脸颊和脖颈,方才乔越的纠缠在我的脸上留下好多口水。
再回头看看晕倒在床上的乔越,心头竟生出一丝后怕,倘若匕首真的刺下去,此人或许已经没命了吧?
不知玉流渊抽什么风,我这回眸一望的动作竟惹怒了他,他一伸手拽紧我的手腕,脚下生风,拉着我从窗户跃了出去!
“你干什么?”我低低地唤了一声。
他不应,一只胳膊夹住我的细腰,带着我几下就掠上房顶,窗口的帘布轻飘,房间内的蜡烛熄灭,只留得房内一片漆黑。
我们没做片刻停留,跃过黑暗的房顶,进了豢苑西边的槐树林。
玉流渊一言不发,我却能感到他呼吸间都带着无法隐藏的怒意,他在愤怒什么?我不敢问,一直沉默的他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爆发。
秋天的夜里凉风徐徐,我被他拉出房间身上穿得并不多,只着一件单衣和一件中衣,又是被他带着飞奔,一时间生了冷意,不由得瑟瑟发抖。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颤抖,脚下的步伐渐渐放慢,缠在我腰间的手臂紧了一紧。
不多时,他停了下来,手臂一松,我被惯性带得向前跑了两步,一头撞在一棵粗大的树干上。抬首望去,正是这几日与他并肩坐在树枝上的那棵百年老槐树。
转身面对他,心间竟突生出隐隐不安,他那阴晴不定的脸色令我无法开口。
“是真的吗?”没想到他先开口了,更没想到他开口就是质问。
“什么真的吗?”我一头雾水。
“方才那厮所言是否属实?”
他听到了?他听到我与乔越的对话了?原来他一直躲在房间内。
“他说了那么多,不知你问的是哪一句。”没来由的,我竟有点心虚。
他定定地看我,本就不明亮的月光透过槐树林打在他的脸上,阴阴暗暗地更显出他的阴翳,“就是……”他居然迟疑了,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
“就是……就是你与他已有夫妻之实,过些日子就要成亲的说法。”
原来他问的竟是这个,莫非他是为这事恼怒?可是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就说他在我肩上刻了一个字,还口口声声地说我是他的女人,但他一个cǎi_huā贼,不一定对多少女孩子做过这样的事情呢!难道他还指望着我守身如玉,乖乖地躺在床上等着他来采我?
他见我沉默不语,眼底突然冒了火光,倏然上前一步,紧紧攥住我的手臂,胸脯一起一伏,似在努力压抑,半晌,他低低地呼了一口气,沉痛地说道:“洛儿,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看着他狭长的凤眼,这双眼妖魅至极,即便是生气发火时,也透着迷人的性感。
“玉流渊,你为何如此在乎这件事?”
“我……”他罕见地语塞了。
“你大半夜的把我从房间里拉到这么一个阴森恐怖的树林里,就是求证我还是不是处/女?”
“哼!”他冷冷一哼,别过脸去,皱着眉还在生气。
我微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拉我出来是要cǎi_huā的呢!”
他猛地转过脸看我,媚眼闪过一抹异样,攥着我胳膊的手更紧了,“你还说!方才多危险!我若不出现,你是不是真要杀了那人?在公主府里杀人,你疯了!”
“我不杀他怎么办?”此刻的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声音异常平静,“我打不过他,不杀他就真的被他睡了。”
“洛儿……”玉流渊的一声呼唤带出了丝丝心痛,引得我的心也一痛,他在为我心痛?
“他人品太差,长得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美男,他还不到能被我看上的那个层次,所以,我不能将就……唉,可惜呀,若是长得再美点,腿再长点,没准我可以考虑从了他。”
“哼……”他冷冰冰的表情有所缓和,嘀咕道,“我看你一开始还挺享受嘛,他亲你,你都没躲。”
我想躲,也得躲得开呀。嗯?我怎么从空气中闻到一股淡淡的酸味?难道……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玉流渊!你吃醋了!”
“谁吃你的醋!”他狠狠地甩掉我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