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的双眼忽然射出一道精光,直直地盯着我,月清清,不要以为你又活过来了就能羞辱我、报复我,你想当皇帝?你又比我高尚到哪里?还不是要来抢皇位?就算你做了皇帝,也是朕让给你的!”
真的很无语······我想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曾经我以为再次面对月姗姗时会有无数质问要问她,可是现在……我知道她已经行将枯木了,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
这时,金凤殿的大门打开,以月谦然为首的三十名大臣全部跪在门外,齐声道:“参见太女殿下,恭请太女殿下荣登大典!”
洪亮的声音响彻金凤殿,他们连喊三声以后,原本在殿内参加寿宴的大臣们也纷纷跪下,对我参拜,“恭请太女殿下荣登大典!”
转回头看着月姗姗,冷冷一笑,“我接受皇位是因为先皇对我的信任,因为先皇原本的遗旨就是将皇位传给我!与你的退让没有半分关系!月姗姗,你死后,也不会有谥号的!不但没有谥号,我还会将你所做的一切都记入史册,纵然这是皇家的耻辱,我也绝不会为了遮羞而掩盖你的罪恶,我会让天下的人都看清你真面目,你这个——弑君的罪人!”
月姗姗在听到“罪人”这两个字时,脸色一变,一口血喷了出来。
世上没有一个君主不在乎史册上的评语!
说这句话时,我没有像刚才那样特意压低声音,而是用响亮的音调大声说出,像宣布判决一样。
“来人!将太上皇请下去!”
两名侍卫应声而来,将月姗姗“请”了出去。
我站在金凤殿的最高处,再次审视这座宫殿,审视跪在下面的大臣们。
曾经,我以皇后的身份在这里接受他们的朝拜,以后我会以女皇的身份再次面对他们,这一次,我要成为改变锦月国命运的女皇!
“参见太女殿下!”群臣再次拜倒。
我扬了扬下巴,朗声道:“御史大人。”
“臣在!”月谦然出列。
“登基大典还请御史大人全权负责。”
“微臣谨遵太女殿下懿旨。”
转头看向流渊、初痕和风吟三人对我温柔而笑,再抬眸,正对上站在殿门外的莫诩,他一直在外面指挥行动,此刻也走到殿内,鉴证我重回锦月国的这一时刻。
我,月清清回来了!
三天后,收到了月姗姗驾崩的消息。
那时候我正在别院的后花园里修剪初痕种植的一盆蝴蝶兰,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手上的剪刀顿了顿,只微微点了点头,对月谦然道:“我知道了。”便继续修剪蝴蝶兰。
这一次,月龙亭、我、月姗姗三个人的故事,彻底结束了。
月谦然曾经是我父亲月文善的学生月龙亭在位时对他极为信任,这次月龙亭联络大臣弹劾月姗姗,也是最先找到他的。
此次寿宴上丞相月铭良被气病了,看样子有辞官的意向,我计划登基以后擢拔月谦然,重用这位忠良之臣。
月谦然又道:“殿下,皇葬仪式臣已经着手准备,并拟好文书发往宝日国。”
“嗯,按皇族礼仪去办即可。”
虽然月姗姗是个罪人,但她毕竟做了十八年皇帝,我依然决定给她一个帝王的葬礼。
想了想,我又吩咐道:“国丧就不必了劳民伤财。”
“遵命。”
“殿下,登基大典定在一个月后。”
“做得很好。”
月谦然退下后,初痕来到后花园,他见我独自一人站在花架下修剪蝴蝶兰,走上前来,从身后抱住我在我的耳边亲了亲,“宝宝。”
我指着蝴蝶兰,“瞧我修剪得如何?”
“很好,”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只要是宝宝亲手修剪的,必定是最好的。”
我放下剪刀,转过身,看着他泛着光泽的黛蓝色眼眸,轻笑道:“初痕,你这是盲目崇拜。”
他垂头吻住我,“我的盲目,只针对你一人。”
我的初痕啊,越来越深情了~~~
抱住初痕窄窄的腰身,依偎进他的怀里,喃语道:“初痕,我们要进宫去住了。”
“嗯,我知道,别院这里我已经打理好了,宫里的事这几日流渊在处理,你只管安心等着搬进去就是。”
我知道这两天他们俩都在为此事忙碌,因为我们这次进宫可能要住很久、很久,久到谁都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所以大家都在收拾、准备,而我反倒闲下来了,这些琐事他们不让我参与,只要求我安心养胎,等着登基就是了。
“初痕······”犹豫片刻,我还是决定说出这几天一直想对初痕说的话,“很抱歉,又要让你去住那座宫殿。”
月姗姗曾经将初痕困在皇宫里,初痕对皇宫是很抗拒的,如果可能的话,我其实并不想让他再回到那些带给他伤害的地方,可是眼下的情形,恐怕他不得不入我的后宫……
初痕将我抱紧,在我的额间落下一吻,“傻宝宝,以往觉得皇宫可怕,因为那里没有你有痛苦的回忆;现在和你在一起,住在哪里对于我来说不,只有你才是最的!”
“初痕······”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你真好。”
他捧起我的脸,点着我的鼻头道:“就快即位了,还要哭鼻子?哪里有这样的女皇?”
我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在别人面前是女皇,在你们面前,我永远只当一个小女人,要你们疼爱我、保护我!”
“你呀!”初痕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