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龙亭察觉到我的伤心,缓缓地将我抱紧,垂头埋在我的颈间,深深地吸发丝的幽香。
“清儿,每次见你为其他男人感伤,我的心······着实痛也。”
他的声音很平缓,我甚至听不出任何感qíng_sè彩,仿佛说出的只是一句极平常的话,而不是心痛之语。
然而,我却陡然一惊,从沉思中醒悟!
忽的,脑海里浮现出以往与面具男相处之时,他总是霸道地要求我和他在一起时不能想其他男人。
心里一阵窒息的痛,前世的我与他是至死都要坚守唯一爱情的人,他也确实做到了,月姗姗在清月殿放火烧死我的时候亲口说过,她生下的孩子不是月龙亭的,而是她与当时的一名士大夫所生,她在滴血验亲时做了手脚,月龙亭自始至终没有碰过她一下。
可是现在的我与他,经历了太多太多,或许是因为我为了得到“星魄”做出丧失良心的事情,冥冥之中有神灵为了处罚我,让我失去了前世的记忆,几经曲折,才找回迷失的过去,而在找回的过程中,我的身边多了很多男人……
曾经,他许给我唯一,如今,我却无法许给他唯一。
我身后的男人,流渊、初痕、风吟、方倾,还有莫诩、小五,哪一个都是我万万不能辜负的。
或许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月龙亭微微蹙眉,垂下头一口咬住我的双唇。
“嘶······”疼痛袭来,我低呼一声,却也不想反抗挣脱,就这么任他咬着。
我知他有气,心里痛苦,我理解他,换做是我,我可能会更痛苦。
想起在清苑的日子里,他霸着我占着我,要求我离开其他男人回到他身边,但已经深深陷进去无法抽身的我怎能做到?那时,我不解他的霸道,最终与他决裂,此刻想来,当时他心中承受着巨大痛苦,又无人倾诉,那种压力,谁又能解?
感觉到我的温顺他的力道反而轻了许多,咬在我唇上的牙齿也放轻了。
良久,他轻轻地离开,琥珀色眼眸看着我,忽然动情地道:“清儿,还记得你我的洞房之夜吗?”
他说的是当年我嫁给他做皇后时的洞房之夜,脸上一红,点点头,“嗯。”
他笑了起来,捏着我的下巴轻呢道:“那夜,你疼得昏死过去,吓得我不知所措急得团团转,就把御医传来了。”
我戳他的胸膛,不由得娇嗔道:“你还说?有哪个皇帝在洞房敦伦之时竟然做出这样的糗事,那胡太医被你传来以后,满目通红,看也不敢看,偏偏你还吼人家,最后他只得豁出去老脸满面通红地对你劝谏。”
说到这里我学着胡太医的样子,假装捋着长须“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凤体娇嫩皇上您还需怜惜,房中之事讲究技巧,不可使用蛮力……”
“噗······”月龙亭笑了出来,一双丹凤眼弯成了新月,不经意间风情流露。
我嘴角噙着笑,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看呆了,此时的月龙亭,很美,这是一种与前世身为帝王的他完全不同的美,这种娇柔中带着妩媚的美,只有醉桃儿这副身躯才能做到。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笑容慢慢凝固,与我深情凝望。
忽的,他开口道:“清儿,关于轻烟……我和她,其实并无男女之事。”
我一愣,未成想他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转念又想起来了,当年在画舫之时,轻烟曾经说过她与面具男有过一夜欢好,时隔太久,轻烟又早已经死了,我已渐渐地将此事淡忘。
他看我发呆,又像解释似的说道:“我培养潜龙阁杀手之时,她确实对我有意,几次暗示,甚至投怀送抱,均被我责罚了,后来……有一年中秋节,她趁着我在虚弱期,竟然爬到我的床上来,我点了她的穴道,又给她服下迷思,令她以为我真的碰了她······”
月龙亭见我一声不吭,安静地看着他,说话的声音竟越来越小,最后,似乎觉得这事解释得很没有意义,干脆不说了。
我“扑哧”笑了出来,伸出手圈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在他的唇上吻了吻,贴着他的唇瓣,喃语道:“亭,我知。”
在他清亮的眼神中,我轻声道:“我的陛下,我的男人,高贵尊雅,心比天高,是不会碰那种女人的。”
话音未落,我的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他大步走向垂下帷幔的大床,一把掀起帷幔,将我扔到床上,便迅速地扑了上来,压我在身下,死死地压住。
我顿时一惊,本以为这年久不住的宫殿内,床上应该满是灰尘,可是这么一躺下来,发现没有一丝尘埃。
“这床,怎么这么整洁?”
他近在咫尺的双眸晶亮,“自从回到皇城,我时常夜宿在此。”
“啊?”我惊道,“你常常来这里住宿。”
“嗯,”他点头,“皇宫的地下密道只有我一人得知,每逢思念你的时候,我都会从密道悄悄潜入,进到清月殿内,睡到曾经我们夜夜睡在一起的大床上,闭眼间,仿佛从未离开过你,依稀还能闻到你的味道。”
“亭!”我低低地唤了一声,搂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他思我、念我,到了如斯地步,而我呢,忘了他,忘了往昔的誓言,我真是该死!
月龙亭闭上眼,深深地回应我的吻,片刻间,彼此的呼吸便已紊乱,舌头黏在一起,不停地吮吸对方,就是不想分开。
他的手,不知何时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