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定远一看顿时血脉喷张,狠狠不已的丢下一句无耻,几乎是逃出了房间,霍思琪脸上则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与这样的男人打擦边球似乎更是一种挑战。
霍思琪喜欢有自制力的男人,更喜欢那些有血性、敢作敢当的大男人,所以她对这个在古北口前线射杀上百日军的林定远特别关注,女人吸引男人注意力的办法最为有效和直接的就是转入敌对关系状态。
霍思琪也承认书生气十足的林定远确实非常吸引女性,尤其是军人的身份,林定远的军服总是穿得笔挺利落,第一看到就感觉身为一名军人林定远十分有气势,这种肃杀之气只能是经过生死血战的军人身上才有的。
赶到机场的林定远命令全部八十名宪兵队员开始整理军容,所有官兵的衣服之前都熨烫过了,皮鞋擦得光亮见人,可以说昨晚林定远没睡好,宪兵队的官兵更没睡好,擦拭武器与皮鞋就折腾到了半夜,因为很难达到林定远之前规定的亮度和标准。
肉包子、豆腐脑、油条、豆浆加鸡蛋,吃得饱饱的队员更是精气神十足,最前面一面青天白日满地红军旗在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上午九时许,一架法国的维特尔轻型飞机缓缓降落在北平南苑机场。
机舱门缓缓打开之后,一名五官端正相貌堂堂,身穿灰色中山服的中年男子步出机舱四下张望,林定远见状迅速跑步上前,啪的一个立正敬礼道:“职部北平军分会特种宪兵纠察队队长林定远,恭迎邓文仪专员,专员这边请。”
邓文仪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古北口射杀日军步兵联队长的国军青年战斗英雄,不错,非常不错,很有气势,弃笔从戎保家卫国,当值一赞。”
林定远急忙道:“专员过奖了,杀敌报国军人本分,请专员先前往六国饭店休息。”
邓文仪一摆手道:“不急,公务在身,委座非常关切这个案子的进度和调查的程度,立即带我查看赵天行、张笑铭、李啸东三人被杀的地点,全力组织分析案情,以迅速破案。”
来到六国饭店之后,口中说着要了解案情的邓文仪首先回到房间去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让林定远等人苦苦守候了一个多小时,姗姗来迟的邓文仪简单的听取了黄仁杰的汇报之后道:“请诸位多多努力,要知道委座非常重视这个案子,此乃非常时期,要非常之法办理。”
林定远与霍思琪面面相觑,被邓文仪搞了个满头雾水,黄仁杰则微微一笑对林定远道:“咱们这次真的是踩在了刀口上了,大家都要悬了啊!”
无奈之下,林定远只好先捧着何应钦给准备的礼物来到了邓文仪的房间,见林定远转身即到,邓文仪也没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十分客气的招呼坐下,吩咐秘书上茶。
林定远分别将两个礼盒呈上说明是北平军分会何应钦代委员长与自己的一点意思,敬请笑纳,邓文仪漫不经心的打开一看,顿时笑道:“定远果然是敬之兄了解我啊!这乾隆双鱼玉璧我寻了几年不见踪影,原来藏在这四九城中,难怪难怪。”
接着邓文仪打开了林定远的礼物,林定远之前从没打开过盒子,只见盒中竟然是一叠发黄的纸,也顿时微微一愣?
邓文仪惊讶万分的望着林定远道:“这有半令吧?宋纸一页千金,抒怀雅士,没想到定远也是这文雅之人?这礼物太过贵重,等闲人求个军长也不过如此,定远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林定远这才知道原来盒子里面是珍贵无比的宋纸,何应钦替自己准备宋纸?这可能吗?
坐在楼下的黄仁杰则摇头晃脑的道:“上午林定远去机场的功夫,徐馨瑶抱着个盒子进了林定远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拎着一个更大的盒子,似乎替换了什么,小丫头鬼精鬼灵的,想必是替林定远铺好路了哦!”
黄仁杰见霍思琪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于是继续道:“那小丫头是徐桓温的小女儿,徐氏家族掌握着中华、大华、置业三家大银行,在美国投资的资产甚至超过了国民政府,真真正正的富可敌国,我也好奇她偷了她老头子什么,以至于徐老雷霆大怒。”
霍思琪不屑道:“我还至于和一个小丫头抢男人吗?天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都是。”
黄仁杰见霍思琪显得有些浮躁,口不对心,于是也不在说什么了,毕竟林定远这样大学毕业投身军旅又见过真战事,杀伐果断的青年实属凤毛麟角,能活下来被国府偶然发现,这需要多大的运气在其中。
邓文仪对于送了自己半令宋纸的林定远好感俱增,林定远不过是个捡了条命的小中尉,因为要嘉奖第二十九军奇袭喜峰口,所以侍从室的副官们连夜在诸多战报中找到了截获日军的电报。
日军第八师团所部步兵第五联队大佐联队长长谷义一在将军楼阵地视察时中弹身亡,一同被击毙的还有数名佐官,于是立即派人查找,军政部的意思原本是想把军功算在戴安澜的身上,结果戴安澜坚决不同意,这才有了林定远北平授勋。
这其中的内幕邓文仪自然知道的非常清楚,正所谓礼多人不怪,林定远的礼到了,邓文仪自然也要说几句真话,让秘书退下之后,邓文仪悠然道:“定远,你现在担负的这个调查任务本身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如果需要换个地方,或许提前去南京陆军官校报道,我可以帮你。”
邓文仪的话让林定远微微一愣,显然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