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忠一眼中长谷川清与朝香宫鸠彦亲王都是地道的外行白痴,但是在他所指挥的小野舰长几人的眼中,搞鱼雷的云南忠一也强不到哪里去,在没得到部下知会的前提下,炮击编队大摇大摆的径直闯入了燕子矶要塞的封锁防区,要塞观察站正在紧张的标准日军舰队的坐标和密位。
燕子矶要塞的司令官是林定远亲自委任的海军方面原海宁舰的代理舰长黄泽,不到三十岁的黄泽就已经成为了中校舰长,只不过他在英国学习的是舰炮专业,对于中国来说陆军普鲁士,海军大英联合王国,空军大杂烩是人所共知的,海宁舰英勇抗敌,黄泽三炮退敌,无奈双方实力悬殊巨大,舰长李国同负伤后最终选择坚守海军军人舰长之荣誉,与舰同沉。
而黄泽确意外的被林定远招纳,直接连同生还的海宁舰官兵送去了燕子矶要塞,并且任命为燕子矶要塞司令官,黄泽几乎不相信不断而来的情报和判断,日本海军难道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人变傻了吗?用轻型巡洋舰带领一干驱逐舰就要硬闯拦江要塞?日军的用意何在?
白痴都知道这是战列舰,至少也是重型巡洋舰二百六十毫米口径大炮该干的活,在狭窄的航道中日本人是给自己送功劳来的吗?一旦江面浓雾散去,自己有七成把握可以击沉日军多艘驱逐舰,一旦堵塞航道日军以后包抄南京想要从水路而来就困难得多了,黄泽深深的呼了口气,略微有些激动道:“弟兄们,昨天空军弟兄们表演了一场好戏,现在陆军弟兄们在南京城周围与日本人浴血奋战,今天就靠咱们了,把咱们的家伙全部都亮出来,不用保留火力,往死里招呼小鬼子,替李长官报仇雪恨。”
黄泽所指挥的燕子矶要塞装备了各类超过一百五十毫米口径火炮十五门之多,但是储备的炮弹大多只有杀伤榴弹与高爆弹,而对付日军的轻型巡洋舰与驱逐舰最为有效的弹种无疑是穿甲弹与穿甲爆破弹,但是这些都不是榴弹炮的常备弹种,燕子矶要塞只有不足百发的储备,即便是这些储备还是林定远在淞沪大战之后从沿江的各炮台收刮来得,可谓是来之不易。
对于日本人将舰队驶进了长江内航线的做法,黄泽怀疑最大的可能是日本人昨天被空军方面与保康战术支援大队打晕了头,急着报仇挽回面子的不顾一切之举,对于日本人来说,使用轻型巡洋舰与大型驱逐舰作为炮击舰队的战术应用在淞沪作战期间成了家常便饭,不过长江毕竟是长江航线,不是什么黄浦江外滩。
所以,黄泽将命令之前安装的德制flak18型八十八毫米高射炮作为打击的主力,这六门德制flak18型八十八毫米高射炮是林定远拨给燕子矶要塞进行防空之用的,但是在安装的时候,黄泽发现德制的flak18型八十八毫米高射炮的威力对于骨架、蒙皮单薄的日机杀伤极大,同时其的有效射程封锁江面作为榴弹炮补充火力来说极为有效。
云南忠一还在悠然自得的喝着青竹茶,作为其家乡唯一出产的茶叶,对于酷爱茶道的云南忠一来说比行军锅洗锅的刷锅水都难喝,中国出产的任何一种茶叶的次品都比其家乡出产的特等品口感要好,不过每每喝到家乡的茶叶总能让他有一种忆苦思甜的感觉荡漾在心间,
不过,云南忠一美好的思乡之情却被隆隆的炮击声所打破?云南忠一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悦道:“这帮家伙现在越来越过分了,炮击之前连报告长官都不会了吗?海军就是这么培养他们服从军纪的吗?简直和关东军那群混蛋一模一样了。”
云南忠一的抱怨刚刚结束,轰的一声巨响就如同在耳边一般,云南忠一被气浪冲倒在地,两耳嗡鸣不已,头晕眼花的云南忠一可谓是大难不死,虽然身上被划了几个大口子,但是无一命中要害,屁股上一个爆炸迸溅木片痛得云南忠一哇哇乱叫。
一瘸一拐的云南忠一赶到舰桥的时候,大元号的舰桥已经一片狼藉,十几名官兵倒毙在血泊中,军舰一侧不断激起的巨大水柱显示着中国军队向其射击的火炮口径之大,云南忠一立即命令人员接替指挥,无奈第一舰桥设备基本全部被摧毁,船舵失灵,只好将指挥机构转移到第二舰桥继续战斗。
但是,接踵而来的猛烈炮击让云南忠一有些绝望?这绝对是直射的大口径速射火炮的轰击,如果这样被动下去,恐怕大元号支持不了二十分钟,正在这时,前甲二号炮塔被命中的甲板弹药舱,橘红色的爆炸火团将整个几十吨的炮塔掀入江中,巨大的火焰从爆炸的缺口中窜出,如同来自地狱一般的火焰让人感到恐惧与绝望。
转身之间,云南忠一发现跟随在大元号后的九艘驱逐舰虽然亦在猛烈开火,但是几艘被击中的舰船在大火中燃烧?似乎敌军采用了榴弹炮发射的燃烧弹实施攻击?
云南忠一顿时微微一愣,到底是那个白痴下命令将舰队驶入了敌军要塞的有效射程之内的?而且显然中国人在燕子矶要塞上部署了一种新式的大口径的直射炮,这种大口径速射炮的射速要远远大于现在任何一种帝国海军军舰上列装的防空高炮。
在燕子矶要塞上,使用被冒穿甲弹的flak18型八十八毫米高射炮连连击发,炮口橘红色的火焰不停闪动。
每一枚炮弹都带着复仇的怒火飞向敌舰,技术熟练的中国炮兵在火炮每次射击的瞬间冒着致残的危险在途中开启炮栓,以达到减轻膛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