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站在林定远一旁,第一道阵地地堡的前后射孔全部关闭着,或许说林定远根本没打算开火,匪徒的冲击距离似乎有些过远,冲出五百公尺越过第一道地堡暗道防线之后,匪徒的冲击速度开始减慢,二百多名骑兵冲在了最前面,与徒步的匪徒之间的距离亦拉开了三百余公尺,而面对第二道环形防线甚至司令部指挥大楼还有二公里的距离。
可以说,这是黑田本三郎所挑选的在北侧唯一距离基地司令部指挥大楼最近的位置,但是也距离足足有三公里半,黑田本三郎没想到的是于正龙竟然不逐步前进占领战地交替前进,而是直接发动起了冲锋,最让黑田本三郎心惊胆寒的是他们所越过的那些隐蔽得非常好的工事的射孔全部有钢板封闭,似乎根本没有进行射击的打算,地堡整体用混凝土加青石条浇筑而成,根本没有什么入口。
黑田本三郎望着已经拖拖拉拉一公里的队伍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虚汗,南边的枪炮声震天响,炮弹的落点几乎连在一起,而自己这边对方一弹未发,黑田本三郎顿时产生了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那就是自己很有可能中计了。
林定远足足等了十五分钟,匪徒的骑兵在距离司令部大楼三百公尺之外用马枪乱射,并且等待徒步的匪徒,似乎这些马匪也意识到了如此坚固的大楼并不是普通他们平日砸的响窑那么简单,恐怕土制的炸药根本没有用。
又等了十分钟,徒步的匪众才抵达大楼三百公尺的距离内,但是也仅仅是大部分匪众抵达了,沿途如同熊瞎子掰苞米一般,丢得到处都是走不动的土匪,因为体力的差异,匪徒的冲击很快变成了徒步行进。
更有甚者直径卧倒在地,掏出烟枪就要烧上一口,于正龙气得哇哇乱叫,脸色铁青用鞭子猛抽都没有用,只能大骂这帮完蛋玩意,土匪就是土匪,他们能够有效的利用地形,也许还能练得一手好枪法,但是毕竟不是武装部队,缺乏令行禁止的纪律,更缺乏坚强不畏牺牲的意志。
正所谓大敌当前,黑田本三郎也顾不上别的了,给心腹使了个颜色发射了两红一绿三颗信号弹,于正龙皱了皱眉头望着黑田本三郎道:“军师这是什么意思啊?”
黑田本三郎急忙掩盖道:“这是赶快集合准备发起进攻的信号啊!”
于正龙狠狠的瞪了一眼黑田本三郎怒道:“都他娘的什么时候了,是吃肉还是吃屎就看现在了,你发的那个信号老子都不明白,下面的吃屎货明白个鸟啊!用鞭子抽,往死里面抽。 [
可以说在司令部指挥塔中的蒋介石、法尔肯豪森将军包括伯格曼少校等人都已经看得是目瞪口呆惊讶不已了,就这样的土匪还敢聚众袭击政府军最为精锐的武装基地?法尔肯豪森将军非常难以理解的摇了摇头感慨道:“真是一群傻得可爱的家伙啊!”
好容易集合起了队伍,于正龙听着南边的枪声渐渐的稀疏了下来,急切对黑田本三郎道:“赶快组织进攻啊军师,不能让南边抢了老子的风头啊!”
黑田本三郎一脸黑线的望着如同白痴一般的于正龙,南边枪炮声天崩地裂,北边没遭到一枪一弹的抵抗,这明显是有阴谋啊!这个时候最为明智的就是转身逃命才是正事,不过一想到天皇陛下的皇图大业,玉碎成仁在所不惜,一定要给早稻三郎的突击小队创造机会,如果这是一个陷阱,就让自己轰轰烈烈的为了大日本帝国为献身吧!
黑田本三郎深深的吸了口气,抽出了毛瑟手枪,用变了调的嗓子高声叫喊道:“天皇陛下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冲啊!”
一干土匪蜂高举着各种武器拥冲向司令部指挥大楼,于正龙则拉住身旁给自己背大刀的马拚道:“我草他姥姥的,军师那王八羔子刚刚喊什么那?什么玩意万岁?我怎么听着有日本国?”
分乱的战场上马拚哪里能注意那么多,只能一脸无辜的模样望着暴怒的于正龙道:“大把头,太远小的耳朵背,听不清楚啊!”
面目狰狞的于正龙一把硬生生的将马拚的左耳朵活活撕下了一半,马拚惨叫一声坠马,在地上不停的翻滚,于正龙对身后的人一挥手道:“看见没,这就是没听清的下场,要是有人敢给老子看不见,老子挖了他的一对照子。”
林定远满意的对身旁的沈满仓点了点头,一阵轰鸣的青烟从司令部大楼的左右两翼的拐弯中冒了出来,发动机强大的马力与轰鸣声让法尔肯豪森将军与伯格曼少校两人眼睛不约而同的相视一亮!
毕业于德国装备兵学校的赵兴邦少校个头不算高,在南京中央陆军官校的时候总成为同学嘲笑的对象,以至于曾经有过退学的念头,在德国装甲兵学校曾经找回了自信,但是回国之后却面临着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尴尬地步。
原因非常简单,赵兴邦根本看不上国军所购买的维克斯战车和德国的一型坦克这类的大玩具,他是古德里安闪电战的忠实信徒,以机械化装甲兵团集团在地空联合火力下实施立体突击,分割包围敌军主力,利用快速机动力阻敌退路。
但是对于国军部队来说就算国府买得起整师的坦克,也没有部队愿意编制,与日本陆军一样,步兵联队长和旅团长以及师团长们极力反对将战车编入部队的常规建制之中,原因非常简单,马的马料、马铁、马鞍、疾病救治等等的消耗都是由联队以上部队自行实施的,里面油水猫腻非常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