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家的粪坑就在离家不远和伊娃丽斯凯西家和用一个,所以一开始就扩大了,而且在粪坑前面还搭了个棚子,这就是茅房了,她实在受不来露天席地,还是有点遮挡才好。
阿维尔倒粪,柳舒嫌弃臭就站一边没过去,不过似乎来这里被感染了,肚子有些疼,所幸招呼一声钻茅房里放松一下,痛快的拉完后用茅房内备用的叶子擦擦,完事后,提起衣服随意的往后一撇,跨步出去,可刚走那么几步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转身几步又给窜了回去。
粪都倒完了,柳舒在方便阿维尔就等着,可都等了好一会了还不见她出来,担心她有什么事情走过去喊:“小舒你好了吗?”没有回话,这让他更担心了,于是又喊一声,就在他准备不管不顾掀开栏门直接进去的时候,门开了,柳舒也出来了。
柳舒出来的样子很奇怪,一手捏着鼻子另一手拿着一根小棍,伸直了往前走,阿维尔见状也不解,想往前可才一动就听前面一声大喝:“别过来。”
柳舒大叫一声后,似乎是忍不住了把手里的小棍一扔,跑一边干呕去了,‘她就是特么的在作孽啊’。
阿维尔吓一跳,可更让他在意的是柳舒现在的情况,也不管她刚才的喝止了,几步跑过去扶住她的双肩,焦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那里难受,是吃了什么吗?”在他看来,柳舒一副想吐的样子,觉得是吃坏肚子了啊。
本来已经好多了的柳舒,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忽青忽白的变幻,想着‘吃了什么’脸色一绿一把推开身边的笨蛋,蹲着就给吐了,这次可不是干呕了,真真的把中午吃的都给吐个尽光。
等好不容易停歇的时候,柳舒都快虚脱了,深深的为自己作死的行为唾弃了一把,只是……咬了咬牙睁眼看,比她脸色还差的阿维尔,心里顿时翻个白眼,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吐的是他呢,但,也知道吓着兽人了,只是叹口气:“我没事,就是……恶心到了而已。”
“怎么会?”阿维尔还是担心,也不嫌弃柳舒吐了一身的味,只是抱着她:“中午你也没……”吃什么啊?
后面的话被已经有所准备的柳舒给堵了回去,那个‘字’短时间内她不想再听第二遍,默默看一眼自己刚才把小棍扔了的地方,拉着阿维尔道:“先不说这个了,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再跟你说。”
阿维尔眼神好,也往柳舒看的地方看一眼,不过看到是只是一根小棍,和边上一个……恩,白色的小虫子?那是什么?虽然好奇,但这一刻他聪明的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点点头依言拉着她离开,两个筐和扁担也没忘了挑回去。
一回到家柳舒就是烧水,先把自己给从上到下洗了一遍再说,阿维尔不解,认为她是吐了才这般,也不管只老老实实的烧水,洗完澡之后柳舒一身清爽的出来,头发还潮湿的,但现在已经不冷了,擦了个半干之后就对阿维尔急急的道:“我想到怎么治桑德的伤了,咱们现在就去找巫医商量一下。”
阿维尔不知道为什么倒个粪回来办法给就想出来了,可不妨碍他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二话不说直接给化成兽型,柳舒也不推脱,抽抽嘴角就跨上去了,兽人果然是居家旅行必备的。
这次去找巫医有了阿维尔代步就不需要小红鸟了,等飞到半空的时候,小红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来,看着两人,哦,不对是一人一兽,欢快的鸣叫两声,等他们一齐飞上木屋的时候,巫医已经打开门迎接他们了,想来小红鸟的叫声不是为了跟他们撒娇,是为了报信呢。
“你们这是?”巫医眼里有着喜色,但同时犹豫且不确定:“我弄好药了,正准备给桑德用上,你们来是有了好办法了吗?”
柳舒一落地就奔了过来,见巫医这么问,抿着唇点点头:“是的,不过这个法子只能姑且这么一式,至于到底成不成,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有就好了。”巫医开心的不行:“快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法子,需要什么药,我好去准备。”
“这个嘛……”想到那办法的具体用处,柳舒默默的把反胃的感觉强行压了下去,硬着头皮道:“不需要草药,只是要蛆虫。”
“哦,蛆虫啊……恩,什么?蛆虫?”瞪大眼,巫医瞪着柳舒,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吧。
“恩。”讪笑的点头,对呐,就是你像的那个。
“到底是怎么个……用法,它有什么用处?”吞口水有些艰难。
“蛆虫疗法——食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