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恨得牙痒痒,是谁那么嘴欠把老太太请来了跟她作对?二夫人憋住一口气,阴狠地看了一眼舒安夏,舒安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嘲笑。登时,二夫人恍然大悟,这次她是着了舒安夏的道儿。
二夫人咬了咬牙,“这次是媳妇没调查清楚就动用了家法,是媳妇的过错。”
老太太扬起眉,转头看向舒浔易,“侯爷,怎么说惠人也是大丫鬟,这平白无故挨了打不说,这深更半夜的,把咱们所有人都请来,是不是也该给个交代呢?”
舒浔易抿了抿唇,还未开口,舒安夏便上前一步,抢先开口,“父亲三思,母亲掌家在即,不要为了一个丫鬟,影响了母亲的威信,再者,母亲可能是有些时日未管理家事了,所以才会弄出今晚这么大的乌龙,还请老太太、父亲等体谅,夏儿觉得,这件事就算了吧。”
二夫人听了舒安夏的话,手气得直哆嗦,舒安夏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不是逼着侯爷严惩她吗?舒安夏故意说她“掌家在即”,就是提醒侯爷她还没恢复掌家之权呢,这用家法惩罚大丫鬟,犯了规矩。再者,又刻意提醒侯爷弄出今晚的乌龙是因为她有段时间未处理家事了,言外之意就是没了处理家事的能力。尤其是最后,她还说“这件事就算了吧。”语气无奈又卑微,侯爷向来要面子和名声,当着他的面,出现这种委屈,让他大家长的面子往哪儿放?
果不其然,舒安夏说完,舒浔易的脸沉了又沉,思索半响,舒浔易冷冷地看向二夫人:“你暂时还不适合掌家,好好在园子学习,等什么时候能像四姨娘一般稳妥处事了,再说掌家之事。”
“侯爷——”
“不要再说了。”舒浔易不耐烦地摆摆手。
二夫人咬起牙,凌厉地看向舒安夏,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舒浔易说的是“暂时不能掌家”,“暂时”的意思就是还有希望。舒安夏轻轻地摸了摸鼻子,眨眨眼,二夫人,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下一秒,舒安夏死死地掐了一下大腿,缓步走到舒浔易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父亲,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倪姨娘纵有千万般不是,也跟您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为您孕育了一双儿女,如今母亲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却未能见倪姨娘出来看看,她会不会是……。”舒安夏欲言又止,大颗大颗的泪水瞬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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