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话音刚落,舒安夏“扑通”一声跪地,“太皇太后,请您做主,给臣妇王妃之名!”
舒安夏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太皇太后一跳,以她对舒安夏的认知,是宁可流血不流泪的性子,怎么如今她终于忍不住了吗?
舒思玉看着舒安夏的动作,鄙夷地看过来,“太皇太后刚刚的话你是没听到还是故意装糊涂?慈宁宫已经不再过问世俗之事,你请回吧!”
太皇太后蹙眉,带着一丝复杂扫了一眼舒思玉,舒安夏感受到太皇太后责编的目光,尴尬地咬了下唇,然后低下头。
太皇太后轻叹了一口气,“不是哀家不帮,只不过这种国事,不是哀家这种妇道人家能管的,况且皇上已经大了,有自己的考量,什么事儿是对朝廷好的,什么事儿是对北国好的,他分得很清!”太皇太后说完,就摆了摆手,示意她累了,舒安夏自便吧!
看到太皇太后“送客”的手势舒思玉可乐了,挑衅地斜睨舒安夏,得意洋洋地看着她,仿佛在说,“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舒安夏没有理她,目光则是停留在从帘幕后面进去的太皇太后,随即舒安夏的嘴角勾起一抹舒适的弧度,心中腹诽:你们等着。
太皇太后走了,舒思玉作为“慈宁宫”的半个主子,嚣张地对着舒安夏冷嘲热讽,舒安夏像是没事儿人一般,不去看也不去理,一切都是顺理成章,舒思玉见舒安夏不理她,而是直接转身准备走,本就不顺的心,更堵得慌了,“你站住!”
舒安夏轻笑着停住脚步,半转过头,“四姐姐是想帮妹妹吗?”舒安夏笑得十分天真无害,就像一个祈盼的大人给糖吃的孩子一般无邪。
舒思玉轻哼着,“想当正牌王妃,下辈子吧!”
舒安夏眨眨眼,“这样啊,那么四姐姐,假如夏儿真的当上了王妃,你会不会吐血啊?”舒安夏语不惊人死不休,虽然笑呵呵地说着话,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气人。
舒思玉压根就没把这句话当成话,听到舒安夏说完,鄙夷地扫了舒安夏一眼,“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那假如我真当上了呢?”舒安夏又问了一遍。
舒思玉轻笑着,将目光下移,看着舒安夏微脏的鞋面,“假如你能得到这个名分,我就替你舔干净鞋上的灰尘,如何?假如你要是做不到,那就对不起了,你要把我轮椅上的灰尘都舔干净!”舒思玉坏笑着盯着舒安夏,一字一句道。
“好,一言为定!”舒安夏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舒思玉就这么斜睨她,一想到舒安夏就要帮她舔轮椅,她就无比的开心。
出了慈宁宫,春梅终于喘了口大气儿,“这个四姑娘怎么不念大家的旧情?明明是同父所出的亲生姐妹,怎能遇到事儿了,却没人帮忙说句好话?”
舒安夏轻轻地笑了一下,没再接话,春梅则是继续絮叨,发泄心中的不满和不公。春梅左右看着,皇宫内执勤的守卫和护卫并没有人数增加,至于外面的情况,现在还不知道,听说她请了一个南国带来的国师。专门合一下惠人和选中男子的生辰八字,不过这些都是走场而已,惠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