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们也听说了!”院子里其他的客人都围了上去,“是要和楚国打仗了吗?听说楚国派了许多细作来,在江阳又是暗杀又是绑架,连内亲王都失踪了,是真的吗?”
乌昙见一大群人唧唧喳喳,将两名樾国军官围了个水泄不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正是脱身的大好时机,便和铁叔随手拎过一个人的干粮包和水囊来,快速跳上马车,绝尘而去。
他们沿着官道一路疾奔。临近黄昏时,已经可以遥遥看见江阳的城门,料想今晚就可以到惠民药局求医。然而没想到的是,当他们越过小山坡,想要驰向江阳城时,却见城下方圆一里的地方连绵不断具是军队的营帐,上空旌旗招展,绣着一个硕大的“刘”字。乌昙以前常常出入江阳城,除了樾军刚刚攻占这里的时候,还从未见过如此阵仗。
“方才客店里的人不是说要打仗了吗?看来不假!”铁叔道,“咱们是不能穿越军营的,要进城得尽快绕路了!”说着,调转马头,离开了官道,从小路绕开军营。
如此一来,他们的行程大大减慢。快到城门口的时候,已远远看见士兵门在关门了。铁叔急忙催马疾行。可是,马儿已经奔波数日,疲惫不堪,虽然努力撒开四蹄,奔到城下时,城门还是已经关上。铁叔不得不叹了口气,道:“老大,看来又要多耽搁一日了。”
“就不能跟守城的商量商量?”乌昙道,“咱们是急着要去救命的!”
“虽然着急,但也要小心行事呀!”铁叔道,“这可是江阳!之前老大你得罪了翼王爷,说不定现在全城都贴满了通缉你的文榜。你还去和守城的士兵交涉,岂不是请他们来抓你吗?咱们都已经到了江阳城下,如果被抓进牢里去,刘姑娘就必死无疑了!”
区区几个守城的士兵,乌昙还没有放在眼里,只是关乎玉旈云的安危,让他不得不谨慎——进也为难,退也为难。忧虑和挫败感同时煎熬着他。
忽此时,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他从车窗望去,见正是早晨和他们擦身而过的两名樾国军官。两人已经换了马,疾驰如飞,转瞬就超过了马车,奔到城下。那少年骑手高声呼道:“快开门!石梦泉石将军在此!”
“石将军?”城楼上有个校尉探出头来,“石将军怎么会这样单人匹马来到江阳?少胡说了!冒充朝廷命官是要杀头的!”
“混帐!”那年轻的将军——石梦泉骂道,“我有印信令牌在此!你还不开门?你是谁的属下?”
城楼上的人看他真的掏出印信令牌来了,惊了惊,赶忙命令开门,又亲自迎下来道:“卑职实在没想到将军会亲自来此——卑职是刘子飞将军麾下——石将军,你怎么会到江阳来了?”
“自然是为了内亲王被人绑架的事。”石梦泉回答,“你们刘将军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刘将军和翼王爷在一起呢!”那校尉回答,“就在以前郑国皇叔的王府里。卑职可以带将军去。”
“我自己去就行。”石梦泉重又飞身上马。
“趁着他们没关门,咱们也进去!”乌昙催促铁叔。
铁叔又何用他提醒,早已打马往城门里走了。只是那校尉挥手阻拦:“你们干什么?城门已经关了!这是京里来的石将军,有紧急军务才能通行,你们别想浑水摸鱼!”
“军爷还请行个方便。”铁叔陪笑道,“车上是病人,急着要去惠民药局求医,再也耽搁不得。”
“病人?”那校尉挑了挑眉毛,“现在樾楚开战在即,楚国细作到处都是,连内亲王都被他们绑架了去——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许进去!”
“真的是病人!”乌昙急了,挑起车帘,“我娘子病得就快死了!请军爷行个方便!”
“你娘子?让我瞧瞧!”那校尉仍是不信,“说不准是楚国女细作!”走上前来,要揭开玉旈云身上裹着的毯子。
“何必为难人家!”一旁石梦泉出声阻止,“你看他抱着的那个女人,骨瘦如柴,哪儿有细作是这个样子的?让他们去惠民药局。实在不放心,找个人跟着他们就是。”
“这……”那校尉面子很是挂不住,但是将军有令,也不能违抗,即吩咐两个小兵跟着乌昙的车。而乌昙此刻也无暇计较,向石梦泉点了点头,道:“多谢将军!”即放下车帘来,催促铁叔赶路。
可是,当他们经过石梦泉的身边,石梦泉忽然策马挡上前来:“慢着!让我看看你娘子——”喝声未落,人已经钻进车厢,且揭开了毯子。“内亲王!”他惊呼。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是以虐小玉开始的~~~~这就是后妈的新年!
当我写到最后几段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一种邪恶的笑声:哈哈哈,情敌相见,分外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