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德帝司马绍曾经就是想过,是否册封了亲生的父母。虽然他是过继的皇嗣,可他的心里对于康平帝,真心没有太多的感觉。在显德帝司马绍的心里,真正偏向的还是他自己的亲生父母。

不过,介于朝里的形势,显德帝司马绍没那般急切罢了。

只是,这一回宁王司马铮的突然去逝,让显德帝司马绍是翻然之间醒悟了。他觉得他不甘心,让他亲爹带着一顶亲王的帽子,就是葬在了淮南。所以,这一道早是让显德帝司马绍握了手里的空白圣旨,才是见了天日啊。

“咳咳……”显德帝司马绍瞧着司马稷,他突然觉得,他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瞧着下面的堂弟,他的心里还是恼了这一位的堂弟的选择。毕竟,这等事情,显德帝司马绍做为一名帝王,他能点了司马稷干这等私密事,自认为还是信任面前的堂弟。

可显然这一位堂帝,有私心。

在显德帝司马绍的心里,给司马稷盖上了这一个戳子。

显德帝司马绍算是记了心底,只打回去京城后,司马稷这个堂弟。显德帝司马绍是不打算用了,更甚者说,就是头上的那一顶伯爵帽子,他能给,还不能收回吗?

想到了这里时,显德帝司马绍没了半点笑意。他的咳嗽倒是越来越响,这时候,这些日子里一直躺着的身体,也是份外的累人。显德帝司马绍觉得,他喉咙更是堵得难受。想咳出了什么。却又是少了一点力气。

就像是刚刚一切,如回光返照一般。显德帝司马绍想用了力气,是吐出了心口的秽气,却是没了半分的力道。

司马稷一直低着头,半晌里,上面的显德帝司马绍也是没有发话。司马稷的身上,开始出了冷汗。他的眉头,更有些皱了起来。他知道,眼前的这一关。怕是难了。

只是许久后,司马稷都是没见着显德帝司马绍给了一点指示,所以,司马稷是微微抬了眼帘,是想打量着显德帝司马绍的神情。谁曾想,这一打量。把司马稷给吓了一跳,那显德帝司马绍正是捂着喉咙,那是更憋红了脸的样子,司马稷忙道:“圣上,您怎么了?”

显德帝司马绍是指着司马稷,嘴里想说了什么。可半晌没说出来。然后,司马稷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位帝王。在他的面前是没了动静。

瞧着显德帝司马绍是突然坐靠上了龙椅上,更是没了半点晌动。司马稷也是给吓着了。他是试着再喊了话,道:“圣上,圣上……”

显德帝司马绍没回话,司马稷连小声喊了好几下,显德帝司马绍依然没有回答。这一刻,屋内静敲敲的。司马稷却是心底直想抖。他只知道他的脚步很沉重。

显德帝司马绍不回答,司马稷是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他动了步子,是向显德帝司马绍走去。等近了显德帝司马绍的跟前,司马稷是伸出了手,抚了显德帝司马绍的气息。

“没气了。”这三个字,从司马稷的嘴里,无声的吐了出来。

这是一个十字路口,司马稷望着桌上,那打开的空白圣旨。他觉得,这像是一出大戏,老天爷都在与他开一个玩笑。前一刻,他以为他已经是赌输了,在前程和保命之间,他选择了保命。

而后一刻里,戏剧化的事情出现了。

显德帝司马绍居然突然驾崩了。帝王驾崩,还是在司马稷的眼前,司马稷都觉得有些来得太突然,他陂汉有适应。不管能不能适应,事情已经发生了。

司马稷再一次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是看着面前的空白圣旨,他走到了圣旨前,拿起了桌上早备上的笔。然后,沾了备上的宫制墨汁。司马稷沾好了墨后,他提笔而书,在空白的圣旨之上,写下了他的赌博。

一字喝成,写完了圣旨之后,司马稷放回了笔墨。然后,他是等着圣旨之上的墨迹转干。这时候,司马稷方能思量,这一道圣旨写下,接下来的事情,他当如何做?

“皇太弟……”轻轻的从嘴里吐出了这三字,司马稷知道,他没有后退的路了。如果,不能登上了那个位置,爬上了那把龙椅,光凭着这旨诏书,他也没有其它的前路可言。他的前方,除了血染之路外,别无他法。

司马稷在思考着,他能动用的力量。

京城之中,那里太远了,他唯一能依靠的,是他爹寿宁侯司马锦将来淮南。所以,他父子二人,当能计划一二。至少,显德帝司马绍驾崩之事,在他回了京城,入了皇宫前,绝对不能漏了半分的。

所以,这中间需要的人手,更甚者说,不能少了的保护力量。那么,禁卫军是少不的。这时候,司马稷是明白,全忠成那里必然得用起来。这守着显德帝司马绍的事情,只能是他信任之人。

那么,淮南的显德帝司马绍的身边之人中,最能近了身的,有钱皇后和高凤山这二人。钱皇后这三字一冒出了脑海里,显德帝司马绍就是清楚了过来。这一人,必然得争取。更甚者说,钱皇后对他的重要,不能而喻的。这是唯一能证明了,他的皇位来得堂当的人选。

至于高凤山嘛?

暂时不能动,司马稷思量一下事,就是下了这个结论。毕竟,若是有求见了显德帝司马绍的人,还得高凤山这个近侍太监给打发了。倒是高保保,不妨用到了高凤山的身边,也是以防万一。

在司马稷思量了这些事情后,圣旨已经是干了笔迹。然后,司马稷是走到了显德帝司马绍的下方处,还是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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