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间牢房里也没有看守,只有一个北高加索长相的中年人在读书,看到我和老黑皱着眉头说:“又来了,真烦,想安静的看会儿书都不行。”
我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想,什么叫“又”?自打盘古开天辟地猴爷我是第一次来这破地方,这次要是命大不死,下次打死我也不来了。老黑则说:“少tm废话,识相点儿快滚,我哥俩脾气还算好的。后面有个小娘子手下从不留活口,等她来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那中年人一听,居然表现出很有意思的样子,说:“女吸血鬼?有意思,这么多年了,让我想想啊”说完他真的头看着牢房顶的石头,在想着什么。
“五个,只有五个”他像是想起了记忆中的东西,指着那整齐得像图架似的骷髅架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仔细看那架子,才发现上面的骷髅头居然都是吸血鬼的,标志就是尖牙都特别的长,基本是人类长度的2。5到3倍。
看到这么多吸血鬼的头骨,我不禁有点冒汗,还是远在地底绿洲的时候,我有幸目睹过吸血鬼惊人的战斗力和速度。这些人如果没猜错,都是吸血鬼派来抢翡翠佛头的,战斗力只可能强于我见过那些。最起码也是伯仲之间,而这500个都是死在这个人手里?惊叹号、问号都出现在我脑海里。但是我清楚。如果拿不到佛头,钱掌柜还有可能坚持十几天,但对我来说今天就是生命的句号。
就在老黑和这中年人说话这几分钟,三媚和钱掌柜料理了最后那几个狼人。他俩也都负了很重的伤,三媚还好一些,钱掌柜那钢铁般的身躯,居然也被硬生生抓出几道几可见骨的伤痕。
“佛头在哪儿?”三媚并不废话,扫了一眼牢房就直接问那中年人。
“在这儿”中年人伸手在桌子下面扭了个什么开关,在牢门直面对的方向石墙沉了下去,露出了背后那另无数狼人和吸血鬼欲得之而后快的---翡翠佛头。
高30厘米左右的佛头,放在一个半人高的圆柱木器上,像个博物馆展览的艺术品一样放在凹进去的石壁里。周围放着32棵夜明珠,上下左右各8棵。反射并散发着柔和的深绿色光芒,好像慈悲的佛祖,在用怜悯的眼神看着红尘中的世人。
整个佛头呈水绿色,比春天里最嫩的草还要绿,是那种浓郁的脆绿。里面仿佛有流光溢彩的液体在慢慢的流动,品质很的均匀没有杂质,而且非常的晶莹剔透。可以说即使没有疗伤这个功能,眼前的翡翠佛头拿出去也绝对是一件罕见的艺术品。
都说绿色是生命的颜色,我看是很有道理的。即使是我这种已经被开膛破肚的垂死之人,见到这翠绿欲滴的佛头,竟然也萌生了一定要活下去的念头。
看到佛头后,三媚二话不说,抬手就打出了诛天弩最后的三枝箭,而且是三枝连射。这一路过来,诛天弩下的狼魂已经不下25个,没有一个狼人能中箭后不死的。更何况眼前这个还没有变身成狼头人身,速度不可能很快。
然而,我的认知再一次被打破,我对狼人速度的概念再一次被刷新。只见牢房中人影一晃,三枝箭都射空了。两个钉在他刚才座的红木椅子上,一个射到了石壁墙上,箭头的吸血鬼尖牙撞了个粉碎。
我们四个相互看了看,都在彼此的眼神中找到了惊讶和恐惧。钱掌柜骂了句娘,把两颗手雷投向这个中年人所在位置,但手雷尚在空中,就被他以迅疾无比的速度接在手里扔了回来。
手雷‘咣当’,‘咣当’落在我们身后,老黑和三媚一人伸出一只手,把我拉着向前跳进了牢房。钱掌柜在最后,用已经受伤的坚硬身体,挡住了几枚飞射来的弹片。
就这么一折腾,我感觉腹部的伤口再次被扯开了,温热的血先是阴湿了腹部,又顺着身体流到我腿上,一滴一滴落在牢房黑黑的地面上。
“你们三个是人类?跟着凑什么热闹?”他从我们的身手上看出我们并不是吸血鬼。
“业余爱好,你管不着”单手按住腹部的伤口,以防肠子流出来。右手抽出军刀嘴里挫动着牙齿,心想老子今天捅不死你也要咬死你。
但可能是我咬牙的样子不够吓人,或者说并不比来这儿抢佛头的吸血鬼更吓人,他们牙长,咬起来应该更有气势一些。这个看上去有北高加索血统的中年人并不理我,而是对着三媚手中的诛天弩问道:“你是白泽氏的人?不对啊,三个人类加一个吸血鬼,唯一的吸血鬼到是拿着白泽氏的装备,你们四个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他三分调侃,七分惊讶地问。
如果面对敌人,三媚的话就少的可怜,她更喜欢用刀去沟通。只见她闪电般拔出双刀,奔跑中双刀划出流光闪电般和那中年人斗在一处。
那中年人身形一晃,在密不容发的刀光中面色自如的穿梭,三媚一咬珍珠贝齿,双刀舞成一团雪花。那中年人终于不能进退自如的躲避,后退几步后。他长吸一口气,在怒吼声中,头骨爆突,肌肉高高隆起,用比其他狼人都快很多的速度,变成了狼头人身。
看到他变成狼人的形象,大家都知道三媚要糟糕,我连忙示意老黑和钱掌柜别管我,先去帮忙。谁知道他俩刚接近格斗中的狼人和三媚,就听那狼人一声爆喝。我根本没看他动作,老黑,钱掌柜,三媚就同时被打飞,撞向了三个不同方向的石壁又重重地摔回到地面。
从位置和角度上判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