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燃油都被拿去用来烧虫子,马达失去动力,所以我们只能靠划,加上浪大,划了半天才到了文登号沉没的海面。我的那套潜水用具在上岛的时候已经弄丢了,现在五个人只有三套军用潜水设备,外加驴哥的一套民用版。所以块头最大的伊万留在橡皮艇上,四下看看确定没有鲨鱼转悠之后,我们四个人翻身入水,大头朝下开始慢慢下潜。
水下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下到一定深度之后,能看到好几个船头竖起形成的阴影。也多亏这里都是浅海,20多米就到了海底,也就只有2个大气压,不然以我们现在简陋的设备,是根本不可能接近沉船的。
到底之后,我们四个分成了两组,我和老黑一组向岛的反方向,驴哥和金梨花一组向岛的方向,我用手语告诉他们,搜索一段距离发现身体不适应就立刻上浮,千万不能停留时间过长。
老黑早已经不耐烦了,腿一蹬就先游走,等我跟上他之后,这家伙冲我做手势说:“一个娘们,你和她磨叽的还挺来劲儿。”
懒得和他废话,我就装没看见,打着手电四下开始搜索,这里沉船虽多,但大部分都锈迹斑驳,船上也长满了各式的海生贝类,而文登号刚沉没几天,所以只要大体方位不差,还是很好找的。前行了大约200米左右之后,老黑就用手电比划一个方向,让我仔细看,我只能模糊的看清一个影子,又游了一会儿终于看清了船头的“文登号”字样。
断成两截的文登号,一半短的平座在海底,一半较长些的,船头冲着天,四周都是散落的集装箱,我们围着沉船转了一圈儿,找到了一台红色跑车,四轮向天的卡在两块海底的珊瑚礁之间,已经压碎的车窗里还有五彩的热带小鱼游来游去。
我俩想把车翻过来,因为底盘比较难拆,我想先从车的座椅夹层里拿几包应急。但车下的空间很小,根本使不上力气,我举目四望,想找个东西能不能把车翻过去。在强光手电的光柱中,看到一根像是铁棍斜着立在不远处的淤泥里,以四五度悲伤的夹角指着天空的方向。
对老黑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过去拿过来,他点点头游过去,围着那小树干粗的铁棍摇了半天,用手电给我发信号叫我过去。
等我游过去一看,这家伙摊开双手对我摇头,意思是他扛不动。我先给了一个鄙视的动作,自己上去一试,发现确实纹丝不动,像是焊在海床上了似的。我俩又一齐用力,把海底的泥沙都弄的飘了起来,但还是动弹不得这根管子。
但在这折腾的过程中,上面挂的海草什么的掉下来不少,仔细打量之后,我又扒开了铁棍与海床连接地方的淤泥,发现这哪里是什么铁棍,这是一部老式的坦克炮管,整个坦克大部分已经被泥沙给掩埋,只有炮管还露在外面。
看样子这坦克有年头了,顾不得细想为什么老式坦克被扔在这里,我急着找东西把车翻过来找毒品,但还没等找到工具,我们又看到了另外几辆落水的跑车,还有大量文登号的集装箱。这下可把我乐够呛,能顺利找到***不说,我记得其中一些集装箱里还有不少燃油,可以用来发动冲锋舟的马达,也能用来防御虫子进攻。
我和老黑游过去,找了一个轮子架在海床上的敞篷跑车,几下子用刀划开了真皮的座椅,由于太过着急,一刀之下不知道哪个塑料包被划了个大口子,海水里泛起一大片白色的粉末,我心想这要是哪个贩毒的看到还不要心疼死,这手一哆嗦上万美元的毒品就毁了。
乱刀划开座椅之后,从里面的夹层中我们拿了一包完整的立刻开始上浮,看看表已经过了30多分钟,心里祈祷那小阳阳千万要坚持住。我手里拿的这包够他用上半年的,至于毒品成瘾的问题,就以后再考虑了,当务之急是给他止痛。
上去之后伊万把船划向我们这已经在上面了。驴哥用的是简易潜水器,在水下坚持不了太长时间,而且水下最好两人一组作业,经常会有潜水员被烂渔网、海藻、破纲丝绳一类的东西缠住的情况,要是一个人就死定了,两个人还能有办法可想。
见到老黑手里砖头大小、装满***的塑料包,他们三个都露出了开心的表情,五个人像赛龙舟一样,狂划一通,有桨的用桨,没桨的就用步枪凑合,尽我们所能用最短时间赶回了大伙藏身的地方。
顺着绳子爬上去之后就看到,阳阳正痛苦的在石头上打滚,此刻折磨他的已经不只是疼痛,还有用杜冷丁和吗啡后产生的毒瘾。我过去抱起要了包香烟并其中一支,倒出烟丝混了少量***又填了回去,最后点燃凑到阳阳嘴边,红组在一边喊阳阳的名字,让他抽一口烟。
阳阳已经被折磨有点糊涂,不过还是抽了一口,被呛的直接咳嗽起来,但高纯度哥伦比亚货效果可不是开玩笑的,没多一会他的哼哼声就小了下去,眉头也舒展了一些,又抽了两下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笑容,对红姐说:“妈妈,我好舒服,我在飞”。金梨花一看效果差不多了,怕再抽几口阳阳身体受不了,就把烟掐灭,连同剩下的毒品一起给了红姐,红姐哭着对我们轮流说谢谢。
刚才划船用力太猛,我们几个都累的够呛,这几天食物又少,体能得不到及时补充。看到阳阳没事之后,我们都四仰八叉的躺在石头上喘粗气。
休息一阵之后,身上恢复了一点力气,我脑子里不停的想怎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