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脸欢喜的回到了西秦的军帐中,轻轻地掀开了帐门。

白魁机警地从案上抬起了头,目光犀利地看了过去,待见到是白芷后脸上线条立刻柔和起来,唇间溢出一缕慈爱的笑。

要说白魁看着一点不像是奸诈无比的反复小人,国字脸,粗眉大眼,皮肤微黑,唇厚齿白,一脸正气,年约三十多岁的样子, 加上身上多年磨砺的军人之风,走出去还是很吸引人的眼球的。

“父亲…”白芷很亲昵地走向了白魁,偎依在他的身边。

“怎么样?可与海东青谈妥了?”白魁亲热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没谈呢。”

“没谈成?”白魁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眼若有所思地转动着。

“瞧父亲急的?”白芷不禁娇嗔地看了眼白魁道:“虽然没谈成却有更好的消息,父亲可要听?”

“噢?什么消息?”白魁立刻又变得和蔼可亲起来,仿佛刚才瞬间的僵硬从未存在过似的。

白芷听到白魁的问话,脸微微一红现出了忸怩之色,低低道:“他说要三媒六聘娶我入东国。”

“什么?”白魁失声惊呼起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白芷,怀疑道:“你再说一遍?”

“父亲这样子可是觉得女儿配不上海东青么?”白芷不乐意地噘起了嘴。

白魁连忙陪着笑:“怎么会呢?只是觉得意外而已。不过芷儿可否将与海东青见面的细节一一给父亲说说呢?”

白芷转嗔为喜道:“这个自然可以。”

于是她原原本本将所有的事都一一陈述,不过从她口中讲出来的话,又多的是迎逢了白魁的心理,又尽可能地说着海东青的好话,其中更是把海东青见到她后现出呆滞,惊艳激动的表情描述的无与伦比,好像真是前世今生再次相会般的激动人心。

让白魁听了亦觉得有些可信度了。

不过这些都被后面白芷所说的密信所吸引去了。

“你说你看到了东国的密奏?”

“是的,”白芷立刻邀功道:“我看到上面说南国的七万兵马已然快到了十八湾,父亲,咱们可要早做准备,如果南国的人从十八湾进入西秦,他们就能快速进入中都,到时我们就算是立刻回京,有利地形已然被他们抢战了,咱们不成了为人作嫁了么?到时咱们又拿什么资本跟海东青谈判?”

白魁听了迟疑不语,眼神阴晴不定地打量着白芷,看得白芷心惊肉跳,正不知道怎么好时,听到白魁问道:“你能肯定海东青是背着你看密奏的么?”

“父亲你这是怀疑女儿么?”白芷不高兴的尖叫起来,她不悦道:“女儿身为将门之女,儿女之情自当放于大事之后,难道父亲是认为女儿会勾结着外人来蒙骗父亲么?再说了,就算是蒙骗父亲,对女儿又有什么好处?虽然海东青把女儿当成了前世的恋人,可是女儿也明白,对于男人尤其是个野心勃勃地男人,儿女私情都是放于国家大事之后的,他能这般看重女儿,其中不乏是因为女儿的身份,因为女儿是您的女儿,父亲就是女儿的依仗,试问女儿怎么会心生外心帮着外人来欺蒙父亲呢?”

一番话说的白魁疑心顿去,连忙安慰道:“芷儿你误会父亲了,父亲怎么会说你勾结外人呢?父亲只是怕你涉世不深被人所蒙弊了。”

白芷才转怒为喜道:“父亲尽可放心,这点眼力价女儿还是有的,那海东青拿到密奏后确实是瞒着女儿的,而且是将纸的背面对着女儿,要不是他身后有一排冰帘将字反射出来,而女儿又是能认反字的,就算是神仙也不知道女儿已然看到了密奏中的内容的。”

这下白魁稍微放下了心来,不过他还是有所怀疑道:“会不会他知道你会认反字,有意让你看到的?”

“父亲认为女儿识反字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白魁听到白芷的反问后哑口无言,这个秘密知道的人除了他白家的几个亲人没有人知道,所以海东青应该是不知道的。

看到白魁不再作声,白芷打蛇随棍上道:“父亲,现在咱们怎么做?是让他们蚌鹤相争咱们渔翁得利还是咱们利用地势主动出击?”

白魁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说呢?”

“女儿认为还是让东国与南国去争斗去,咱们坐收渔利保存实在为好。”

“你能这样想为父深感欣慰。”白魁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刚才还担心白芷会沉溺入海东青布置的柔情陷阱里,现在看来他的女儿还是知道轻重的。

“父亲这是说什么话?这天好地好夫君再好哪及得上父亲的好,这老话不是说得好穿破丈夫三条裙不知道丈夫什么心么?这怎么着父亲总是会心疼女儿的,女儿不为父亲着想还能生出外心去?”

“好,好,不愧为我的芷儿。”白魁大笑,才老大开怀道:“你要记着就算你做了东国的皇后也得心想着咱们白家,要是白家做上了西秦的王,你就是西秦的公主,这西秦以后最尊重的人就是你了。”

“这个自然,父亲放心吧。”白芷脸上堆出了笑。

“好,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为父还得想想应对之策。”

“是,”白芷躬了躬身,对白魁道:“父亲你也得注意身体了。”

“好,乖女儿,为父有数,你也注意身体了。”

白芷姗然而去,走到帐外时美艳的脸变得冷漠。

什么公主!公主有皇后更风光么?要是父亲登上了高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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