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了!张屠夫拿刀子放血来了!”
那孩子立马就会捂住自己的嘴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三伢子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儿,他知道得罪了二娘可没有好果子吃。虽然莫名其妙地被扇耳光,但他还是乖乖地受了。
“你要是再敢打四娘的主意,我就让我男人把你剁了喂狗吃!”
二娘朝三伢子的脸上吐了一口白白的唾沫,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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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心里也愧疚。当初张生的婚事是她一手操办的,她本来觉得这是好事,郎才女貌的,可谁会想到会整出这么个事儿来?公安局的人说张生治死了老太太,但二娘觉得老太太不用治也是个死。瘫在炕上都发霉了,儿子们谁不盼着她早死?为啥半夜就突然间跑到张生家里让他去“救命”?
这根本就不合常理!要真的关心自己母亲的死活,也不至于让她屎尿都糊在炕上。
事情已经出了,人已经关进去了,说什么都晚了。可怜了这个刚刚进门的媳妇儿,她还二十岁不到呢!
唉!要是自己不要这么多事,也不至于害得人家姑娘守活寡。
二娘心里清楚,农活可以帮着干,果子可以帮着收,但四娘想男人的事,她就没办法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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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完四娘家的果子,一帮女人在四娘家吃了便饭,于黄昏时分都各自散了。二娘帮着四娘洗洗刷刷,收拾完锅碗瓢盆,然后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坐在房檐下聊家常。
雾村的秋天是最美的季节。满树的叶子开始泛黄,成群的燕子开始南飞。狗狗们躺在自家的门口,个个都懒洋洋地晒起了太阳。满架子的葡萄滑溜溜地垂着大串儿,红艳艳的枫叶在山顶反射着太阳光。
深秋时节,你在雾村走上一走,成熟的果实香味都能让你醉上三天三夜。
“今年过去就三年啦!他一直是个好人,表现好些的话还能减刑,说不定五六年就出来了!”
二娘拍了拍四娘的肩膀,安慰她道。
“唉。我一直想去看看他,可是新疆实在太远了,路咋走我都不知道,我害怕一出去,就把自己给丢了……”
“你想他了?”
“嗯。”
二娘点了点头,说道:
“我也是女人,知道你的心思。为他暖着个窝,盼的就是有一天能把他迎回来。”
四娘眼睛有些潮润,嗓子有些哽咽,她无不感激地说道:
“姐姐诶,多亏你的照顾,不然我这日子也过不下去。”
“一家人不说二句话。你今天落得这个田地,我这个当姐姐的也有责任。要不是……”
四娘连忙摆手说道:
“姐姐你快别说了,每次都要自责一番,你这是故意折辱我呢!我这个当妹子的开心都来不及!张生坐牢又跟你没啥关系,你自责个啥呢!”
二娘无不怜惜地瞅着这个可人儿的小媳妇,伸手抓了两把她那挺挺的小胸脯,打趣说道:
“只可惜了这片肥田,哪里给你找个好种?”
四娘红着脸蛋儿嚷嚷:
“你心疼我啊?你要是心疼我,就把你男人借我两天用用!”
四娘的话让二娘又气又怜。她骂道:
“我男人就是给你,你这小妮子也消受不了!看你这身板,人家一屁股就把你压扁了!”
“才不是那么回事呢!姐姐你没听说过吗?再弱的女人都经得住山一般的压,更何况你男人跟山比的话差远了!”
二娘故作生气地掐了几把四娘的手臂和屁股,两个人嘻嘻嘻嘻地笑着纠缠在一起。
“姐姐你跟我说说!你男人晚上是咋伺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