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吐完了,回到家休息的时候,当夜居然做了一个梦,梦到那个尿桶忽然幻化成恶魔般的模样向他复仇。
那是凌晨三点左右,包先凯从噩梦中惊醒,就再也没有睡意了。
第二天,他让胡刚喊程东到家中做客,然后表示尿桶的事情,他不想再参与了,要是何姓老人愿意卖就卖,不愿意就留着。
程东倒是对他的情绪变化有点好奇,不过见他的脸色难看,所以也就没多问。
提着尿桶从包先凯的家离开,盛川问程东:“程哥,这尿桶怎么办?”
“当然还回去。”程东喃喃:“破家值万贯,这东西对咱们来说或许很普通,但对于何老人来说,那或许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在老百姓的心中,真正的价值是和近前无关的。
真正的价值,是感情的寄托!
何姓老人住在天芒村的紧西边,程东与盛川将尿桶还给她,尔后打算回张大叔的家中。
本来他们两个打算在北邙山脚下走访一下,看看能不能捡到什么漏,可经过包先凯这件事情,无论程东还是盛川,都没什么冲动了。
而且时间也耽误了不少,他们要赶着和盛老在西安汇合。
“张大叔好心让我们住在他的家中,既然我们要走,还是留些钱给他吧!”回张大叔家的路上,程东对盛川道。
“应该的。”
路过天芒村中央的一口水井,程东忽然拉住盛川,并躲到旁边的围墙后面,道:“小川,你看那是谁?”
“嗯?”
顺着程东手指的方向,盛川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三个人,这伙人正在和打水的村民说话,似乎是在询问什么。
至于那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分明就是卖给他们鎏金三足香炉的秦姓男子。
“他怎么在这里?”
是啊,他怎么在这里,这也是程东心中的疑问。
虽然他不想那么想,但是多半姓秦的男子是跟着他们两个一起来到天芒村的,但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小川,当初咱们离开秦岭山脉脚下宾馆的时候,前台的小姑娘就说他和几个人来找过咱们,我本来以为咱们走了,也就没事了,可是现在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程东分析道。
“程哥,怎么办?”盛川有些惊慌。
程东知道盛川自小生活富足,遇到事情也多半都是家里帮他解决,所以他没有丝毫经验,此时才显得慌张。
于是道:“别急,惹不起咱们躲得起,不等了,下午咱们就离开天芒村,直接去西安。”
“可是我很好奇,他们究竟为什么找咱们?”盛川疑惑道。
程东没说话,细细打量着姓秦的男子身后的三个,只见他们身高都在一米七五左右,板寸头,身体挺直,举手投足只见都颇有英气。
“怎么看不像坏人啊。”程东喃喃自语。
“程哥,我知道现在很多恶势力都雇佣退伍的军人做打手,你说他们是不是?”盛川看出程东心中的疑问,出言道。
“不好说啊。”程东嘀咕道:“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先离开吧。”
“嗯。”
两个人询问了当地的村民,选了另外一条路回到张大叔的家中,避开秦姓男子和他的随从。
得知程东和盛川要离开的消息,张大叔也很是惊讶:“你们怎么今天就离开,这么匆忙?”
程东早就想好了说辞,喃喃道:“因为有事情,所以要提早离开,回昆明去。”
程东之所以说去昆明,只因天芒村就这么大,姓秦的男子等人如果挨家挨户问的话,迟早会打听到张大叔这里来,保不齐他会说出些什么,所以倒不如说一个错误的地点,让他们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