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说罢,盛川思索道:“这么说,釉里红和青花烧制的温度不是一样的啊,那岂不是很艰难?”
程东笑道:“正因为烧制艰难,所以其价值才高。釉里红和青花都有单独装饰的瓷器,可自从两者同时被发明出来之后,自元代开始,人们已经习惯于将釉里红和青花掺杂在一起烧制,这就是青花釉里红的来历。”
盛老和胡信之坐在一旁,颇有雅兴地一边喝茶,一边听着程东为盛川讲述青花釉里红来历的事情。
“小东啊,过来坐在说,你们两个站在那里说话,打扰正南和董华品鉴这观音尊呢!”盛老笑着对程东挥挥手,说道。
程东也注意到这点,于是点点头,对盛川道:“咱们过去坐下吧。”
“实在抱歉,我什么都不懂,打扰你鉴赏这观音尊了。”盛川很有礼貌地说道。
程东摆摆手:“没什么,其实我也就是半斤八两,是咱们两个打扰刘叔他们才是。”
说罢程东和盛川来到盛老和胡信之的身边坐下。
程东端起面前的茶杯嘬了一口,也笑道:“这茶真不错。”
胡信之道:“盛老的东西,绝对没有差的。”
程东借机道:“两位前辈,我对青花釉里红的知识所知不多,仅限于方才对小川说的那些,既然我们都过来了,还望两位不吝赐教啊!”
无论盛老还是胡信之,以他们几十年闯荡古玩界的经验来说,他们如今就是两座古玩知识的宝库,所以程东不想错过这个学习的机会。
“哈哈。”盛老朗声笑道:“关于青花釉里红,你们问我,我是说不出什么真知灼见的,不过是前人所述罢了,不过信之可是对此很有研究的。”
程东疑惑地看着胡信之,后者道:“也没什么,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景德镇的一个窑厂做过学徒,也是从那时起,才走上古玩这条路。”
“那胡爷爷岂不是接触很多名贵的瓷器?”盛川赶忙问道。
当然,这也是程东的疑问。
景德镇作为瓷都,无论在制瓷、销售还是收藏鉴定等方面,都是世界一流的。
而且据说景德镇有自己的瓷器博物馆,里面盛放的瓷器都是历代绝无仅有的稀世珍品,并且这些珍品的制作工艺大部分都已经失传。
景德镇的匠人门虽然很想从瓷器入手,挖掘前人的智慧灵光,可无奈所获不多。
“胡老,那瓷器博物馆,您进去过吗?”程东激动道。
如果有幸的话,他也很想去著名的瓷都景德镇游览一番,并且去看看那里的制瓷流程以及各类工艺。
当然,如果能够进入博物馆看看是最好的,可据说,那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地方。
“哈哈,那个时候老百姓比较朴实,不会想着这么多的法捞钱,所以博物馆一般人都能进去,可大约在八几年的时候,有人将在博物馆拍摄的照片卖给外商,外国人也聪明,居然只是研究照片,就复制出一部分工艺流程,制作出来的瓷器虽然没有咱们的神韵,可至少样式差不多。”
“卖国求荣啊。”程东道:“其实咱们的国人一直很聪明,只是没有将聪明用到正道上罢了。”
“是啊。”胡老继续道:“陶瓷制造、京剧、变脸,可以说都是咱们国家的国粹,所以自从那起事件之后,国家将景德镇的陶瓷博物馆封闭,并在周围建立研究所,专门研究那些珍品的工艺流程,现在啊,除非你是研究所的人,否则是没有机会进去参观的。”
程东愕然:“难道您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