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只是笑笑,没发表任何意见。
不过他鉴定铜牌这件事事情,倒是让村民都来了兴趣。
也或许是抱着试一试的意思,很多人拉着程东到自己的家中鉴定古物。
“诸位,我可是为了收购东西来的,不是为了给你们鉴定东西,这不卖的,或者只是想试探我的,还是算了吧!”程东对着周围的人喊道。
“就是,就是!”
林玲紫也帮着程东,说道:“我们就在打谷场等着,你们谁家里有东西啊,就带着来找我们吧!”
程东看了林玲紫一眼,心说这丫头有点意思,于是随着她点头。
村民一见如此,都喊道:“走吧,咱们回家那东西让大师给鉴定吧!”
合着他们把程东当成什么神仙了,还叫大师。
又几个剩下的村民,簇拥着程东和林玲紫朝着打谷场走去。
路上,林玲紫问程东:“那牌子真是真的?”
程东挠挠头,说道:“是明代的东西,但是那个村民的祖上,肯定不是将军!”
“怎么说?”林玲紫好奇问道。
“那牌子的铸造年代,正好是明朝的末年,兵荒马乱的,我估计啊,那个村民的祖上造了那么一块假牌子,是想着凭借将军的名义在村里混吃混喝的。”
“那就是不值钱咯?”
程东笑道:“那种牌子,无论真假,在考古学家的眼中比在我们这些生意人的眼中值钱。对我们来说,它就算是真的,也卖不了多少!”
“好吧。”林玲紫颇为可惜地叹息一声。
显然,她是因为自己没有看到传说中价值连城的宝贝而忧伤。
回到打谷场,有几个热心的大娘拿了凳子给程东和林玲紫坐。
至于阿城,则是恭敬地站在一边。
“他是你的保镖?”程东好奇问道。
“是啊,司机兼职保镖。”林玲紫扁嘴道。
显然,林玲紫对于她的父亲为她安排这样一个人形影不离地跟着她,不是很满意。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程东不无感慨地说道。
一瞬间,他想起了林晓。
不知道现在她还好吗?
“我宁愿自己身无分文,至少还自由一些!”林玲紫显然不能体会贫穷的感觉,是以这样说。
程东不置可否。
很快那些回家拿东西的村民纷纷举着自认为是宝贝的东西来到打谷场找程东鉴定。
无非又是一些锅碗瓢盆、老旧器皿什么的。
实在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诸位,你们这些东西,虽然算老,但都是近代的,不值钱,有没有更老点的,清朝的,或者清朝以前的,字画什么的都可以啊!”程东对村民们说道。
“有!”人群里有人喊道。
程东急忙让开众人,来到说话的那位村民身边,见对方是一名五十多岁的矮小老者,于是问道:“大叔,您家有字画?”
“有倒是有,但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老者嘀咕道。
“没事儿,您带来我看看呗,要是真迹的话,我高价收购。”程东急忙道。
“拿不来。”
“为什么?”
老者皱皱眉:“因为我贴在墙上,用胶水粘上去的,一撕就坏了。”
程东汗颜,这真是暴殄天物啊。
不过既然已经贴在墙上,就算是真迹,自己又怎么取走呢?
除非是李后主的《锦鸡图》、张旭的《丧乱帖》,否则没有必要去花费这个力气啊。
见程东有些泄气,林玲紫急忙督促道:“去看看吧,去看看吧,就当带我见识一下!”
想想或许在这里等着也没什么收获,于是程东点头道:“行!”
林玲紫欢呼一声,对老者道:“大叔,您带我们去您家看看吧。”
“只要你们不嫌弃,行!”
于是程东又带着一群村民浩浩荡荡地朝着老者的家中走去。
和老者说的一样,那副字画,他的确是贴在了墙上当墙纸用。
没有丝毫的装裱的痕迹,甚至边缘都有些糟烂,完全不像是一副字画的样子。
画的中央是一副兰草图,用笔淡雅,兰花的枝条修长,落笔处,颇有些仙灵之气。
边上则是一幅字,用的是狂草,所以很难分清写的是什么。
“看着好乱,但是为什么又有一种莫名的整齐呢!”林玲紫看着墙上的这幅字画,喃喃说道。
“嗯,看画的意境,有点唐伯虎的意思。”
“唐伯虎?”
程东没有理会林玲紫的疑惑,而是问老者:“大叔您知道这画的来历吗?”
“祖上传下来的!”
“您贵姓?”
“姓张!”
程东若有所思,又问道:“大叔,我能摸摸这幅字画吗?”
“这有什么不能的,你随便摸吧!”老者不在乎道。
程东颔首,走上前伸手轻抚了一下。
明代芝草图,真迹,价值三百万。
“喂,你没事吧?”见程东摸了那幅画之后呆立不动,林玲紫急忙问道。
“咳咳,没事。”
用干咳代替尴尬,程东又问道:“大叔,您家里不会就这一幅画吧?”
谁知这一问,老者突然脸红起来。
程东和林玲紫对视一眼,疑惑不解。
好半天,老者才说道:“倒是还有,只是不好说。”
老者说着话,还用眼睛瞄瞄林玲紫,显得很是尴尬。
程东一副了然的样子,道:“要不咱们去你的卧室说,让姑娘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