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姜暖撇嘴,“你这话自己信么?”
岑相思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为夫的话大多数还是可以信的。”
“比如?”姜暖堵在门口一副不想善罢甘休的模样。
原本大婚的时候就和他说好了的,生三胎。
现在自己癸水到了日子没有来,而且又有了嗜睡浑身发懒的症状,虽然还没有经过太医诊脉确诊,但已经有了三个宝宝的她怎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又要做大肚婆了!
而且又要经历那要死要活的生产了!
姜暖不怕带孩子辛苦,反正现在不管宫里还是宫外只要她愿意,宝宝生下来都是有人帮着带着的。
可每次生孩子时那都痛得如死过一回的滋味她是想起来就哆嗦!
姜暖自觉不是一个不体贴的人,也理解他作为皇帝,有为岑姓贵族开枝散叶的职责。毕竟这是古代,他能顶住朝臣的狂轰乱炸让六宫只她一人已属不易。
所以她在生了七七之后四年又生了两个孩子,而且都是男孩子。
一口气给岑相思生了三个儿子之后,姜暖觉得已经圆满的完成了生育任务,可以歇歇了。
而岑相思也不在这件事上纠缠,看她怀孕生子一直很是辛苦,所以在姜暖提出肚子不再工作的时候,他非常配合的就让太医院的人给她开出了‘避子汤’的方子,并且每日都让太医院的御医亲自煮了,他下朝以后再给她带回来饮用。
这不,小三儿才离了手满地跑了,姜暖也被这‘避子汤’调理得面色红润身强体健,喝着喝着就又怀上了!
“比如……”岑相思伸出玉手轻轻拉住她的手腕,手指巧妙的搭在脉上,一脸无害的说道:“比如这避子汤吧,为夫就没有骗你。”
“你放开!”姜暖的右手被他钳制着动不了,她又不是个左撇子,不惯用左手打人:“你把我手放开!”
“此时万万是不能放开娘子的手的。”岑相思非但没有放开姜暖的右手,倒是欺身到她身前,紧挨着她,很温柔的拥转暖的身子。
“娘子啊,你又想打我了吧。”说着他低头在她的额上轻吻了一下,而且他问出的话语是肯定的语气,“先记着吧,以后再打可好?”
“为什么?”姜暖一看他态度良好就来气,就知道自己准是又被他算计了!
“因为……”岑相思深吸一口气,然后才笑嘻嘻地说道:“因为你肚子里确实有宝宝了!所以啊,你以后要小心,动作一定要轻些。”
“像动手打为夫这么粗鲁的动作最好就不要做了……”
“你又骗我!”
果然是又有了!
姜暖根据以往的经历虽然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但是从岑相思的口中确确实实的落实后,她还是很郁闷!心里五味杂陈的,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了。
“你不是说太医开的避子汤很有效吗?”这话一说出来,姜暖就委屈的开始掉眼泪。
带孩子她不怕,可生孩子太疼了啊,别看她生了三个了,可从没有一个孩子出生时像人家说的,跟去了趟茅厕似的。孩子就生下来了……
“为夫只是说这个是避子汤,至于有没有效要等孩子生下来才知道呢。”看着姜暖的眼泪一对儿一对儿的落下来,岑相思便贴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的吻干:“不要哭啦……眼睛等下又要红肿。我会心疼的。”
“你心疼个屁!”姜暖越想难受,自己每天都咬牙跺脚地喝一大碗苦药汤子,结果肚子还这么给力,真是太尽职了!
“不对啊9什么等到孩子生下来才知道有没有效果?老子现在就可以负责的告诉你:这个避子汤就是坑娘的玩意儿!要不我肚子里这个怎么没有避掉?”
“这个……娘子怕是理解有误。”
岑相思在把话说完之前,又很体贴地把姜暖的两只手都给攥到了掌中:“暖暖你看,我们都有三个皇儿了,为夫是想要个蝎主嘛……所以就叫御医给你开了这个方子,避子……不要儿子了,我们这胎就要个女儿!”
我勒个去啊!原来是这么个避子!
姜暖张着嘴非常无语地抬头望着那个妖孽如花般的容颜,一股无力感从心里升了出来,肚子里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说不出来了。
于是她侧头就咬到了岑相思的臂上:“你怎么老是骗我!”
其实姜暖心里真正气得是自己:明知道这厮口中的实话简直是少之又少,可她居然每次都信每次都上当!
她这样岂不是太给那些穿越的前辈们丢脸了啊?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灵魂竟被一个古代妖孽给骗的各种没脾气,难道这辈子就被他吃死了不成?!
姜暖在咬他的时候只是心里气苦,并未实打实的用力,否则非把他胳膊上的肉给咬下来不可。饶是如此,岑相思仍是疼得思思直吸冷气,澡是白洗了,又疼出一身冷汗来。
“我都没有用力呢,你都觉得疼了,你说我每次生孩子有多痛啊!”姜暖舍不得再咬,可一想七八个月后又要遭罪,眼泪便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岑相思侧着身把她拦腰抱起,进了屋子。为了防止蚊虫叮咬,院子里点着蒿子,因此房间里也有一股带着烟气的苦味。
“庄子里靠着田地,蚊虫多,总要点着这个,若是闻不得,就暂时搬宫里赘个月吧?”把哭哭啼啼闹情绪的媳妇轻轻地放在地板上,岑相思就看见一盘去了皮的切成小块儿西瓜摆在案几上,旁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