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姜暖看见杨玉环自动下了马车给毕月乌和窦崖腾地方,就一直透过小窗子朝外面看着,怕她没地方去。
进而听到白黎那一番大言不惭的言论,她心里的无名火又冒了出来,真是什么主子什么奴才,白黎虽然没有那个妖精的黑心黑肝可说话这个自以为是的劲头已经很有其主子的风采了。
姜暖觉得手痒脚痒连牙也痒痒……很想运动运动。
“嗯?”正在和毕月卿说话的毕月乌蹙眉望向姜暖,不明所以。
而毕月卿和窦崖却是都听见了车外两个人的对话,不由同时低头一乐。
“对不住!”姜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车里还坐着一个皇帝呢,“我这不是在夸小白么……”
“阿暖夸人的方式还真特别!”窦崖大大咧咧地毕月乌身上一靠:“听着和骂人似的。”
“这个……”姜暖凝神,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态度:“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夸人的最高境界便是我这样了……要不要我也夸夸您二位呢?”
自从知道这两个懒鬼不想自己辛苦出来跑路,一起使坏心眼儿把毕月卿忽悠出来之后,姜暖还真想好好‘夸夸’他们呢!
“咳咳!”毕月乌扭过脸不去看对面的那个大眼贼一眼的女子,只觉得岑相思脑袋有问题,看上的人如此出人意料,尤其是姜暖作为一个女子来说,言谈有时实在是粗鄙!
一看毕月乌的眼神,姜暖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这家伙可以说是自己的宿敌,在大梁的时候可是一直插在自己和岑相思中间,妄想充当不光彩的‘男小三’角色,只可惜岑相思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一直视自己为眼中钉,而自己看他虽然没有到肉中刺的地步,可瞅着他每天总是阴沉着一张脸,尤其毕月乌又只穿黑衣,姜暖便自动把他归结为同样使人讨厌又一身黑色羽毛的乌鸦鸟人之列。
如今毕月乌和窦崖两个人‘新婚’也才一年的光景,正是彼此都熟悉了而还很甜蜜的阶段,自然会不自觉的带出许多亲密的举动来。
车厢里的毕月卿看不见,他们在他面前可以说是无所顾忌。
而此时……他们两个人真很不要形象的紧紧贴在一起,聚精会神的向毕月卿打听着一路在大梁的所见所闻,以及看得见的兵马调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喘气儿的姜暖。
姜暖就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看,心道:真是贱人啊!原来在大梁的帝都,这厮和妖精好的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现在倒好,才勾搭上窦崖就开始算计妖精的江山了!原来也是两面三刀的东西……
不过想着想着,姜暖就开始胡思乱想了,而且越想越愉快啊,最后简直都快要笑出声来了。
比如现在她看着那对儿夫夫就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古时女子嫁人都要在自己的姓前面冠上夫家的姓氏。
只是不知道这二位到底谁是夫谁才是妻呢?姜暖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研究明白,这事儿又不是张口就能问的,所以她只好猜了。
她先是觉得窦崖身份地位比毕月乌差了很多,估计应该是下面的一个,那在他的窦姓前面加上毕姓就是‘毕窦氏’。
毕窦氏?怎么听着这么难听啊?姜暖口中念道着摇了摇头,她决定还是把毕月乌放在下面,于是效果产生了……窦毕氏!
哈哈!窦毕氏,逗逼氏……姜暖坐在那里突然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只觉得这个名字真是太适合毕月乌了!
车里的三个男人都住了嘴,连毕月卿都觉出姜暖这笑声真是太诡异了……
“马车里太热,朕还是去骑马。”毕月乌说着暗暗一拉窦崖,不等马车停下就纵身跳了出去。
“是……是有点热……”窦崖不好意思地对着姜暖笑笑,亦是飞身跳下马车。
“哎?”姜暖止住了笑,“跑什么啊,你们聊你们的,我不听……”
“暖暖。”毕月卿听着车外的马蹄声跑远了,才一探身子靠近她小声问道:“你刚才是在心里‘夸’陛下了吧……”
“嘘!”姜暖赶紧止住了他的话头,那个毕月乌可是个小心眼儿的,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心中所想那还来了得!
远处马背上坐着的毕月乌也正在和窦崖商量:“我看姜暖是受了刺激,有些精神恍惚,回了宫还要让御医给她开个安神的方子。”
“阿暖现在有孕在身,哪里能胡乱吃药?再说,国师大人的医术也很不错,有他在,应该不会出问题的。”窦崖反对。
毕月乌一勒缰绳,让自己的黑马与窦崖的黑马成了一个并驾齐驱地状态,然后板着一张脸问道:“要说朕这一年也是没少耕作,为何不见你的肚子里有动静?”
窦崖神色一僵,赶紧左右都看了看,见到一众侍卫都离着他们不远不近估计是没有听到皇帝说了什么混话,才恼羞成怒的低声说道:“所以还是请陛下多多保重龙体,以后只要臣来耕种即可。保证让您次次有动静!”
……
接下来一路同行,毕月乌和窦崖才亲眼见到了姜暖的辛苦,见她吐得如此厉害,有时躺在车上只侧着身子一声不吭,出气进气都没了声音如死人一般,也知道了这女人当个娘是多么的不容易。
不过,只要她稍微有点精神,必定能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语来,听了让人心惊肉跳。
“窦公子……”车厢的帘子敞开着,此时姜暖正拿着一个半红半绿的硬邦邦的李子‘康哧康哧’地啃着,凡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