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崖站在他的身后弯腰把他的一头墨发一丝一缕地收到掌中,五指为梳轻轻地为他梳理起来,那一刻二人都没有说话,屋里浓郁的欢好过后的气息里竟有了一丝静默的温柔。
“我们两个好像一对儿野鸳鸯。”脑子里不知想起了什么的窦崖忽然轻声说道。
“谁和你是一对儿!你不是心里一直想着相思么……”相思啊……说到这个名字,本以为已经放下了毕月乌还是心中一疼。
“我以前只是对女人不感兴趣,我娘给我选了多少个通房丫头了?小爷都提不起半点兴趣,后来我娘还以为我身子不行……”
“说的好像你身子很行似的。”毕月乌现在只有嘴巴还有力气,所以只要能说话就不忘奚落窦崖几句。
“嘻嘻!”窦崖用胯蹭了蹭他的后背:“你说我行不行……”
“后来,我就在这簪花楼的门口见到了逍遥王爷,那一刻我真是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上的仙人!”侧头看着毕月乌又白了脸,窦崖赶紧岔开了话题。
“哼!我早就知道你对相思没憋了好心思的!”此时此刻,毕月乌自己都未曾察觉这番话里浓浓的醋味。
“呵呵。”窦崖忽然俯下身子就在他的颈项边狠狠的亲了一口,成功地给太子殿下种上一个吻痕后他正色道:“以前我是对王爷存了心思,可那只是我一个人胡思乱想的事情。从今以后我只对你有这份心思。再不作他想……”
这是……他给自己的承诺么?毕月乌耳边听着窦崖的话心中不断翻滚着各种味道,惟独这句使他慌乱!是的,慌乱!他这样的人,能有地老天荒么?这是他从未奢望过的事啊……
窦崖手脚麻利的把他的一头墨发都拢上头顶一只手卡住头发的根部一只手把头发绕了几圈给挽在一起,然后倾身伸臂把毕月乌丢在案几上的金簪够了过来为他把头发束紧。然后双手扶着他的肩轻声说道:“你及冠了吧?以后出门束冠吧。会看着威武些。你相貌如此俊秀只戴簪子便更显雅致少了气势。”
“嗯。”这是今晚毕月乌头一次没有和窦崖抬杠。
在他的搀扶下毕月乌站了起来,窦崖又把他身上黑色的袍服扯平整了,又退后一步上下前后都打量了一番才说道:“这下看着差不多了,殿下可以回去了。”
“你不回去么?”毕月乌皱眉问道。难不成这混蛋还有力气在簪花楼消遣?
“殿下都回去了,我自然也要回去。”窦崖觉得毕月乌的问话有些奇怪。
“可是,你这一身……”毕月乌说着伸出手指指了指窦崖身上被撕得跳着布丝的袍子前摆。
“无妨。我只不过是个商人。偶尔狼狈一下有什么打紧。倒是太子殿下身份高贵,更重要些,半点马虎不得。”窦崖望着他笑眯眯地伸出手去:“一起走吧。”
被他牵着走到屋子的门口毕月乌突然挡住了窦崖想要推开房门的手,然后与他面对面的站好,毕月乌双手捧着他的脸,眸光闪动地轻声问道:“你真的觉得我更重要?”
窦崖神色温柔的正中点头。
然后他就看见毕月乌收回一只手臂快速地又挥到了自己的鼻子上,立时他就觉得鼻中一阵酸痛,眼泪鼻涕是止不住的一起往外冒了出来!
“你干什么!咬也咬了,踢也踢了,怎么还打我?”窦崖捂着脸忍着难受的滋味说道。
“哼!你和我在这房间里都留了这么久,你还能这么生龙活虎的走出去岂不是显得本宫太没有面子了?你都说我更重要了,那么便好好哭一次吧!记住,你可是被本宫干哭的!”
说着,毕月乌一把拉开房门把胳膊架在窦崖肩上拖着他就走了出去。
于是,在楼梯口已经眯了一觉的小童就看见威武霸气的太子殿下,拖着那个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贵公子走了出来,挺胸抬头的迈步下了楼,还潇洒的丢出一锭银子:“伺候的不错,爷赏你的……”
只是,太子爷好像手臂没有力道似的,只把银子甩在了楼梯上,根本没有像往次那般准确地丢进站在楼梯口的小童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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