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皱着眉,脸色铁青,她心底的怒气翻涌,狠狠跺了下脚。
“心心,”张嫣伸手挽住她的胳膊,在学校她们两人关系最好,在她耳边低问:“你姐都吊上凌靳扬了,怎么也不给你个机会呢?”
童心撇了撇嘴,眼角闪过一抹厉色,当初她就感觉童念和凌靳扬两人关系不一般,现在果真让她猜对了。可猜对又有什么用,童念就是命好,能迷倒凌靳扬,甚至都能让他退婚!
眼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张嫣叹了口气,道:“二班的肖曼已经去试过镜了,女主角内定是她。”
“她?”童心咻的厉目,脸色沉下来:“有没有搞错,她连普通话都说不利索!”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她能拉来赞助,什么话都能上女一号。”张嫣撅着嘴,恨声道:“你是没看到她那副嚣张的模样,不就是找到个开矿的老头吗?牛什么牛?!”
童心抿着唇沉默下来,心底的涟漪一bō_bō泛起。如今想要上戏,拉不到赞助肯定是不行的。
张嫣扫了眼童心的脸,不禁惋惜道:“她怎么能和你比?无论是演技还是脸蛋身材,都比不过你。”
顿了下,她拉住童心,叹息道:“心心啊,你那个温庭轩是不错,可只能和你过过小日子。难道你甘愿这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你不想红了吗?”
“我……”童心怔了下,有些说不出话来,她这些年追求的东西,怎么能够放弃?
将她拉到僻静的地方,张嫣压低声音道:“你还记得上次来咱们学校的那个崔董吗?”
童心皱着眉想了想,一点儿影响也没有,摇了摇头。
“哎哟小姐,合着你压根都把人忘了啊!”张嫣抿唇一笑,调侃道:“可怜人家崔董不知道找了多少关系打听你的电话,你怎么都不上心。他最早是做物流起家的,现在做地产也做电子业,家底殷实啊,最重要的是,他最近想要投资影视公司,正在物色人选,你想不想试试?”
“不要了吧。”童心回避开她的目光,声音低低的。
张嫣环住她的肩膀,嗤笑道:“你怕什么啊?我只说让你有机会去见见。我可告诉你,人家才四十岁,长得很帅,追他的小姑娘不知道有多少!要不是上次他见过你,也许这辈子你都没有机会接近他呢?”
说话间,张嫣拿起童心的手机,输进去一串号码,然后又递给她,道:“这是电话,见不见你自己决定!”
傍晚,童心回到公寓,这套房子面积不是很大,八十多平米,不过足够两个人住。她推门走进来,屋子里亮着灯,厨房里温庭轩带着围裙,正在做饭。
听到关门声,温庭轩笑着从厨房过来,走到她的面前,“这么早回来,累不累?快去洗手,很快就能吃饭了。”
童心抬起头,怔怔望着他的脸,忽然勾起唇,冷声问他:“温庭轩,我要的,不是你给我做饭!”
听到她的话,温庭轩愣了愣,随即笑起来,亦如往常的温柔:“你想要什么?”
闻言,童心秀眉紧蹙,她沉着脸转身,大步朝着卧室走进去。
“心心,你怎么不去洗手,要吃饭了。”温庭轩不解的喊她,见她不高兴,好看的剑眉蹙了蹙。
童心咬着唇,头也没回,甩给他一句话:“不吃!”她狠狠吼了句,并且将大门“碰”的一声关上。
走到卧室外面,温庭轩不停的敲门,可她一直不说话,他没办法只好等着她气消自己出来。
躺在床上,童心满心烦躁,她握住手机,翻来覆去的看着那个号码,最后将手机丢在一边,拉过被子蒙上头,辗转反侧。
晨曦微露,清早起床,童念麻利的洗漱,来到楼下的时候,凌靳扬的车子已经到了。
拉开车门坐进车,凌靳扬先带着她去吃了早餐,而后两人赶往法院。今天是安昕的案子宣判的日子,他们肯定要到场。
法庭中,旁听的人很多。
童念坐在席下,她挑眉看到站在审判席的安昕,只见她长发草草的梳起来,身上的青色衣服不合身,曾经那张明艳照人的脸上,此时毫无光彩。
按耐住心底的起伏,童念抿着唇,微微垂下眸,心底闪过一股酸酸的味道。
双手被包裹进一双温热的手掌中,童念挑眉看到他眼底的温柔,紧蹙的秀眉缓缓舒展开。她笑了笑,乌黑的翦瞳一片晶亮。
其实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可那不经意中流露出来的相知,早已传递出彼此的心意。
审判席上,安昕微微垂着头,她眼角的余光恰好看到对面的凌靳扬和童念,瞥见他们交握的双手,她眼底的恨意逐渐浓烈,那团熊熊烧燃的火焰骇人。
望着席下一脸担忧的母亲,安昕眼眶热热的,低低喊了声:“妈!”
安母含泪点点头,不敢太过明显的说话,只能用眼神诉说着心底的担忧与疼惜。
望着母亲身边空空的座位,安昕心头狠狠揪了下,她看到新闻知道父亲在调查期间心脏病发作,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今天是她宣判的日子,却注定谁也救不了她!
她心里明白,将自己,将安家逼至绝境的罪魁祸首,就是凌靳扬,她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
证据确凿,法官宣判的结果并无悬念,故意伤害罪名成立,三年有期徒刑。
宣判结束后,有穿着制服的警察压着安昕就要离开,安母哭着跑过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