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慈善晚会,名流云集,参加的人士全都有头有脸。权势有了,自然也想要名声,慈善是最好的选择。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中,人头攒动,优雅的小提琴声悦耳,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这样的聚会,一直都是男人们比钱,女人们比美。
满场争奇斗艳的鲜亮中,安昕一袭黑色晚礼服亮相,丝绒质地的面料,垂顺柔滑,她将长发盘起来,露出纤细的脖颈,明艳照人。
在她身边的男人,同样光芒万丈。凌靳扬俊美的脸庞眩目,深邃的眼眸熠熠生辉,那种全身散发出来的高雅气度,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
全场人的目光,凝聚在这对璧人身上。凌安两家的联姻,有太多盘根错节的脉络,强强联合,必将势如破竹。
这样的两大家族,根系稳固。众人都想要从中分杯羹,阿谀奉承的话不绝于耳。
面对这种虚情假意的热络,凌靳扬处之泰然,早已不动声色,甚至连厌恶都不曾表露,只有麻木。
这种现实,逼得你不得不去习惯,不得不去麻木。
安家一向乐善好施,但凡有慈善活动必将出席。如今安家长房长女亲自到来,自然意味着她将来的身份地位不凡。
在一片称赞声中,安昕眼角轻佻,恰好看到从宴会厅的入口处,走进来的两个人。她怔了怔,而后勾唇低笑。
不着痕迹的拉过身边的男人,安昕微笑着扬起下巴,与走来的两人打招呼:“你们也来了?”
凌靳扬回过身,见到走来的两人,脸色并无起伏,眼底的神色清冽。
望着安昕嘴角那种过度的笑容,童念心里一阵恶寒,她垂下头,不想搭理。
倒是韦祁皓稍显风度,俊脸温和的点点头,语气从容,“自然要来。”顿了下,他扫了眼身边的人,笑道:“有人没见过慈善家长什么模样,带她来看看。”
听出他话里的酸损,童念咻的抬起脸,乌黑的翦瞳盯着他嘴角的坏笑,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看到她不友善的目光,韦祁皓俊脸染笑,只觉得好玩,眼底一片温柔。稍后,他牵着童念的手,将她带去别处。
伸手端起一杯香槟,凌靳扬俊脸冷峻,他远远盯着远去的那对身影,目光深远。
今晚的慈善晚会,先要进行一场拍卖会,将个人带来的物品进行拍卖,筹到的善款,一律捐助残疾儿童,以及患有绝症需要救助的弱势群体。
安昕一向出手阔绰,今晚她带来的是清中期青瓷瓶,初步估算市值两百万。
拍卖会开始,众人按照次序就坐。韦祁皓带着童念坐在第二排,视线正好对着舞台,他将脸凑到她的耳边,柔声道:“呆会儿看到喜欢的说话,送给你。”
童念皱眉,心想这场面拍卖的东西,能便宜的了吗?她可受用不起!
最先拍卖的物件为瓷器字画,随后为名贵珠宝,最后一件藏品是一块老旧的怀表。
舞台上的镁光灯照射下来,淡金色的表壳,散发出幽然的光芒。打开表盖,立时有优美的歌曲飘出,悦耳动听。
童念望着那块怀表,平静的目光闪了闪。凌靳扬的母亲,留给他一个百宝箱,匣子里面各种珍奇古玩应有尽有。小时候,她经常打开那个匣子找东西出来玩,尤其喜欢那只怀表。
每一次打开表盖,那里面的优美乐声,都深深吸引着她。曾经她想方设法想要从他手里讨要过那块怀表,可每次他总是一脸笑容,低低诱哄她:现在还不能给,等宝宝长大后,哥哥送给你好不好?
“这块怀表是凌靳扬先生母亲的遗物,底价一百万。”随着主持人热络的声音,童念缓缓回过神,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块怀表,心头别有一番滋味。
“一百五十万。”
“一百六十万。”
台下的人纷纷出价,并不是为了什么老旧怀表,只是凌家的面子谁敢不给?!
看到她失神的脸,韦祁皓挑眉看了眼台上,神情有些不悦:“你喜欢那个?”
童念低下头,没有说话,心底的情绪荡起涟漪。
虽然心里不高兴,不过见她那副失望的表情,韦祁皓撇撇嘴,心想不就一块怀表吗?也没啥大不了的。他刚要叫价,却见有人举牌。
“五百万!”
凌靳扬举起号牌,低沉的嗓音震慑全场。一块并不算名贵的怀表,出价五百万,当真有些过火。
主持人见他自己举牌,不由笑道:“凌先生,您这是舍不得吗?”
仰头轻点下颚,凌靳扬神情自然,语带揶揄:“确实舍不得。”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全场响起一片低笑声。
按住韦祁皓想要抬起的手,童念摇了摇头,对他展颜一笑:“别人的东西,我不要。”
眼见她脸色如常,韦祁皓如释重负,他眼角闪过精光,顺势将她的小手纳入掌心。
拍卖会结束,筹措到的款项不少。为表答谢,后面将要进行一场舞会。
全场的灯光暗下来,舞池外面站着形形色色的男女。悠扬的音乐声起,一对对才子佳人纷纷滑入舞池。
安昕委婉大方的挽着身边的男人,静等着他伸出手,与她共舞。
此时,圆形的舞池外,韦祁皓一身深蓝色的西装,他神态优雅的走过来,站在童念眼前,微微弯下腰,伸手望向她,“童小姐,能不能请你跳支舞?”
面前的男人面容俊逸,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翩翩气度,煞是迷人。童念忍不住轻笑出声,竟也提起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