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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群山巍峨,近处溪流潺潺,地下绿草如茵,人间桃源矣。
在这风水毓秀的地界,却竖着一块碑,这墓碑整体漆黑,看上去浑然一体,上面刻着‘父安爱国之墓’几个大字。安然坐在一边,在墓碑前倒了三杯酒,酒香四溢。
“老爹啊,你看你闺女现在发达了,要车有车,要房有房,要地好几倾,出入都有小丫鬟伺候。那些小丫鬟一个个可水灵了,老爹你可安心啦。你闺女现在是有夫之妇啦,还怀了小宝宝,那可是你大外孙子。也不知道我走了之后,还有谁给您扫墓了没?”安宁一边倒一边嘀咕着,笑的有些勉强,“您看我现在只能给您立个空墓,不过您看这地界多好啊,空气新鲜大好风景都陪着您,您闺女我呀日子悠闲着呢,你可别羡慕我呀……尝尝这苹果,比老爹你种的还好吃嘞,还有您舍不得吃的荔枝草莓,要多少有多少。还有这糕点,做的多精致,就是不经吃,我一口就能吃一个,可惜啊你闺女我现在可淑女了,只能小口小口的吃……”
说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滑下来,滴答滴答的落入草坪中。安宁粗鲁得用手背抹了抹脸,随手招来一大堆各色的水果还有蔬菜,咔哧咔哧的咬着……
“你闺女又被沙子蒙了眼啦,没人给你闺女吹吹,还有人欺负你闺女,都没人给你闺女做主啦。”眼睛迷蒙什么都看不见了,捧着竹筒喝了一口酒,“老爹你不喜欢这甜滋滋的酒是不,改明儿闺女给你弄百年老酒来喝,这儿什么都有呢……”
“世上只有老爹好,没爹的孩子像根草……嘿嘿,爹闺女给你烧几个漂亮的半老徐娘来。还是古代仕女,您肯定喜欢。”
“哎哟。爹您说您大外孙子叫什么名字好呢?安狗剩,安狗蛋,嘿嘿名越贱越好养活呢。”
“爹你寂寞呗,我带了四喜来看你了。它是个小鹦鹉,挺机灵的,跟你闺女一样一样的。”
不知不觉地眼泪像瀑布一样洒个不停,说着就语无伦次来,就像是把这些天来受得委屈哭了一干二净。又或者觉得这空墓是个念想,她老爹就在这儿陪着她呢。
这墓是安宁有了空间没几天就挖出来的,刻墓碑的材料是从山上找来的万年的玄玉巨石中挖出来的玉髓,万年不变形,字是安宁一笔一划刻上去的。墓地就在溪流的源头。这儿灵气最足,风景最好。
等安宁眼睛被沙子迷够了,跑到溪流边洗脸。溪水捧在手上如同碧水通透。洒在脸上仿佛能带走愁绪。
如果当时她有这空间,老爹说不定就不会走了。
安宁扯了扯嘴角,如果什么的是最没用的事。拍拍脸蛋儿,安宁站起来。宛如芝兰玉树一般,又如一丛青翠的翠竹。一颦一笑,眼波流装,美中不足就是红肿的跟核桃似的双眼,可见刚才沙子迷了眼睛有多严重。
“咦,四喜怎么跑到屋子里来了?”红袖笑眯眯的指了指趴在梳妆台上的四喜,刚打开一些窗户缝四喜就飞走了。
“它怎么飞进来的?昨个我都把窗户关严实了呢。”碧水疑惑,“不会是之前就偷溜进来了吧?真是调皮。”
安宁揉了揉眉,精神不大好,惹来一群人嘘寒问暖,“夫人,您精神不大好,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安宁摆摆手,觉得红袖按的舒服就让她再按一会儿,红肿的眼睛在空间里消肿了后才出来,弄得她有些精神不济。再加上越发严重的起床气,连话都懒得说。
一个消息打的安宁瞌睡虫都跑得干净,老太太吐血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一边让丫鬟伺候穿衣裳,一边问来通报的小丫鬟。
小丫鬟哭丧着脸,打了个颤:“宝珠姐姐伺候老太太起床,老太太咳嗽了两下,帕子就见了红,老太太就晕倒了。”
“哭丧个啥,王太医呢?老爷呢?”安宁气势汹汹的往外走,虽然心里知道老太太熬不过了,但事实突然到跟前了又有些不能接受。子欲养而亲不在,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急匆匆得赶到老太太院里,张致远已经到了,焦急地等在卧房门口。见到安宁来了,只说:“太医在里面。”安宁点点头,看张致远头一回儿在外面跟前露出焦急的神态,想到安老爹也有些同病相怜,也陪在一旁跟着。
王太医来把了脉,只道:“老夫人这病没去根,再加上年纪大了,得静养着,我开个方子,吃几副在看罢。”
张母笑笑,也知道自己身体状况,她都半边身子埋到黄土里的人了,加上念了半辈子的佛,看得开了。
王太医出来,和张致远交换个眼色,两人到外面去谈了。见那情况,老太太怕是真不行了。果然,老太太没撑过九月,过两天就去了。临走前,还精神奕奕的叫了张致远、安宁还有大姑娘二姑娘过来。
众人都知老太太这是回光返照了,撑着没掉下泪来,围到老太太跟前,看着哭着叫祖母的大姑娘和二姑娘老太太一阵心疼,又叫了张致远进去不知道说了什么。等到安宁时,张母强撑着拉着安宁的手,让身后的宝珠送上一个紫檀木小匣子,咳了两声:“这是我的私房和外面田庄庄子的地契、钥匙和账册,都留给你。我啊有脸面去面对张家的列祖列宗了,你是个有福气的,张家有你在我放心。”目光慈爱的看着安宁的肚子,她已经从大夫那里知道安宁怀的是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