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周姨娘的问题,安宁回头望了望精致的帷帐,止住了张致远想要说下去的话头,她脸色淡淡的道:“我会试着慢慢放下这件事,但我并不希望有第二次。”
张致远直言道:“宁儿听我说,当初我初来扬州根基不稳,周家是几方势力推出来的探路虎,而且是我的上峰也就是巡盐御史做媒,我们双方的目的都不单纯。周家借由周氏来刺探我前头之事,我借由周氏得到周家的罪证,而且当时陈家想嫁她们家的人来,正好也是了个借口。”
接着张致远说到了与陈家的姻亲关系,张致远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对于陈家的容忍已经消失殆尽了,不管是对死去的陈氏,还是如今落水狗一眼的陈家,尤其是陈家老太太做的事真是触碰到他的逆鳞犹不自知,还妄图利用张瑶钳制他。张致远可耻的露出个笑容:“宁儿,就像是之前我和你说过的,她们将会自顾不暇,再无机会来给你我添堵。”
安宁用手抵住下巴,笑道:“张清和,我有点可怜她们了。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我对你的说话不置可否,我说实话那一家子,除非你把他们狠狠打醒了,否则他们依旧打蛇随棍上,如同牛皮膏药一眼黏着你不放,虽然不会怎么样但足够恶心人。哦,原谅我用这个词来说,你知道的我并不是诚心的。”安宁的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甚至带了点嚣张和幸灾乐祸,她噙着一抹笑,笑容并未达眼底。
张致远则是典型的打蛇随棍上的人,他握住安宁的手一直都没放开,这会子见到了这样的安宁,又忍不住屈指弹了弹安宁的额头。安宁抿了抿嘴角,低声道:“你就是打蛇随棍上的典型,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张致远自然的收回手指,接着说道:“其实,我有一个很好的计划。”
安宁挑了挑眉,她觉得她对这人的了解似乎并不那么全面,并且难以想象他们俩会在半夜不睡觉,干坐在这里谈论这样的事,一个计划!她把手抽回来,十指相扣抵住下巴,笑道:“你的计划是要做什么?痛打落水狗么?”
张致远道:“不,只是用适当合理的方法解决问题,而且一劳永逸。” 他嘴角泛出一抹冷笑,安宁看到了却觉得她今天似乎有些太得意忘形了,不知不觉的露出本性。她打了个哈欠,笑道:“老爷您明日还要去衙门,还是早些歇息吧。”并且在张致远开口前道:“如果老爷您不想让桂院的奴仆知道您偷摸进来的,还是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吧。”
张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