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又飘落了下来,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变得沉寂无声。

“回去吧,我累了,让我上马车。”绮罗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就连故意为难他的事情也不想做了。

如果,已经没了结果,过程再曲折,又有什么意义,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我朝长乐公主逐绮罗因屡次违背圣意,忤逆九五之尊,现褫夺公主封号,即日起贬为贱民,逐出日曜王朝,如有违背,杀无赦!“

“什么?”回到客栈,便看到整间客栈已经被皇家御林军包围了,店内的客人已经销声匿迹,只有掌柜和小二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

绮罗则以为自己听错了,挣脱着要从君无涯的怀中出来,瞪着前来传圣旨的人,问道,“你说皇上将我逐出皇宫,并且永不得回宫?”

“没错,皇上正是这个意思,长乐公主,请接旨吧。”奉命前来颁发圣旨的太监总管王德尔一脸傲慢,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绮罗不敢相信,斯年不是已经登上皇位并且放下过往的结缔了吗?怎么会突然要把她逐出皇宫。

难道让她出宫买马只是一个幌子,目的就是要置她于死地,让她随不悔而去?而如今知道她没被杀死,便索性逐她出宫?不,不是出宫,是逐出日曜王朝的土地!

“公主还请见谅,奴才们不敢揣测皇上圣意,还请公主能遵旨行事,今天天黑之后不得踏入日曜王朝的土地半步,否则……”王德尔拖长尖细的声音,吹了吹白嫩如女人般的手指,说道,“格杀勿论。”

说完,王德尔便甩手而去,留下依然错愕不解的绮罗,和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君无涯。

人人都说这逐武皇像极当年的逐离皇逐溟洌,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果真是如此。

呵呵,绮罗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父皇没有了,母后没有了,不悔没有了,如今,竟然连安身之处都没有了,现在,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贱民,她,该去哪里呢?

“你走吧。”她淡淡地对君无涯说道,然后忍着肩头的伤痛,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往房间里走去。

距离天黑还有一天的时间,她必须要在这个时间内离开日曜王朝的土地。

呵呵,不怕不怕,没关系,她是逐尧皇和秦流苏的女儿,怕什么?当年,她还没有找到亲爹,没有遇到十三叔,四叔他们之前,不也和娘过着居无定所,被人气压的日子么?那么小都熬过来了,现在的她,历经生死,看尽繁华和萧条,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大不了,浪迹天涯就是!

“主子,梅州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也不知道赶了多远的路,厉楼月只知道偶尔撩起帘子看看外头的时候,沿路的景色已经变了,不再如同曜京那样繁华。

皑皑的白雪世界,也不觉已经变成了鸟语花香的梅州小城。

梅州,地处辛乌国和日曜王朝的交界处,两国素来交好,因为梅州小城的商贸很是繁荣,许多商人在此贩卖马屁,香料和丝绸,因此,客栈的生意也就特别的好。

听到车夫刘庆的声音,厉楼月毫无生机的身子动了动,她的手里抱着一块玉佩,那块和逐不悔有些莫大关系的玉佩。

马车停了下来,刘庆在外头敲了敲窗,说道,“主子,前面有三家客栈,咱们住左边这间吧。”

终于,厉楼月慢慢伸出了苍白细瘦的玉手,撩开了帘子,往外面看了过去,许是很久不见天日,那温暖的阳光照射过来,她不由得用手挡住,眯起了一双迷离的眼睛。阳光的余晖照在她的脸颊上,那过分苍白的脸肌肤显得有些透明和憔悴。

“住中间这一间吧。”她懒懒地说完,又回到马车内,声音里一丝激情也没有。

这一路过来,她昼夜不分的睡觉,因为只有在梦中,她才能看到逐不悔的脸,才能和他说那些从来没有说出过口的话。

“好咧。”

刘庆将马车牵着往中间那家店走了过去,这家店的名字很特别,叫做——

“念尧”。

“主子,我听人说,很多年前这儿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茶馆呢,如今,倒是规模不小了。”刘庆一边走一边说道。

“嗯。”里头的人懒懒地回答道,她又变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仿佛外面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厉楼月丝毫也没有察觉到,当她踏入梅州的地界时,就有一双深邃的眼睛一直在背后盯着她看了。

刘庆要了一间顶好的厢房给厉楼月住,自己则选了间她旁边的简单的客房,将行李马车都安排妥当后,便搀扶着厉楼月进了客房。

让她进房间住下后,刘庆便去准备马料和饭菜了,楼月则坐在房间的窗边,出神地望着外头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正当她抽空了思绪的时候,刘庆却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一脸惊恐地推开门闯了进来。

“怎么了?”一路上,刘庆都不曾打扰她,现在突然这样不管不顾,恐怕是有咬紧的事情,楼月站了起来。

“主子,咱们的盘缠不,不见了!”刘庆急的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出宫的时候带了一袋金子,足够他们主仆二人吃穿整整一年的,可刚才他准备预交半个月的房钱时,才发现那些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这下怎么办才好,他们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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