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这要说的,是日曜王朝当年那赫赫有名的战神,大将军王,十三爷的故事……”

厉楼月的心尖儿一颤,立即坐直了身子,侧耳倾听。

*

两个时辰后。

“呜呜呜,呜呜呜……”他正坐在厢房中闭着眼睛打坐,只听到一阵伤心的哭泣声,慢慢睁开眼睛一看,只见那姑娘已经趴在他房中的桌子上哭个不停。

“呜呜呜,好,好难过,感觉心都快被撕碎了,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厉楼月想着刚才说书人说的关于十三王爷的故事,抽泣着问道。

“谁?”他问。

“大将军王——十三爷,听说,他遁入空门,出家当了和尚,青灯古寺,孤寂一生,虽已离开曜京多年,可是他的名字从未在人们脑海中消失过,他们仍然时时会讲着关于他的故事。”厉楼月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的人,脸颊上挂着清冷晶莹的泪珠子。

他道是什么,听完厉楼月这话,重新闭上了眼睛,不为所动。看到他这样平静的样子,厉楼月站了起来,抹了一把眼泪走到他面前,问道,“和尚,你怎么这样冷漠,难道你不觉得他真的好可怜吗?”

“人生无常,爱过,就足以,你怎知他可怜?”他淡淡道,却掩不住口中那轻轻一个叹息。

“咦?”厉楼月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不禁上下打量着他,英武俊逸,浑身那隐藏不住的贵气,尤其那一双罕见的桃花眼,哪有和尚长着一双这样的眼睛的?

她脑中一片灵光闪现——

“和尚,莫非你就是……就是……”她只觉得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整个人激动地快要说不出话来,可是怕引起别人注意,她紧紧压抑着心中的狂喜,不敢完全说出来。

“一切都是虚无,身份是虚无的,名字是虚无的,就连活着,也是一种虚无,你看我ròu_tǐ在这,其实我的灵活早已随着他们远去,所以,根本不必追究什么?”他将佛珠拿在手中,仿佛早已看淡一切。

“那你真的是,真的是……”厉楼月听不懂他这些看破红尘的深奥的话,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此时此刻,正和那个人们念念不忘的人在一起。

在宫里的时候,她也数次听逐不悔提起,他曾经数度微服私访清灵山,可是,都不曾见到他想见的人。

但是,他现在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呢?

“随我去个地方吧。”他对她的问题不置可否,弹了弹身上袈裟,起身,朝门外走去,那背影,器宇轩昂,透过这背影,厉楼月仿佛看到当年驰骋沙场的铮铮男儿,仿佛还能听到在那梨花林中,他对自己心爱的女子诉说的誓言。

她的眼睛湿润了,因为她看到了他的……寂寞。

*

离王府密室,室内缭绕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坐下身穿铠甲,整装待发,眼中闪现着血腥的精光的将领们抬眼望着靠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男子。

他已经这样一动不动快三个时辰了。

“离王,可靠消息,皇帝已病入膏肓,昨天夜里就吐血六次,宫女们熬了一晚上的药,可他一口也没喝过,全部倒掉了。依我们推断,他今日在大殿上不过装模作样,其实已经快油尽灯枯了,末将等人认为,此时是发动进攻最好的时机!”

“没错!把皇帝从龙椅上撵下来!这皇位原本属于离王殿下你的!这日曜王朝的天下,是属于四爷子孙的!”

“离王殿下,造反吧,如果成功了,就把逐不悔和逐绮罗杀了!永绝后患!如果失败,末将等人定然不会供出殿下,届时,殿下就说您得到消息有旧臣要造访,您是进宫护驾的!”

众誓死效忠的将领们已经迫不及待了,从四王爷枉死至今,已整整十八年,他们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现在就只等离王一声令下,他们就揭竿而起了。

“啪。”逐斯年手下一震,放在手旁的杯子被震碎了,茶水顺着桌脚流下来。

众人神情一紧,看着他,等待着。

“按原计划行事,将逐不悔……”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碎杯子,“赶下皇位!”

“是!末将领命!”众人欣喜若狂而去,离王殿下这回终于下定决心了!日曜王朝将要有一场腥风血雨的斗争,斗争过后,将会是一片新的天地。

皇宫内院,处处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氛围。

文华殿外,众臣跪了一地,个个不时擦着额头的汗液,紧张不已,太医们聚集在殿内,研究逐不悔病情。

宫女们快速地进进出出,每次端着一盆清水进去,出来的时候清水就被染成了红色,触目惊心,甚为吓人。

“哎!”丞相拉住文华殿的宫女,问道,“这位姑姑,皇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这看着,您都进进出出三趟出来倒水了。”

“丞相大人,太医们将皇上龙榻围住了,我等只管做事,还哪敢直视皇上龙颜,抱歉!”宫女匆匆端着盆子把水去倒了。

“怎么样?丞相大人,皇上现在如何了?”其他几位重臣围了过来,问道。

丞相心中一紧,斩钉截铁答道,“皇上情况很好!”

“那怎么会有那么多……”大将军岳群不解问道。

“大将军,我说皇上很好就是很好l续跪着罢,没准一会皇上就要宣你我觐见了!”老丞相喝住了大将军,说道。

“是。”众人连忙又退了回去,继续焦急地等待着,文华殿内外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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