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书生竟敢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得罪权势滔天的甄家,如此明目张胆的无视了甄家背后的甄贵妃娘娘和四皇子,这人若不是傻子,行事不知分寸,便是背后有人指使。

事有反常必有妖,在场的众人哪个不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件事情里面隐藏着的暗流,一时间神情都是格外的凝重,密切的关注着楼下事态的发展。

而聚贤楼里正在吃饭的其他达官显贵,听到下人的回报之后,也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与林轩等人不同,以他们的身份地位不可能亲自下楼去看,只能继续派下人去关注着楼下那两人的动静,心里不断的揣测着这件事情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就在聚贤楼里的众人各有各的心思的时候,楼下那青年大汉在听到那年轻公子的话语之后,顿时神色大变,紧接着便是大怒,显见得被那年轻公子给气得不轻。

只见他迈开步,大步流星的就往那年轻公子所在的地方冲了过去,拎起沙包大的拳头就往那年轻公子的脸上砸去,嘴里还骂道:“你这个龟孙子,是不是嫌你爷爷我刚才揍的太轻啊,竟然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年轻公子身边的下人自然不能看着主子就这么被人给打了,纷纷上前拉开了那青年大汗,嘴里还不停的说道:“住手,我家公子说话虽然不中听,但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之人,你刚刚打了一巴掌就已经很是过分了,现在竟然还敢动手,这天子脚下,你也不要太过放肆了。”

那青年大汗虽然气愤难当,恨不得一拳打死那胆大妄为的年轻公子,但在那年轻公子的仆人上前把他拉开的时候,却并没有太过挣扎,似乎也在顾忌着什么。看来这青年大汗也是怕事情闹大了,就更不好收场了。

就在双方僵持住了的时候,楼上的一间雅间之中突然走出了一个剑眉星目,面容冷峻的年轻公子。他径直下了楼,先是冷着脸看了那青年大汗一眼,然后便把目光转向了那正被下人给拉开的男子身上。

“天子脚下,就敢如此肆意的污蔑朝廷命官,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放肆,甄大人乃是朝廷二品大员,你在此胡言污蔑甄大人,看来是对朝廷心有不满,指责圣上是非不分,用人不当了。”那面容冷俊,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一出来,那被下人团团围住的年轻公子脸色就是一变。

那锦衣华服的男子见那年轻公子好像认出了自己,不由得眯了咪眼,接着说道:“你既不是刑部官员,也不是大理寺的大人,更不是御史台的朝廷命官,只不过一介区区秀才就如此的议论朝廷官员,看来,咱们还是去顺天府里走一遭吧。”

那年轻公子顿时脸色大变,他也知道私下里议论朝廷命官是什么样的罪名。只是大周朝言论开放,对这些事情只要是不太过分的,都不会太过在意,文人士子们私下里议论政事已是惯例。

但惯例归惯例,摆在明面上终归是不行的,他心里有数,自然是不敢与对方前去顺天府。心里左右衡量了一下,也只能冷哼一声,甩手走人,只是这背影难免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见那年轻公子走后,这名锦衣华服的男子冷冷的瞪视了那青年大汉一眼,便回了楼下的雅间,那自锦衣男子出现之后,就一直苦着一张脸心里揣揣不安的青年大汉见那锦衣男子上了楼,便也快步的跟了上去,神情之间满是做了错事之后的不安。

见这场事情就如此诡异的结束了,林轩忍不住疑惑的问向了身旁的黄裳,他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锦衣华服的公子又是哪号人物。

黄裳沉吟了一下后,便开口说道:“刚刚从雅间出来的那名锦衣男子,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工部尚书林奇林大人的独子林申,他从八岁起就被皇上招入宫子做了四皇子的伴读。”

顿了顿,拍了拍手中的折扇,黄裳想了想,便又接着说道:“而刚刚那位言语之中对甄家似有极大不满的那位年轻公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前任阁老崔勉崔大人最小的孙子崔升。”

旁边的赵城微微一笑,神色之间已经放松了下来,此时见黄裳为林轩解答疑惑,便也插了两句嘴,说道:“这位前任阁老崔勉崔大人,可是清流之中的知名人物,对甄家贾家这种大家族最是看不顺眼。以前崔大人还在朝的时候就没少弹劾甄家,他的孙子受他影响,一个个对甄家都没有好印象,那崔升会这么说也不奇怪。”

这些事情都不是什么隐秘,回去一查就能查出来,所以黄裳和赵城两人也很乐意做这个顺水人情,为林轩解释一番。

可能是黄裳和赵城两人的话引起了这些人的兴趣,这时,又有一人说道:“子书和明安说的没错,但他们还拉了一点,那就是崔勉崔阁老的女儿可是宫里的齐妃娘娘,而当家的三皇子便是齐妃娘娘所出。”

众人如此一说,林轩顿时就明白了,这两位娘娘同在宫中,平日里难免有些摩擦,更何况现在正是几位皇子争夺储位之时,这崔家和甄家难免就要开始争锋相对了。

果然,林轩身旁的一人又开始说道:“林轩刚刚来京,可能不太清楚,这甄家和崔家像这样的冲突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回了,林轩不必太过在意。”

听了这话,林轩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心里却忍不住冷哼一声,不必太过在意,那你刚刚神情为什么那么凝重呢。两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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