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妈妈什么时候欠你的钱了,她一个老太婆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人?”曾梓涵气得sū_xiōng剧烈起伏,这几天哭得太多,她的嗓子都哭得哑了,不仔细听几乎都听不出来她在说什么。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这是看不起老子是吧,你这是在说老子敲诈你了?”
皮尔卡丹怒了,曾梓涵的声音虽然嘶哑,不过他的听力不错,居然听了个一清二楚,曾梓涵这意思是说他来敲诈了,这可是犯罪。
“老子手里有你妈妈写的欠条,马上给老子还钱!”皮尔卡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迎风一抖:“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一共是五万块,赶紧拿钱出来,不然的话,老子把你卖到夜总会去,听说你是罕见的白虎,要不先陪老子一晚上给你打个折扣?”
皮尔卡丹身后的一群混子们哄堂大笑起来。
“大哥,天然白虎呀,那可是大凶,你都敢玩?”
“大哥,听说省城有些人就喜欢这种白虎,弄到省城去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而且这丫头奶子也大,身材也好,肯定能成为洗浴中心的台柱子!”
混子们一个接一个地大笑起来,越说越不堪,乡亲们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不过,这帮地痞流氓们他们都得罪不起,毕竟谁都是有家有口的人。
人们将目光转向曾梓涵的堂叔,不管怎么说,都是血亲于情于理也要替曾梓涵出头,想不到这家伙居然悄悄地溜走了!
曾梓涵欲哭无泪,咬紧了牙关,两只大眼睛里充满了愤怒的火焰。
“曾梓涵,你妈妈的医疗费还剩下有几万呢,对了,你家的拆迁补偿款也有不少吧,赶紧给我还钱!”
皮尔卡丹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今天你要是不把钱给我还了,我们还都不走了,明天要是不还钱,你妈妈的棺材就别想出门!”
“随便你,反正我没钱,地仙师父还在那边等着给工钱呢。”曾梓涵咬了咬嘴唇,脑海里闪过朱长勇的身影,你不是说,再也不让人欺负我的么,你现在要是在我的身边多好呀。
“没钱,没钱老子就把你卖到洗浴中心去做小姐也要给我挣钱还债,这庆州还没有人敢黑我大东哥的钱!”
皮尔卡丹大怒,什么时候他大东哥拿着借条都要不到钱了,这要是传出去,还有什么面子在庆州混?
他的这几句话说得杀气腾腾,全场的所有人都是吃了一惊,他们虽然有些农民的劣根性,却没人做过这种逼良为娼的事情,此刻一看皮尔卡丹的架势,自然都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拉开跟皮尔卡丹的距离。
不过,他们都是农民,好不容易存了点钱又不想皮尔卡丹一个人抢走了曾梓涵的钱,那么轮到他们就没有了,也就不离开,站在一般围观。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响了起来,然后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铁青着脸大步走了过来:“想不到呀,想不到呀,解放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敢逼良为娼,今天我是长见识了!”
“对了,大东哥,您说的是哪个洗浴中心?”年轻人的声音一顿:“我倒是要看一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共产党的天下逼良为娼!”
“傻逼,你他妈谁呀,哪里钻出来的小子来大东哥面前装大头蒜,小心老子弄死你!”混子中冲出来一个矮墩墩地家伙,满脸的横肉,步履之间,脸上的横肉颤抖,手臂粗壮得像象腿。
“我说过,谁要是欺负曾梓涵,绝对不会放过!”
年轻人冷笑一声,闪身避开矮胖子的拳头,左脚向前一跨,竖手掌,并拢食中两指头,刺在矮胖子的喉咙上,矮胖子惨叫一声,双手捂着喉咙,脚下向后一退,没想到朱长勇的脚早已经横在那里,这家伙一个趔趄仰面倒了下去。
大东哥一愣,却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不给自己面子,叉着手走了过来,目光在朱长勇的身上一扫:“你他妈谁呀,英雄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想玩英雄救美的把戏你得有资本才行。”
他的目光向外一扫,定格在公路边上的一辆崭新的汽车上,就停在他的小面包车对面,刚才来的时候还没有这辆车,必定是这小子的车,今天可是发达了。
“外面那辆车是你的吧?”
朱长勇很老实地点点头,将手里的钥匙递抛了抛:“不错,就是我的车,怎么了?”
大东哥一把抓过车钥匙,嘿嘿一笑:“怎么了,这个小妞欠我五万块钱没还,她说没钱,我这正准备把她送到洗浴中心去卖肉还债呢,既然你要英雄救美,那我就给你个机会,你这辆车我看马马虎虎地作价五千块了,还有四万五千块,明天一早我来拿!”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停在路边的车明显是崭新的,至少也要值十多万,这家伙五千块就给买下来了,这摆明了就是抢劫嘛。
曾梓涵抬起头,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鼻子一酸就哭了出来,小跑着冲过来匍匐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所有这段时间的艰辛,委屈,痛苦通通化作一声声地抽泣。
朱长勇心里叹息一声,轻轻地拍着曾梓涵的背脊:“傻丫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我说了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这可是一辈子的承诺呢。”
“好了,兄弟们,走了,明天一早来拿钱!”
大东哥哈哈大笑,今天可是意外收获呀,外面那辆车绝对是新买的,转身绝对能卖个十万八万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