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谢灵芸多等,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掀帘子走了进来,穿着不同刚才的大丫头鲜艳,一身暗蓝色的衣衫,头发梳理的很整齐,面相很平和,她知道这位就是伺候原主的奶嬷嬷,也就是别人口中的刘嬷嬷。
刘嬷嬷进来之后,先是仔细的上下打量了谢灵芸一遍,接着放心的一笑,关心的问道:
“秀,您觉得如今身子可好利索了,还有没有再头疼,以前的事情记起点了没有?”
虽然现在身子何处,对谢灵芸已经无所谓,可是却不能不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让别人都相信她就是原主,而对也只是了解表面一点的她,却不得不找出一个理由搪塞,那就是她因为发高烧,而烧坏了脑子,忘记了一切,也就是她失意了。
虽然她的理由找的很牵强,好在这时的大夫医术平平,虽然不解她发高烧为什么却失意,可是怕砸了饭碗,大夫也只有顺着她的理由证实,她的确是因为生病而失意了。因为这让她少了很多的麻烦,但是她却也不敢大意,对于身边的人多了一成防备。
“刘嬷嬷,你坐下说话吧。”谢灵芸清冷的说道,对于刘嬷嬷问她的话,她却没有回应,她认为没有必要说,这儿不是讲究尊卑之别吗,她不回答也在情理之中吧。要不是看出刘嬷嬷眼中浓浓的关心,知道她是真正的关心原主,她都不会让她坐下回话。
果然像谢灵芸认为的一样,刘嬷嬷对于谢灵芸没有回应她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很感激谢灵芸让座,恭敬的道谢,半坐在小马扎上,她又接着问道:
“秀,听秋雁那丫头说您找奴婢,不知道秀这会找奴婢,有什么事?”
许灵芸的确有事,既然莫名她现在成了谢府的九秀,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当这个九秀不是,怎么着她也得要把她为什么,能来到这儿的前因后果弄清楚。前世的她因为什么死去的,她心里清楚,可是这个身子的原主,难道真的是因为发高烧,而魂归西去的吗?
她不相信,就算本身子的原主,是谢府的庶女不受宠,可是堂堂富甲一方的谢府,这是她这几天的了解,知道现在所处的府中很富有。请个大夫还是难事吗?
再说了,别管原主再怎么不受宠,可是身边连奶嬷嬷加上伺候的丫鬟,也就好几个,就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秀生病吗?还有就是原主是怎么生的病?这些种种在谢灵芸看来,都必须要弄个清楚,要不然她睡不踏实。
没有迟疑的,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究竟是为何病的如此严重,又是为何不早回禀大太太,找点给我寻大夫来诊脉?”
刘嬷嬷听秀问的是这件事,也是满心的气愤,脸色也变了,这让仔细盯着她看的谢灵芸,心里‘咯噔’一下,果真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吗?
接下来还没有等谢灵芸追问,气愤的刘嬷嬷,却把实情一一道来:
“秀,这件事情就算秀您不问老奴,老奴也是要说与秀知道的,就是八秀。”说道这里,她像是非常的气氛,长长地吐了口气,接着说道:
“八秀因为大太太赏给秀的一块好绸布料,心里不平,起了那坏心思,骗秀到一处,把秀锁在了屋子里,让秀在那儿呆了足足大半天,屋里没有暖炉,等到老奴找到秀的时,秀已经,已经冻的发起了高烧。”
“八,小,姐。。”这个身子是谢府的九秀,那么害原主魂归的也就是原主的姐姐了。这个原因让谢灵芸心里很是气愤,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前世她没有兄弟姐妹,很是羡慕,现在看来有姐妹也不见起是一件幸事,最起码原主很倒霉,摊上了这样的姐姐。
至于谢灵芸在以后要怎么应对原主的‘好’姐姐,她现在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不管那个所谓原主的八姐,原先是如何的对原主,现在,她是谢府的九秀,那么只要那个八秀要是触犯了她,那可就别怪她不客气,正好替原主讨回公道。
刘嬷嬷自以为是的,以为谢灵芸记不得八秀是谁,紧着解释道:“秀,您可能也想不起八秀是谁了吧,让老奴给您说清楚点吧?”
谢灵芸还的确不知道,所谓的八秀是哪棵带毒的葱,也便轻轻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八秀是五姨娘所生,名唤溶月,说起来八秀也比秀大不了多少,和秀您是同年,却要比秀您年长两月,八秀还有一个弟弟,也是五姨娘所生。”
谢灵芸皱了皱眉,还有个弟弟?怪不得行事如此不计后果。谋害人性命的事情都敢做。只是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参与,她却要仔细的查问一番了。
“嬷嬷当时只有我八姐来找的我吗?和她再一起的还有没有别人?”她这个别人当然直到的谢府的主子们。
刘嬷嬷没有想到秀会问这,当时她却没有多问,只是回想了一下,答道:“秀,当时就只有八秀来找您的,怎么?秀您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还是您想起了什么?”
谢灵芸皱了一下好看的柳眉,盯着她看了一眼,见她面脸的关心之色,不像是再作假,才轻摇头表示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现在她可以说是初来乍到,在什么还没有弄清楚前,还是少开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