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兔傻头傻脑地跑到她面前,不知听到什么声响,又跑回了院子。
聂向晚慢慢走进院门,流苏花架前,正站着一袭雪袍的叶沉渊,他在手里拈了根花枝,几瓣秋海棠撒落下来,随风卷入衣袖,拂送一丝绮丽暗香。
他没说什么,嘴角掠开笑意。
秋千架后的三四个美人放下紗棚,齐齐对聂向晚施礼,抿嘴笑道:“总算盼到你来了,再笑下去,我们可都要闭气儿。”她们鱼贯走出院子,招来马车夫,报出翠怡坊的名字,再也不见回转。
聂向晚等着众美人走远,说道:“殿下何必辞退了她们,留着她们帮殿下剪兔毛,不是更好?”
叶沉渊笑道:“她们在,你就不会来。”
聂向晚走到石桌旁,提着一只只雪兔放进竹篮,问:“我可以带走兔子么?”
叶沉渊伸手,用花枝压住了竹篮边框,一股沉力迫使兔子慌乱起来,在布置好的花被上转圈。聂向晚拂开他的花枝,他又抬手搭上,还淡淡说道:“兔子是人质,被你带走,你更不会来。”
聂向晚将竹篮换到另一只手上,放在身后提着,拉开与叶沉渊的距离。她想起那条白围脖,极是痛心,冷脸说道:“天气转凉,兔子没了毛皮御寒,会冻死。殿下自己倒是吃饱穿暖,偏生不可怜那些无辜的性命。”
叶沉渊立刻答道:“那是貂毛。”
聂向晚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他又加上一句:“不骗你。”她摸了摸雪兔,觉察到毛质确有不同,才松口气。
叶沉渊见她站着不动,拉她坐下。
聂向晚直接问:“殿下唤来乌尔特人,到底有什么居心?”
叶沉渊伸手摸进她的衣袖,握了握她的手指,觉得冷,便唤院中唯一留下的侍女胭脂婆拿来貂皮暖手抱,给她捂着。见她推脱,他索性拉住她的手,放在脸上贴了贴。
聂向晚慌忙收手,忍不住说:“殿下的脸比寒冰还冷,实在是不敢让我造次。”
叶沉渊微微笑了笑:“我身上是热的,你来试试。”
聂向晚退远了些,再提话头:“那乌尔特人前来北理——”
“那便是我送给你的大礼。”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感谢容嬷嬷的三颗地雷、珩子的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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