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儿看了一眼便知其中意思了,皇后这宴席搞不好不是给皇上设的,是给自己设的,算了,她有权利说不吗?
“好的,我知道了,并不是我不想去,而是觉得皇后招待皇上与兰陵王算是家宴,有我这个外人在不太好。”友儿解释下,因为她知道自己这句解释早晚也会传入皇后的耳朵里,和月蒙解释便是与皇后解释。
月蒙笑笑,款款而来扶着友儿去梳洗打扮,“路姑娘真是多虑了,皇后娘娘与姑娘一见如故自然不会觉得姑娘是外人,您就安心好了。”扶着友儿坐在梳妆台前,而她则是去柜子里取出一套淡紫色金边衣裙,那料子在日光下发出盈盈光彩,只消一眼便能看出那衣服定然价值不菲,难道这宴席很重要?
接下来慢慢就肯定了友儿心中的猜测,因为那月蒙亲自为友儿上妆,那重视程度绝对不亚于前几日的百官宴。友儿心中纳闷,不过却未说出来,想怎么折腾随便他们吧,此时她最理智的做法便是装傻,千万不能露出自己的半点情绪。
梳妆完毕,平日里那稍显稚嫩的友儿再次消失,取而代之是一代绝色佳人。今日友儿的装扮与百官宴上那咄咄逼人的华贵不同,走的是清新妩媚路线。一袭淡雅的紫罗兰长裙显得她本就窈窕的身材更加婀娜多姿,面上的妆容也配合了这抹紫色,即便是友儿这种有些稚嫩的长相也生出了妖娆,长发并未全部绾髻,只是发顶盘成几朵花样小髻,用那紫色簪花卡主,其余的头发皆用散着淡淡清香的发油打理得服帖垂顺,如小瀑布般静静披于身后。
当梳妆以成,友儿在镜中看见自己身影,不禁暗暗赞叹这月蒙的手艺技术,一双巧手配上机灵的反应,难怪这月蒙是皇后的心腹。
此时一身淡紫的友儿远远望去竟飘飘如仙,全然没了往日那如邻家少女的感觉。引得伺候友儿的小宫女们连连称赞,半是真心半是马屁的称赞竟然也让友儿有种沾沾自喜的感觉,不过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逐渐占据了她的脑海,此番精雕细琢,怕那皇后又是有什么刻意的安排,她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
当友儿在宫女们众星捧月下再一次姗姗来迟,友儿看到那满桌的美味佳肴,还有那桌旁静坐的三人,恨不得再次找地缝钻进去!那三个人其中有两个人是这国家地位最高的任务啊,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后,她眼中怀疑这些宫女是故意的,就算她们不是故意的,也定然是皇后的意思。
其实这就是皇后的意思,这是一种心理战,但凡任何人,如若觉得自己理亏便会觉得愧对于对方,而一旦有了这种心理,那心理防线便会自动崩溃一层,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一招屡试不爽,可谓是真理。
当然友儿自然是想不到这些。
友儿在宫女的搀扶下,犹如大家闺秀似的乖巧为皇上皇后行礼问安,从始自终都未抬头,从今天开始她每走一步都要百般考虑,步步为营。
皇后今日又是一身素雅的衣着,蓝色锦缎衣裙配以粉色牡丹花纹,并无任何花哨的配饰,连那整齐的发髻也是用简单几个簪花固定,连代表皇后的之尊的凤凰步摇都没戴,整体简单素雅得与她那身份完全不相配,但却与她优雅纤弱的气质融为一体,总是让人忍不住对她怜惜。
微笑着起身亲自相迎,友儿不着痕迹地退了一下,淡淡小眉在无人看到之地微微一皱,因为她又想起了那死去的宫女,她实在无法将这优雅柔弱的皇后与那下令杀人的人联系在一起。
皇后丝毫没察觉,拉起友儿的手对她暧昧一笑,这一笑友儿看见了,非常莫名其妙,这笑容为何要如此暧昧?这皇后又开始打什么主意?
“妹妹,本宫为你介绍,这位便是皇上的同母兄弟,兰陵王,宫羽落。”她在那同母两个字上隐隐下了重音。
顺着皇后的眼神,友儿看到在皇上右手边坐着一名年轻男子,男子深紫色的长袍头戴金冠,那容貌与皇上七八分相似,两道浓淡有度的眉服帖地置于眼上,一双眼更是如幽潭一般迷人,高鼻薄唇,明明是男人却长了一张标准的瓜子脸,那本来柔媚的脸型在这兰陵王宫羽落身上丝毫没有女气,相反却突出其少年的清秀。
皇上宫羽翰已经是难得的俊美了,而这宫羽落完全可以称之为绝色,那容貌即便是与蔡天鹤想必也是不相上下。
路友儿暗暗赞叹这南秦国皇家的传统何等优良,无论是皇上宫羽翰,还是此时的兰陵王宫羽落,外加那草包公主宫羽钗,都是一顶一的俊男美女,而这黑白分明的大眼仿佛就是他们家族的特色一般,那眼仁黝黑毫无杂质比那现代的美瞳还要乌黑亮泽。
皇后优雅一声轻笑,打断了友儿的思考,那轻笑声满是暧昧,另友儿更是无地自容,本来堂堂正正并无任何遐想,却因皇后这一笑平白生出一丝羞红。
还未等友儿扭捏的向兰陵王问安,友儿便被皇后轻柔地牵着手拉到席上。
宫羽落眉头皱紧,他有种想冲出去的yù_wàng,这女人……一看就是讨厌,竟然还看自己看呆了,真是越来越讨厌,无奈他不能动,因为桌下面皇上暗暗拽着他的衣襟。
皇后拉着友儿入席,皇后坐于皇上左侧,而友儿自然也坐在皇后的左侧。与友儿的扭捏想通,皇上真正是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