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种两面三刀之人。”

宇文怒涛还是未有半语,只是用更犀利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仿佛想要将她剥皮看骨一般。

轻轻几步,分外摇曳,宫羽钗走到门边,抬头望向外面的夜色,缓缓闭上双眼,紧接着一滴晶莹泪珠低下,“王爷,虽说您是外姓王,不过也多少能理解皇室的悲哀吧,男子生于皇室便要经历夺嫡,女子生于皇室有朝一日少不得和亲,这便是……皇室。虽然外表光鲜,顶着万人敬仰的光环,但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宇文怒涛眼中还是存有怀疑,“难道公主深夜前来就是为一吐心中哀怨?”

宫羽钗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赶忙来到宇文怒涛面前,神色慌张,峨眉微颦,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眼经过泪水的洗涤更加明亮清澈,淡淡朱红的唇瓣微张,那洁白锆齿若隐若现,就这样愣了一会,挣扎半晌,最终如脱了力一般,幽幽叹了口气,“王爷,您可知上次与我前来的姑姑是何人?”

宇文怒涛一挑眉,“宫中老奴,我怎么知道?”

“她确实是宫中老奴,但她却是太后的陪嫁丫鬟,伺候太后几十年的老宫女。而我宫羽钗的母妃只是不得宠的妃子罢了,皇上将我赐婚给王爷,将那姑姑一同陪嫁……这其中道理,不用我多说了吧。”语调异常平和,配合她那盘中珠润的嗓音,优美得如歌一般。

宇文怒涛一怔,上次清和公主与那老奴前来正值战事前夕,他自然没分心去考虑这些事,但此时如若真如宫羽钗所说,那这场战事皇帝概不派兵,怕是早有预谋,是否是因遣了公主素以不派兵?

“公主还有其他事吗?如若没有那便请回吧,夜色不早了。”宇文怒涛下了逐客令。

宫羽钗非但没恼怒,还缓缓点了点头,“王爷您可知,如今与我一同前来的宫女是谁?”

宇文怒涛一挑眉,上一次的老宫女大有来头,这一次的宫女难道也不是简单人物,不会是皇上某位妃子吧,“不知。”

宫羽钗转过身,与宇文怒涛站在对面,双目严肃地盯着宇文怒涛,“她叫雪姿,是天机老人的唯一传人,武功深不可测,计谋过人,人称再世女诸葛!”

宇文怒涛此时真的惊讶了,天机老人,那在江湖中如传说一般存在的人,无论计谋还是武功皆独一无二,他的传人怎么为皇上效力?太匪夷所思了。

宫羽钗看到宇文怒涛的惊讶,毫不吃惊,将原因娓娓道来。

宇文怒涛听到后缓缓坐于椅子上,因为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如果真如宫羽钗所说,这雪姿为皇帝效忠五年,那这五年所办之事怕都是南秦国一等一的大事,而如今……这雪姿这等重才竟然跟清和公主来到这阿达城,看来皇上是真的要对付阿达城了!

“王爷,”宫羽钗语调轻柔,轻轻唤起宇文怒涛的注意,“这便是为何我一直做那些让人反感之事的原因,我不怕您嫌弃我,我就怕您真的娶我为妃,因为我宫羽钗分明就是一枚……弃子。”

说到这,她语调不再平和,声音颤抖得无法言语,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凝脂般的面颊滑下,让人好不怜惜。

到此为止,虽然宇文怒涛并未完全相信这宫羽钗的话,却也信了五分了。宫羽钗能将自己知道所有事告诉她,看来,她真是逼不得已。

宇文怒涛想了半晌,终还是叹了口气,“夜色晚了,公主早些回去休息吧。”那声音已经没了讥讽,尊重中透出一些怜惜,他此时也可怜起这个身为“弃子”的公主了。

宫羽钗也不再停留多语,福了下身,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室芳香。

也留下宇文怒涛的沉思。

……

刚一堆门,宫羽钗便冲了进去,伸出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赶忙将门关得死死的,而后毫无淑女形象的在室内又窜又跳,大喊大叫,这引得在桌旁自酌自饮的雪姿眉头微皱——烂泥扶不上墙!

雪姿挺拔地坐于桌旁,那身形较之军人更加笔挺,面容清冷,上挑的凤眼露出讥讽的目光,将小巧的酒樽至于唇边,将那浓郁芳香的琼液倒入口水,下一秒,只见她纤指一弹,酒樽便如飞弹一般直射宫羽钗身上,而宫羽钗瞬间便被这酒樽击飞,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数尺,一声巨响,摔在墙上。

而那噪音,自然戛然而止。

雪姿用桌上又拿起一只新的酒樽,缓缓倒上琼液,继续自酌自饮,好一派逍遥——雪姿好酒。

从墙壁上滑下的宫羽钗重重摔在地上,说不出的狼狈,小脸皱得像菊花一般,她这从小到大锦衣玉食的公主何时受过这等疼痛,刚想指着罪魁祸首大骂,看到那在桌前淡定的女子,浑身散发出淡淡杀气的女子,宫羽钗硬是将那满口的脏话活活咽了回去。

而那痛苦的脸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因为浑身疼痛无法直立,干脆就爬到雪姿脚边。

“雪雪姐姐,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听到这称呼,雪姿差点没将口中的美酒喷出去,浑身杀气更重,“滚。”

“厄?”宫羽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信一个江湖中人敢对她这堂堂的公主说这个词。

“滚。”又是一声,字正腔圆。

宫羽钗一咬牙,终还是将那脏话再次咽下,迅速爬到一旁,离雪姿有一段距离,因为她还必须用着她!

“那个……雪姿姑娘,王爷的回答及反应您全……猜中了。”宫羽钗想到此,浑身不寒


状态提示:76,我要变美--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