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他们小心翼翼地交谈着,声音尽量压低,不过友儿的内功,还是能隐约听清他们所说的内容。

“这场怕是硬仗,那苍穹国集结了四十万人马,听说……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听说这次还有达纳苏国和北漠国的军队,怕是总人数要更多啊,我们可怎么办?”

一人回答,“别担心,有正南王呢,正南王定能指挥我们战胜他们,对了,你听说刚刚牢狱里传出的消息吗?准备让我们查一个人。”

“哦?什么人?”

“一个女人,听说是南秦国人,皮肤很黑,穿着蓝色粗布衣裙,抱个孩子,却会说达纳苏语,你说奇怪不?”

“真的?那真是奇怪,按理说我们南秦国人有些会北漠语还不奇怪,不过那达纳苏语艰涩难懂,很少人能学会,尤其是抱着孩子的女人,真是太奇怪了……你说,会不会是细作?”

“我觉得有可能,起初是有百姓报告说他们见一抱着孩子黑皮肤的女人竟然在街头与外国人交谈,后来经查证,确有此事,那两个苍穹国人已经招了,说是一个叫李的女人,皮肤奇黑无比,抱着一个同样黑得孩子。”

友儿一惊,下意识地低下头,他们在说的是……她?暗暗庆幸,还好使用了化名,不然后果真的很难想象。

“那什么时候开始查?”

“快了,怕是一会便要开始盘查了吧。”

友儿听到这,抱着云陌的手臂紧了紧,浑身颤抖,万幸啊万幸,多亏出来打探情况,不然马上就要被抓住了,那样……搞不好就要被宇文怒涛发现。事不宜迟,友儿立即匆匆返回客栈,她一直低着头,将那头巾拉低了许多,盖住一部分脸。

匆匆到了客栈,推开房门后,赶快将房门关得死死的。

摁耐不住心中的紧张,友儿只能大声喘着气。云陌哭了,友儿却没耐心哄他,轻摇几下便将他放在床上。此时她又更要紧的事做!

回程的路上,她买了一些豆油和酒精,因为她必须要第一时间将脸上的易容凝脂卸掉。书上只写了易容凝脂的做法和用法,却没说怎样才能快速卸掉,这让友儿有些无助。

客栈外的脚步声一阵阵传来,路友儿的心也一次次提起来,她怕那是前来盘查的官兵。

路友儿对日化方面不甚了解,但是也知道一个最直接的方法是是用松香水,就是俗话说的天那水,天那水是由辛烷、壬烷、本乙烷、二甲苯、三甲苯所调配而成的有机溶剂,虽然对皮肤有刺激性不过绝对能将这易容凝脂卸掉,不过在自然界中却无法直接获取。

还有一个便是酒精,酒精虽然效果上不如松香水,不过死马当活马医,友儿还是买了些烈酒。前世的友儿不化妆,却隐约听过有人用橄榄油卸妆,但是在这阿达城也找不到橄榄油,所以友儿便买了些豆油。

在左手上做了试验,先用酒精擦拭,果然退下一些黑色,再用豆油揉了一下,效果没有酒精好,最后再用酒精。虽然处理过的左右稍微有些发红,但是毕竟也是褪了下去。

既然知道了方法,友儿便迅速将右手和脸上的易容凝脂退,那白里透红的晶莹皮肤终于在三个月后再见光明。拿出帕子,小心翼翼地将云陌脸上的易容凝脂去掉,却发现这三个月时间,云陌更加绝美了。虽还是个婴孩,但是鼻梁就已见英挺,有些微凹下的双眼,是这世间最明亮纯美的宝石,嘴角微微上翘,即便是睡去也觉得好像在微笑一般。

她突然觉得云陌好像比她记忆中本尊的娘亲路琳琅还美,如此美丽的容颜,将来会不会给他惹麻烦?

友儿忽然想起,此时不是惊叹云陌美貌的时候,盘查的官兵随时会来,她还记得听官兵们提到她的衣着……想到这,赶忙打开她的包袱,找了一件白色单衣换上,蓝色头巾也取下,那如丝般秀发梳成时下女性经常梳的随云髻。

为云陌也换了包裹的被子,之前所用的一切衣物全部舍弃。

友儿将这些衣服刚刚藏好,便听到远处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官兵盘查……房间里就你一人?好,下一间。”盘查的官兵已经到了她所在的客栈。

白嫩的小手按住狂跳不止的心房,没有易容凝脂的遮掩,友儿的面色没了之前的从容。她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直到官兵敲她房门的前一刻,她才调整好情绪。

将门开开,见几个官兵走了进来,掌柜走在最后,战战兢兢。

“队长,这里住的是对母子!”官兵一看到友儿与床上的云陌,立刻对着门外大吼。

很快,房间里又冲进几个人,为首的像是个军官。

友儿的心狂跳不止,不过尽量不在面上表现出来,声音也极力控制如这三个月来的平稳淡然。

那为首军官看了看友儿,“你是哪里人?来阿达城做什么?会说达纳苏语吗?”

友儿镇定的回答,“回官爷,民妇是临城人士,是个寡妇,来阿达城找个小生意做,民妇不会说达纳苏语。”

军官皱眉看了看路友儿,据百姓说那会说达纳苏语的女人皮肤黝黑,是个村姑的样子,不过这位姑娘……哦不,是寡妇,年纪不大,身材窈窕,长相也颇为灵动,根本没有那村姑的样子,估计不是。

军官点点头,“走,下一间。”

将房门仔细插好,友儿在云陌身边躺下,搂住云陌那小身体,双目紧闭,慢慢消化着心中的紧张和逃过大劫的欢喜,她以为只要逃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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